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巴海虚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和一个用木头做的瓶子,玉佩上刻了一个康字,而瓶子中装了半瓶蚂蚁。这让在场的有些捕快都觉得非常恶心,连鸡皮疙瘩似乎都起来了。
万巴海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说起来:“我本想抓岑颖,谁知抓人的人没看见岑颖就把衙门口的男子抓了,我看那名男子也经常在衙门口等人,所以也就将计就计了,我本就活不长了,不能再等了,那名男子若是不幸遇难,这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说罢又猛吐了几口鲜血。
萧雅焦急的问道:“金宇在哪里?”
万巴海狂笑道:“自己去找吧。”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咽气了。
卓婷当机立断,带人去了岑颖家,岑颖以为卓婷是害怕得罪知府,于是来求自己回去了,于是拿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道:“哟,这不是卓大人吗?怎么也才两炷香的功夫,就来让下官回去了?下官也是有脾气的人,不是让来就来,让走就走的,卓大人今早如此作为,着实让下官寒心呐。”
卓婷:“本官来是问万巴海案件的,你可知,金宇是代替你被绑走的?”
岑颖一听原来不是来求自己的,当下心里就不舒服了,这人不来道歉求她原谅就算了,还敢来质问。她不就是因为有个好娘嘛?最后还不是被贬官,居然还敢来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她娘再厉害,那也是天高皇帝远,现在她可是什么都要听知府的。我可是知府大人的人,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敢为难我。
岑颖:“哦,是吗?万巴海是谁?我可不认识。”
卓婷:“万巴海已在牢里自尽,你与她可有过节?”
岑颖:“我不认识什么万巴海,大人也知道下官为官清廉,恪尽职守,受百姓的爱戴,大人怎可用罪犯的话冤枉下官,更何况,金宇是个什么货色,谁人不知?清河县也就这么大,也许是他出去勾三搭四,得罪了哪个姘妇,被人家掳走。再说了,男子整天往外跑,不守男德,就算真的出点什么意外,那也是为民除害。“
卓婷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浪费时间,道:“既然你不知道,本官就回去了,还有本官提醒你,你已经不是捕头了,冒充官家人,可是要被抓的。“
岑颖听卓婷这么说,眼中更是恨透了这个丫头片子,就算是以前的知府,也都给自己一些面子,这个丫头片子竟然还敢开除自己,于是开口道:“不送。“
卓婷回到府衙就看见萧雅对着万巴海的尸体还有给临终前拿出来的物件研究。卓婷把她和岑颖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雅。萧雅见尸体看不出些什么,再想着岑颖的为人,和万巴海的临终遗言,心想这万巴海开始本就盯着岑颖,是因为身体状况最后才将计就计,那说明万巴海本就知道岑颖长什么样,不可能抓错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万巴海是□□的金宇。但昨夜根本就没有目击证人,所以找出替万巴海绑架的人犹如大海捞针。
万巴海根据其他捕快的调查结果显示,万巴海曾是一名木匠,专门替人盖房子,做些小家具,她也有一个儿子,年轻时,因为嫌弃夫郎生不出女儿,所以休了自己的夫郎,另娶了一名男子,但那名男子甚至连个孩子都没她生,就跑了,此后万巴海便一个人生活。
根据资料显示,万巴海和岑颖并无交集,那曾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万巴海呢?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了,萧雅的心怎么也无法平复。经过这一夜的寻找,萧雅深深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失去金宇,就像尝过了糖的孩子,从此便对糖念念不忘。
卓婷看见这样的萧雅,出声安慰道:“你的断难能力在整个府衙是最强的,你若先陷入混乱,别说救人了,恐怕最后连金宇的尸骨都找不到。“
萧雅听罢,抬起头看向卓婷,心知卓婷说的是对的,但很多事,如果是替别人处理,任何人都可以冷静应对,而唯独面临自己的事,却是无法冷静的,就如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一样。
卓婷见萧雅似乎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删了萧雅一巴掌。萧雅这才有些清醒,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见卓婷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疼痛让萧雅恢复了一丝理智,是呀,如果这个时候,连自己都乱了阵脚,或许就真的失去金宇了。
萧雅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后院的水缸旁,打了一盆桶冷水,把脸埋了下去。虽说天渐渐变暖,但直接用冷水洗脸,还是让人无法适应。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萧雅把脸从水中解脱了出来。她现在冷静多了,于是重新开始梳理案情。
萧雅认为万巴海拿命来绑架,绝不会只为了七两银子,而瓶子或者瓶中的蚂蚁,玉佩以及索要的七两银子,也许就是万巴海故意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