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那两个兵卒落荒而逃,刚一离开军帐,夏念芝就再忍不住跪倒在地,面色发红。

“珠……珠子……你在吗……”

夏念芝断断续续地开口,嗓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干涩得很,“他……他们给我吃了什么……我为何……如此…如此燥热……”

珠子这时候倒是说话了,他的声音虽听上去年纪不大,但却颇为老成,叹了口气道,“当然是……是那种药。”

“什么药……”夏念芝不解。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反正你得找人同-房……或者自己解决……不然只会越来越难受的。”

夏念芝懂了。

他的眼尾和脸红得更加厉害,羽睫轻颤,吐出的气息也越发的热,“休要…休要胡说……我…我怎能做那种事……”

“你居然懂了?”珠子小声嘀咕起来,“之前的傻草可是什么都不懂。看来,你的神识真的恢复了。罢了罢了……”

时荆喂的药,药效极烈,夏念芝的手脚又各被一根长长的锁链钳制住了,而且他又不肯……不肯……自己疏解,此时跪趴在地,额头上不断流下豆大的汗珠,整个身子都颤得厉害,已是个强弩之末。

珠子有点心疼地道,“你怎么总是顶着一张我深爱之人的脸被欺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教你罢。”

“你……你要怎么教我……”夏念芝犹疑地问道。

珠子却吩咐道,“你先躺下………”

……

只听得“咻”地一声,珠子飞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这般那般。

“……!!!”夏念芝面红耳赤,“你做什么?!!”

……

终于……

夏念芝恢复了正常。

只见珠子自己在半空中飞了一圈,径直掉进了桌案的水盆里。

直到彻底干净了,珠子才重新飞到夏念芝手腕上。

夏念芝却偏过脑袋,不愿看它。

“怎么?害羞了?我这是在帮你!你以为我愿意教你……教你做那种事?!”珠子气鼓鼓地道。

“你……为什么可以动了?”夏念芝垮下脸,冷冷质问,“还有,他们方才迫我吃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

“那是因为刚刚我不敢出手。时荆还在呢!我…我要是当着他的面帮你,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我。”珠子认真地道,“他魔力很强,我的灵力又不稳定,若我真被他毁了,日后可就再没办法保护你了。至于……至于突然会动……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像我……前几世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同你说话,但……但好像这一世冲破了某些禁制…现在不仅可以说话,还可以动了……假以时日,我能从珠子里出来也说不定。”

夏念芝没吭声,他直起身子,戴着手铐脚镣费力地走到水盆跟前,但蓦然想到方才珠子带着那些污秽之物飞到这里来了,立时又住手了,有些怔忡。

“你害羞什么啊。”珠子瞧他这样,不开心了,“欲-望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你是个男人,这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是吗……”夏念芝喃喃自语。

他不记得他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了。但是……一想到这些晴-爱之事……就会觉得羞愧得紧,他想了想,问珠子,“那我之前……之前有过……”

“当然有过。”珠子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你……你是在问傻草时还是一千年前……”

“都想知道。”夏念芝轻声道。

“你千年之前……当然…当然就是跟我……”珠子似乎是陷入了甜蜜往事,声音都柔缓了不少,“我们经常这般快活,在榻上……在院中……在汤池中……都……你很主动,总缠住我不放。”

“……你……你住嘴!”夏念芝疾厉色地吼住珠子,只是耳根却悄悄地红了,“我看你与那时荆是半斤对八两,都是满嘴谎话来诓我的!”

“少把我跟他相提并论!自己要问,问了又接受不了。”珠子忿忿地道,“我们还是得想个办法快点逃出这里才是。否则时荆回来后,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珠子说罢,又放出一道光亮,施法解开了夏念芝手脚上的锁链,对他道,“放心,我们一齐逃出去。嘘!等会儿!有人来了!”

珠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对夏念芝道,“我先不说话了。”

果然,珠子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走入了军帐。

这是一名女子,模样清丽,她进来后,死死盯住夏念芝看了会儿,又指了指地上的锁链,疑道,“这是……阿荆做的?”

夏念芝防备地望向季云萼,点了点头。

“他果然……已经变了。”季云萼面容泛起一抹苦涩,喃喃自语道,“他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冉成渊的男宠……阿荆他为何……为何还要对你如此在意!”

“冉……成……渊……”

这名字自季云萼的嘴中说出来,犹如一道惊雷在夏念芝耳边炸响,他心如擂鼓,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