就如年轻时的她自己。

燕茗澜并未有什么表现,仅是耐心地听着这几人谈话,唯独手上握着茶杯的力度要紧了些。

“皇兄莫非是忘了臣弟此次带燕小姐进宫,是抱着什么目的。”

乔天烁与乔天景的交情似乎还是极深的,便也没有什么顾忌,故而乔天景也未曾露出恼怒之意,而是对待乔天烁所说的话丝毫不在乎的神情。

“那又如何?若是孤王下旨为你和弘安赐婚,你可能抗旨不从?若是孤王执意要你娶弘安,执意要看看你与这位异国的燕家小姐的情谊能维持到几何时呢!皇弟可千万别忘了,这可是母后看好的。”

乔天烁蹙紧了眉,脸色也不大好看,似乎是被乔天景说的话惹的不悦。

“自然不能,但臣弟可舍了功名利禄,带燕小姐离去,不碍皇兄的眼。”

乔天景原本便是打着刺激燕茗澜的打算,他想让燕茗澜因此而大闹,让乔天烁也觉得这女子无理取闹,算不得什么,也让他有了理由插手阻止二人的婚事。

结果燕茗澜却不大有反应,看着十分从容,但她听了乔天烁的话后,显然是嘴角上扬了不少,竟像是有些骄傲。

乔天景在心里耻笑燕茗澜倒是藏的深,便也没怎么听进去乔天烁刚才说的话,眼看着再这么讨论下去,多半是要争执起来的。

“天景!你也莫要说了,弘安那丫头,连烁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又能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当年执意要娶蒋家那丫头,到如今连其他妃子都没纳过,本宫可有拦着你?依本宫看,燕小姐倒是十分喜欢烁儿。”

东璃太后看似是维持气氛的融洽,可也看得出,她心里是偏心于了燕茗澜的,这是替燕茗澜说话的。

乔天景虽是应下了,心里却仍是有些不情不愿的,他的确是说不过东璃太后,总要被东璃太后拿他当年坚持娶蒋家小姐一人为妻压他一头,可他父皇又何曾不是?

看在东璃太后的面子,乔天景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对燕茗澜太明显的排斥,仅仅是有意无意的刻薄几句,仍是绕不开想让燕茗澜知难而退的目的,有乔天烁与东璃太后在旁袒护着,气氛反倒是融洽了不少。

此时的东璃国驿馆里,尉迟敬宇拿了把折扇一边扇弄,一边探头往屋子里瞥,似乎是想窥探些什么。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与好几声陶瓷摔碎在地的破碎声,姜玉被赶了出来,裙角还沾上了一片血迹,那一片裙摆也粘到了腿上,姜玉好像是划伤了腿,踉跄地走了几步道。

尉迟敬宇听见动向低了头,与姜玉撞了个正着,见了姜玉的脸,尉迟敬宇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是跌坐在了地上。

马车虽是翻了,姜玉她却得不太重,隔了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但这脸上的伤口就要严重些了,随行的大夫一听这是个奴婢,也就不大上心了,只是简单的擦拭了几下伤口,将血污全部擦了下去,倒了些药粉也就罢了。

细细看去,这脸上的伤口里还有些碎裂的小木片,正卡在了里面。

姜玉脖子上那道伤疤更是骇人,从下颌径直划到了咽喉部,现在看着还泛着些血花。

这伤口还没好利索,就要继续伺候主子了。

尉迟敬宇咽了口唾沫,在心里抱怨姜玉原先生的就不好看,如今看着就更骇人了,他拿折扇遮了下半边的脸,似是不大想看到姜玉伤到了的脸。

“你家小姐呢?醒了?”

尉迟敬宇听人说燕洛伊醒了,便匆匆的赶了过来,想看一看燕洛伊伤势如何,他此行可就全指着燕洛伊了,这燕洛伊要是伤的不能行动,他可该怎么办。

姜玉有意无意地遮掩自己的脸,更是让尉迟敬宇烦闷不堪,姜玉胆战心惊的往那屋子里瞥了一眼,屋子里似乎仍是会传出摔碎东西的声音,每摔一声,她就要吓丢一魂一魄。

“回太子殿下,小姐,小姐醒了……但是心情好像不大好,不方便见您,要不您,您还是晚些来吧。”

尉迟敬宇一听,反倒是觉得偏要进去看一看了。

“有何见不得的?本太子好心来看她,她又有什么不识好歹的!”

姜玉倒是为了尉迟敬宇着想,怕他被燕洛伊冲撞,弄不好便是牵连整个燕家,她也逃不掉一死,索性便拦在了尉迟敬宇的身前,结果似是触了尉迟敬宇的眉头。

“怎么?你也想做本太子的女人?”

姜玉竟生出了一丝受宠若惊的心思,便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