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羞.耻,又、又有点兴奋。
太子殿下在书桌下的腿动了动,变成了交叠着的状态,然后他才再一次打开了那幅画。
画中的湖黎并不是在帘沉家里,而是在一处鲜花盛放的地方。他也并不是半靠着什么,而是有些悬空的状态。
旷野当中,他被无数鲜花缭绕,双眼紧闭,脸上的红云竟比周围的花还要灿烂几分,上面呈现出了一种痛苦跟欢.畅的矛盾之感。
垂在左边的手因为不耐,紧紧揪住了旁边的一朵花,力气太大的缘故,使得红艳艳的花汁溅了出来,将他白皙的手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而右边的手则被更多的花叶遮挡了,看不分明究竟在做着什么。
光是这样匆匆一瞥,就已经让人心跳加速。
这是帘沉亲手给他画的,他当日的所有情.状都被分毫不差地勾勒了出来。
不仅如此,对方还给这幅画细心的上了一遍色,每一处都无比真实。好像他真的到过这个地方,做过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自己的图,所以湖黎只是有些激动,可也还能控制住,但等他打开第二幅画的时候,就不行了。
是跟第一幅画同样的地点,也同样上了色,但里面多了一个人。
画的是他们第一次在红招楼当中的情景。
天真无知的太子殿下两只手被绑在了身后,双眼蒙着布条,布条上面都已经被泪水打湿了。除此以外,他的身上还显示着斑.驳的紫.痕。
而下方的人扶着他,眼睛里带着一股淡漠。
湖黎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画中人一般,有一股子燥.热升了出来。
他想帘沉怎么、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呢。每一处细节,每一个落笔,都跟情景再现似的。
湖黎的眼睛好像被粘在了画上,他有些想要摸一摸,可又止不住的害羞。
最后还是太子殿下的色.心战胜了理智,他先是站起来把房门关牢了,然后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幅画。
胆子总是越来越大的,所以戳完以后,湖黎就把手指全部伸了出来,然后又摸了一下。
最后的时候,他还俯身闻了闻上面的味道。不是一般墨汁的味道,还有点香香的。
“难道真是用花画的吗?”
湖黎自言自语了一下,接着又想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将两幅画重新卷好,书也不看了,就直接哒哒哒跑回了自己的寝殿。
进了寝殿以后,还是没有让什么人进来伺候。
湖黎把帘沉给他画的两幅画一起摊了开来,又把自己先前画的帘沉也摊了开来。
他的那幅画没有裱,所以现在有些皱了。不过当三幅画放到一起的时候,还是有着不小的视觉震撼。
太子殿下对着三幅画欣赏了好长时间,最后才一脸红意的把画重新收了起来。
他有点想要见见帘沉了。
还是跟上次差不多的时间,就连门房说的话也都跟上次差不多。
“主子,外面有人想要见您,是上次那位公子。”
不过门房这一次可以把话完整的说出来。
帘沉并不意外湖黎会来找自己:“让他进来吧。”
“是。”
门房禀报完毕,就又出去将等在外面的人带了进来。他依旧没敢多看一眼湖黎,而后低着头退下去了。
“帘沉。”
刚一进来,湖黎就瞅着往帘沉的怀里冲,他身上还带了点似有若无的酒气。
“怎么喝酒了?”
“是……父皇他又让人过来了。”
湖黎装得真真的,出宫以前他其实想喝那个汤来着,可喜春说那汤不是随随便便喝的,所以他就只好作罢,然后退而求其次,让喜春弄了点酒过来。
太子殿下揪着帘沉的衣服,小可怜似的说自己的父皇又安排了人伺候他,这一次他被灌了点酒。总而言之,他现在有点难受,需要帮助。
帘沉听完湖黎的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把人看得心虚到眼睛乱飘,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小坏蛋在说谎,还是一个一戳就破的谎。
帘沉也不直接揭穿对方,而是启唇一笑:“阿黎身上难受是不是?”
“是。”
“需要我帮忙对不对?”
“对。”
“我可以帮忙。”帘沉故意拖长了语气,等看到湖黎脸上露出的期待,他才将剩余的话说出来,“不过阿黎要答应我,什么都得听我的。”
“好。”
湖黎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太子殿下一定不知道,他虽然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可此刻的眼睛却尤为的亮。
“那阿黎就先坐下来吧。”
帘沉的语气仿佛随时随地就可以开始了一样,他把湖黎按在了书房的一把椅子上。
“不去卧室吗?”
小太子目露迷茫。
“今天不用去卧室。”
帘沉还是笑的,可这笑里多了几分其他的意味,然而处于兴头上的湖黎并没有看出来。
书、书房,帘沉要玩这么刺.激的吗?湖黎害羞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
他想,等会要是把帘沉的那些书弄脏了怎么办啊。弄脏了的话,我再去给他寻一本一模一样的回来好了,湖黎很快又在心里回答了自己。
就在他想着等会要怎么开始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蒙住了眼睛。
湖黎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拉下蒙着眼睛的布条,可帘沉的声音立刻就在耳边响了起来:“殿下刚才答应了臣,什么都听臣的。”
虽然平时是没有什么君臣之分,可此刻被帘沉这样特意提及,又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湖黎还是把它当作两人的情.趣,所以没有纠正什么,也顺从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下来。
等到眼睛被蒙起来以后,帘沉并没有马上开始。
湖黎能听到帘沉往书桌那边走了几步,然后拉开了抽屉,似乎从里面拿出了什么,再之后,他才又走了回来。
不过这一回,湖黎的两只手也被分别绑在了椅子上。
“帘沉……”
湖黎突然有了些不安。
“放心,我们很快就开始了。”
帘沉的声音安抚了他,并让他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
可很快,湖黎却又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脚也被绑起来了,并不是绑在一起的,而是分开绑的。
他内心的不安更多了起来,好像帘沉要对他做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
因此太子殿下叫着帘沉名字的次数也更多了起来,只是这回对方没有再回应他了。
湖黎能感受到帘沉又站了起来,然后将他的腰带解开。
是要开始了吗?湖黎也不喊帘沉的名字了,他觉得身上有些凉,更有些害羞,可他没办法掩藏自己,只能任由帘沉随意打量着。
尽管眼睛是被蒙住的,可他好像还是能感受到帘沉灼.热的视线,而他也在对方这样的视线中一点点的兴.奋着。
“帘……”
湖黎突然没有办法再喊帘沉的名字了,因为对方塞了一颗东西在他的嘴里。
“现在,我们要开始了。”
随着帘沉的声音落下,属于湖黎的专属服务也开始了。
……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叫不能叫,逃不能逃,反复无休止的折磨。
偏偏湖黎被这样对待后一次比一次兴.奋,他的衣服没有被过多解开,保持着浅层次的体面,可他的内在已经在反复狼.狈了。
第一轮结束后,帘沉终于将他嘴里的东西拿了开来,同时贴心地帮他擦了擦顺着嘴角流下的口水。
而后对方又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有点长,又有点凉,湖黎比刚才挣扎得更厉害了,嘴里也要喊出声来,但帘沉却只用那种温柔的语气道:“嘘,会被下人听到的。”
其实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下人都不可能会听到湖黎的声音,因为帘沉早就做了安排,不过湖黎并不知道这一点。
因此他一下子就咬紧了嘴唇。
不行,他不要被别人听到。
呜……呜呜呜呜……好冰……还好难受……
“乖。”
帘沉似乎非常满意湖黎的表现,他在擦完手后,站起身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湖黎却不自然地扭了扭,然后小声的,委委屈屈的问他:“你、你放了什么?”
“是帮阿黎的东西。”
帮、帮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又要怎么帮?
湖黎对此一无所知,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帘沉在回答完他后,就让他切身体会了一遍。
比刚才更加过分,也更加强.烈。
湖黎又是哭又是抖,他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甚至有好几次,如果不是帘沉扶着,可能椅子都要翻过来了。
但椅子终究没有翻,而漫长的折磨也有结束的时候。
帘沉把湖黎稍加收拾了一下,就将对方被绑住的手脚一一解开,最后才将蒙住眼睛的布条拿下。
即使是这样,太子殿下也都还是像一开始答应的那样,什么都听帘沉的,没有任何反抗。
“殿下既然已经清醒了,那就请回吧。”
谁知道帘沉在将他解开过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达到,而且……而且……
湖黎感受着异.样,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还、还没有拿……”
“抱歉,是臣忘了。”
是一点也不走心的道歉,帘沉说完以后,就一只手按在湖黎的椅背上,一只手将东西重新拿了出来。
书房里发出了一道响亮而羞.耻无比的声音。
帘沉做完这一切后,还给小太子把腰带重新系上了,然后还是跟刚才一样毫不留恋地道:“殿下现在可以回宫了。”
“我……”
“怎么了?”
“你刚才说要帮我的。”
“臣不是已经帮了殿下了吗?”
“还没帮好。”
湖黎的脚动了动,但帘沉却好像不解了起来。
他看上去光风霁月,犹如不沾尘世的谪仙,而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叫人脸皮发红。
“刚才臣前面也帮了,后.面也帮了,还有哪里没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