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几人将答案默写给书院,再由书院的几位先生好好考量,起码做到心里有数。而王安则试题更是被俞老多加关照,俞老还特意将王安则叫到书院细细指导。
“你这次的作答不出问题绝对能够榜上有名,至于能不能得第一便要看主考官的喜好。”俞老露出笑容,多年努力看到结果,想来这孩子也是高兴的。
王安则也是如此感觉,在书院多年他也早已不是那个认不清自己学问的小子。
俞老又点出几个可以改进的地方,王安则虚心接受。他自觉自己在书院也是刻苦,但不知为何就是写不出让人无法挑毛病的文章,这也是他最近的心病。
他也这样问了出来,“俞老,我总感觉自己的文章现在遇到了瓶颈,写的再多也难以写出眼前一亮的文章。”
俞老抬眼,“你见识是有的,但不知为何有时候想法容易不切实际,不过是些听起来有趣但实则并不可行的点子。但你现在能自己认识到便已经很好了。”
王安则了然,自然是因为有前世经验的积累,但又没有完全的系统学习古代的知识导致自己对古代的认识还是不够。
俞老接着说道:“你问的也是赶巧,正好孟阳来信让你先停下脚步跟他出去游学。多出去见识见识,又有孟阳在你身边指导,假以时日你的文章自然能水到渠成。诗赋也是同理。”
王安则想到了几年前见过的那位师父,风姿卓越,潇洒非凡,他点头称是。
俞老怕他求学心切,特意嘱托,“等成绩出来你可以先回家里,想来你家人也是十分想你。”
王安则点头,他也是如此想的,求学在外又如何放得下家里人,这次相聚日后又不知多会能见。
俞老张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王安则疑惑询问,“俞老?可还有别的没有交代?”
俞老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摇摇头。他挥手送王安则离开,走到门口他又叫住王安则,王安则疑惑回头。
俞老:“…路上小心。”
王安则知道俞老想说的不是这句,而能让俞老这么犹豫小心的怕是只有俞先生俞礼,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枝东和林春禾守在外面,见王安则终于出来忙上前去。赵枝东勾住王安则的肩膀,“俞老可终于放你出来了,走,我们兄弟几个去喝几杯。”
王安则哭笑不得,这恐怕又是赵枝东的点子,林春禾可不爱出门。
但这回王安则可是失算了,林春禾也满眼赞同,“读书数年还未与同窗好好在外面吃过几顿饭,今日倒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
赵枝东嫌弃的看向他,“你也真能啊,这么长时间不出门,难怪身体如此虚弱。”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没有出门,每日到书院我不都得从家过来,哪里像你们一样直接住在书院。”林春禾涨红了脸,是男人就不爱听体虚这句话,更何况林春禾可不觉得自己一直在家待着,他分明每天都得出门。
赵枝东嗤笑一声,“你这也算出门的话,那小爷可以说没有一天不在远行。”
林春禾被噎的一时语塞:“…你个莽夫。”
赵枝东得意的笑笑,“此言差矣,我若是个武将,怎么也能给称为儒将。”
王安则好笑的看着他们拌嘴,看来今日要以赵枝东的胜利为结局。几人就这么边吵边笑的到了赵枝东定的地方。
赵枝东熟练的点了几个招牌菜,又将菜单递给两人,两人又根据自己口味加了几个菜。
“则弟,你能不能喝酒。”赵枝东特意问了一声,他可不希望抬个醉鬼回去。
王安则想了想上辈子的酒量,肯定道:“能。”
林春禾和赵枝东自然不用多说,两人官宦人家出身,可是自小便开始练上了。就防着以后有酒局作怪,即便不能多喝也能陪人小酌几杯,不至于冷场。
然后,王安则就被打脸了,赵枝东和林春禾谈天说地,甚至说起来自己家的事情。一开始王安则还应几句,后来便没有回应了,赵枝东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则弟,你发什么呆啊,怎么不说话了。”
王安则应声倒下,赵枝东倒吸一口气,慌乱的看向林春禾,“这、这不会出事了吧。”
林春禾也明显慌张起来,他探了探王安则的呼吸,感受到了呼吸才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应该是醉了。”
两人彻底没了喝酒的心情,匆忙的结账离开了。期间为了以防万一还特意将王安则抬到医馆看了大夫,医馆大夫见两人抬着一个人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诊断,发现只是喝醉了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