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别挨你太近吗?”夏念芝佯装无辜,故意用话堵他。

果然珠子结巴了,“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反正,反正你要把我戴在腕上,或者放在胸口也行……不然……不然我睡不着!”

夏念芝无奈地摇摇头,将念珠重新戴回腕上,珠子这才安静。

这珠子很有趣。

夏念芝闭了眼,他也很想知道,珠子里的那缕残魂到底是什么。

翌日。

天还未大亮,夏念芝就听得军营外传来了阵阵嘈杂声和士兵们的整队声。

夏念芝迷惑起身,营帐门已被人打开了。

时荆目光深沉,身后还跟了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手下。

“你……”

时荆欲又止,他走到夏念芝跟前,想摸一摸他的脸,却被夏念芝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不知为何,夏念芝不喜与这少年亲近。时荆身上似乎总散发了一种奇怪的气息,很危险。

时荆叹了口气,“你还是对我这么冷淡。罢了,我今日要带兵去出征,不知几时才能回来,我怕你又会逃跑。所以……”

时荆挥了挥手,手下们得令,竟拿来一副黑铁制的手铐脚镣。

夏念芝瞪大了眼,他本能地往后退去,可那两个士兵却用力抓住了夏念芝细弱的手腕,将沉重的手铐锁了上去。

夏念芝不住挣扎,厉声对时荆道,“住手,你……你不能这样囚禁我……!”

“我怕……你又会犯傻逃走。”时荆皮笑肉不笑,更凑近了夏念芝一些,“待我归来,再好好疼爱你。”

夏念芝力气太小了,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腕,手腕都被上了铐,一条粗重的铁链横亘在手脚之间,夏念芝急促地起身,却被重重地绊倒在地。

“你……你不是说我们……我们是爱侣……你为何这样对我……”

夏念芝趴在地上,抬头冷冷地质问时荆。

小傻子,果然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怯弱的小傻子了。

可时荆,还是想得到他。

因为……他曾是冉成渊的人。

夏念芝虽境地狼狈,却仍不屈服,时荆竟被他问得有点心虚。他顿了顿,蹲下,火热的手倏忽攥住了夏念芝的下巴,“我这是为你好。”

“呵,虚伪!”夏念芝狠狠撇过脸,闭了眼,“你滚!你口中的爱侣,我不认了!”

“你……!夏念芝!你别总这样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你认不认都无用。你迟早得乖乖在我之下臣服!”

时荆袖手站了起来,表情激动,“就像……你曾经对他一样。”

他……

是谁……

夏念芝还未来得及思考,时荆便残忍地冲手下道,“每日里给他喂药,除了……不能碰他以外,如何打骂管教都可以。我回来时,一定要看到他变成最乖顺的奴-隶!”

“是!将军!”

时荆说罢,施法在锁链上又加了一道禁制,才扭头走出军帐。

待他一走,那两个士兵便变了脸,一人揪住夏念芝的长发,另一人则罔顾夏念芝的极力抗拒,将一粒猩红色的药丸喂到了夏念芝的嘴中,掐住脖子迫他吞下。

“唔……放开我!你们……你们喂我吃了什么……”

夏念芝能感受到自己体内有灵力在涌动,但却施展不了,他只恨自己手脚皆被禁锢住,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只能任人欺辱。

“放心!喂你吃的自然是好东西!”士兵们狞笑几声,还丢了几个形状古怪的器具到夏念芝的脚下,“待会你就知道快活了。”

话未说完,夏念芝的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

好热……

好难受……

这种感觉……怎么有些熟悉……

正想着,好像已经有人挨上了他……

夏念芝发了疯似的用被锁住的脚踢那两个人,可他的脚在药效作用下到底绵软无力……

就在这时,腕上的念珠终于出手了。只见一道金光闪过,那两个人被狠狠弹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两个小兵面面相觑,大惊失色。其中一个不信邪,还要去碰夏念芝,这次却是被念珠的光直接刺破了脸,血流如注。

士兵们不敢再上前了。

“我们还是走吧?”其中一个胆子小,战战兢兢地道,“他……说不定……说不定是妖怪。”

“那将军交代的事怎么办?”

“我们每日把药磨成粉掺进他的饭菜里就是了,将军又看不见,反正到时候他不听话,我们就说是他自己性子硬,不服管教就是。”

“好……我们……我们走!”

士兵们畏惧地看了眼趴伏在地喘粗气的夏念芝,屁滚尿流地逃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