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热……”夏念芝老老实实地道。

“池水里那么多淤泥,你就这样把脚放进去?!”

冉成渊拧了眉,喝他,“热就让下人给你打盆干净的凉水。傻子就是傻子,真是个养不干净的低-贱杂草!”

冉成渊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又生气了。

夏念芝低下头,慢腾腾地穿好鞋袜,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昨个儿夜里,冉成渊下手很重,他的身子还在酸痛。

冉成渊总说是灵修,夏念芝想,这也不是修炼啊。

为何灵修了这么多次,他的灵力还是一点儿都没恢复,身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差。

或者只是单纯的欢hao?

夏念芝的胸腔又袭来一股钝痛,他掏出布帕捂住嘴咳了几声,垂眸却是看见了布帕上几点血红。

最近冉成渊派段淩走了。

夏念芝不知段大哥是如何躲开那些把守的侍卫离开的,他只知他更没人说话了。

侯府的下人不喜欢他,总在背地里说他什么以色-侍人,

冉成渊虽会每晚热切地抱住他,但每次完事后就会离开。

有时会帮清洗一下再离开,有时只会冷冷命他自己清洗,但无一例外,都不会和他共枕而眠。

夏念芝想,是不是他表现不好惹冉成渊生气了。

可是他明明……明明过程中一直很乖。

予取予求,再痛也只是咬牙攥住被单竭力忍耐,根本不敢哭闹……

但冉成渊的这种轻鄙却总让他模模糊糊地像是要忆起了什么……

是什么呢……

夏念芝抓了抓脑袋。

总是差那么一点……就是想不起来。

这夜里,突然变天了。

空中阴云密布,暴雨逐着惊雷,随风骤来。

夏念芝刚点上房内的灯,冉成渊就大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忽而,一道闪电劈过,映照出冉成渊惨白如纸的冷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恶鬼,很吓人。

夏念芝惊了一惊,可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冉成渊就沉默地抱他去了榻前。

……

冉成渊今夜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变着法的折磨于他。

夏念芝只觉自己被吊在了云端,抛得好高,倏而却又被人剪断了绳子,直摔入无尽炼狱。

更不同寻常的是,冉成渊今夜没有离开。

他许是太累了,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可夏念芝却因为疼痛合不了眼。

冉成渊睡得并不安稳,一直紧紧搂住夏念芝的腰身不撒手,还将下巴蹭在了夏念芝的颈窝。

夏念芝呐呐地回抱住冉成渊,亲了亲男人的脸,说来也怪,被夏念芝亲完后冉成渊反而眉间稍缓,沉沉地睡了过去。

挨得近,夏念芝瞥见俩人长长的发丝都缠在了一处,心里生了些轻浅的满足感。

他用力地抱住冉成渊,却在这时,摸到了冉成渊后背的一块凸起。

夏念芝愣住了,他直了直身子,借着微弱的亮光,骇然发现,那块凸起是一个血红色的图腾,在夜色下竟还隐隐发着红光。

夏念芝的眼越来越迷茫。

他温柔地摸了摸那块凸起。

却忽然鬼使神差地,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俯身吻上了那块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