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不这么说非得把我赶出去,我又没有钱住客栈。”
“谢兄不必一直跟着我,我自然说话算数,如有所求你大可直说。”王安则直白的点出。
谢石摇摇头,“反正我也无事可做,说了给你做书童哪里能反悔。”笑话,他若是不跟着万一王安则意外和那些人交好了或者意外死了怎么办,这他得好好看着他。
王安则无奈便也不管了,做书童便做书童吧,总归不会害他。
翌日,一大早王安则便被韩孟阳拉着到了一块近郊的庄子上割稻子,王安则不确定的询问韩孟阳,“师父,我们是要种地吗?”
韩孟阳一边点头,一边已经开始劳作,“自然,正好是丰收的季节可不能错过,你把那块地的割了,我割这块。还有谢石,你去那边。”就这样几人被分开割了一天的麦子。
等到夜晚,谢石怀疑的看着王安则,“他就是韩孟阳?怎么和想象得不一样?”
王安则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要知道自他穿越而来便很少做农活,没想到在今天给补上了。
就这样王安则过上了白天割稻子,夜晚复习的生活,差不多两天才把这些稻子割完。这还主要是谢石的功劳,王安则割的数量和速度一开始甚至还不如韩孟阳,等掌握了方法便也快了起来。接着便是看收成,然后等着人收稻子,虽然劳累但很有成就感。
只是王安则不理解的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做农活。”
韩孟阳没有正面回答:“你再等几天看看。”
王安则将信将疑的继续跟着韩孟阳,接下来几天他们看了整个府城的户籍、谷物、土地、税收等许多东西。韩孟阳还让王安则一个个分析,还给王安则出了许多策问让他回答。
等做完这些,韩孟阳问王安则,“你觉得我们在干什么?”
王安则这些天心里也差不多有了成算,他沉声道:“师父是在带我熟悉户部。户部主要掌管土地、户籍、赋税、俸禄等一切财政。师父第一天带我去农作,是为了让我熟悉土地和产量。后来几天也是这样的道理。”
韩孟阳满意的点点头,“善,你能自己想明白就好。你既然要进入官场,我所教你的就不会是简单的学问。既然不知道以后会分在哪里,便将整个六部都熟悉一遍,以备万无一失。但又恐你被外调,以后需得多看多听。幸而为师还有几分薄面,还能请动知府大人替你出面,但切不可狂妄,以致招致祸端。”
王安则感动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负师恩。”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上午和韩孟阳熟悉官场的事情,下午复习科举,就连晚上都睡得比以前晚了。
谢石看的啧啧称奇,“不愧是韩孟阳,倒真是想的周全。也幸好你能理解,这要是换个死脑筋的,怕是直接处出仇来。有些人可不在意以后,只看现在能否顺利考上进士。”
王安则点头,“师父的一片好心,自然不能糟践。”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牙行怎么样了?”谢石突然靠近,小声说道。
王安则配合道:“怎么了?”
“可是一狗咬狗的戏码。”谢石给王安则解释,“当时双方对峙,牙行一口咬定是柳六私自行动,柳六自然不肯直接将这牙行以前做的事情全部供出。好巧不巧的,竟然将上一个师爷供了出来。”
王安则想起来了,上一个师爷说的正是刘秀才在时那个师爷,后来听说是师爷暗害了刘秀才,一下子案件便多了许多揣测师爷为什么要害刘秀才。只是没等问清,听说在牢里便被折磨死了。
“怎么又和师爷扯上了关系?”
谢石嘿嘿一笑,“这里面关系可大了,那师爷之前害了一个秀才谁知道事情暴露便直接死了。那师爷的孩子便找上了以前怡红院的人,怡红院你知道吗,听说以前在你们那里很有名。”
王安则点头,这怡红院还是他亲自送进去的,这就不用告诉他了,只是似乎谢石并没有发现那位月大人便是怡红院的月娘。
谢石意外的看着王安则,他还以为王安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他也懂这风月之事,倒是让人意外。
他继续说道:“师爷以前据说暗地勾结怡红院,害了很多人。师爷死后,这孩子便找上怡红院,怡红院便让他管理这个牙行。”
“后来怡红院没了,他也还继续管理这里。而在审理中,众人这才发现师爷对刘秀才下手的原因可能就是他。”
“详细说说。”王安则追问道,他也一直没有搞清楚为什么。
“原来这人很久以前在云县迷晕一个女子,欲要行不轨之事。结果被回去祭拜亡妻的刘秀才发现了,那位女子正是他亡妻的侄女。刘秀才怒不可遏,状告当地县令直接将他关押。”
“本来按照律法该流放一年,外加打五十大板。但有师爷在其中周旋便没有流放,只是这板子自然是少不了的。两人梁子便是这样结下的。”
王安则这才知道其中缘由,可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