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就在这当口,殿外忽地传来阵声响,原来,辛亦早前准备好的舞姬已过了来。

冉成渊方才搁下酒杯,搂过夏念芝,在他唇边又啄了一下,转而对辛亦道,“陛下,我这宠儿虽呆头呆脑的,却也精通音律,是个妙人。”

“那朕倒想看看。”辛亦面色稍缓,拍了拍掌,示意舞姬进殿,“来人啊,奏乐上歌舞。”

一众舞姬身着薄纱,姿态袅娜地行到大殿中央。

冉成渊冲夏念芝笑了笑,“芝儿,你也站起来,唱曲儿给陛下听听。”

“我……我……不知道唱什么。”

夏念芝小脸通红,冉成渊的这声芝儿叫得极暧-昧轻昵,让夏念芝的心都漏跳了跳。

“无妨,哼唱便行。你那日不是说过,要唱与我听吗?”

冉成渊继续循循善诱。

夏念芝果然不经哄,慢腾腾地扶住桌案站起来,垂下眼,随乐声轻轻咏唱起来。

夏念芝的歌声娓娓曼妙,加之他的嗓音本就清冽温柔,这番唱诵起来,在大殿之上久久回荡,格外空灵悠远,犹如置身天籁一般,抚人心魂。

辛亦和在座的各位臣子都听得入神,就连冉成渊也的目光也逐渐迷离。

夏念芝许是也沉浸在了自己的歌声中,他抬了抬眼,瞧见大殿中央翩然起舞的女子们,身体也和着乐声摇晃起来。

抚琴奏乐。

轻歌曼舞。

兵临城下。

国破……

人亡。

终于,一曲了了。

夏念芝还未回神,冉成渊就拉住他坐到自己腿上,冲辛亦道,“陛下,臣这宠儿表现如何?”

虽夏念芝唱得婉转动听,臣子们却个个不敢多,辛亦倒是抚掌大笑,“甚好甚好!看来我们的冉侯爷对这小医官果真是宝贝得紧。”

“自然。”

冉成渊点头,垂眸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也不知这株傻草是唱出兴致了还是怎么的,顾盼间,眼里竟多了些神采,好似生了情。

美得很。

冉成渊的面色却微冷下来。他重端回那杯案上的酒水要喂给夏念芝,可夏念芝却仍固执地摇头,反而推了推冉成渊的手,“你自己喝。”

“好,我喝。”

冉成渊抿了口杯里的酒水,随后攥住夏念芝的下颌,吻住了他。

“呜……”

夏念芝又气又恼,冉成渊怎么如此……如此不知羞的。

这里那么多人……

而且……这酒怎么又到了他嘴里!

连着两杯烈酒入喉,夏念芝已起了醉意,他抓住冉成渊的衣襟,想将脑袋埋在冉成渊的怀里。

可旋即,他的衣领竟被人扯开了一些。

冉成渊嘴角噙笑,端起酒壶,直接将剩下的酒全顺着夏念芝的脖颈倒了下去!

“……!”

在座众人不知冉成渊此番是发了什么疯,皆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辛亦也目不转睛地盯住了他。

夏念芝迷迷糊糊,自是不知,那酒水珠儿顺了他的锁骨一路落下,有种说不出的诱人和靡的意味。

冉成渊抬起他的脸给众人看。

夏念芝神色茫然,半掀开眼皮,模模糊糊地瞧见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眼神中充斥着鄙夷和玩味。

“这就是本侯最珍爱的宝贝。”冉成渊慢条斯理地道,“各位可要认清。”

“至于臣方才所做嘛……”冉成渊对辛亦说道,“臣平日里同他就是这般相处。有了这宝贝,臣还真是食髓知味,成日里只顾与他厮混了。”

冉成渊倒是果真做出了一派纨绔风-流的样儿,“陛下。您方才也见到了,臣这宠儿不仅歌喉动人,身姿长相也是无二,臣整日里与他醉生梦死在温柔乡,您所说的军中事物,倒还真是没怎么留心……”

辛亦的脸沉了下来。

冉成渊却接着说道,“臣身为大卫的将军,领兵作战本就是职责所在,可臣近来却因着得了这宠儿,疏于军事,若是对阵一个区区西越都输了,丢的可不是臣的脸,而是……陛下您的脸。但放眼我朝,将帅之才却又寥寥,因此,征讨西越一事,还请陛下三思,从长计议。”

“大胆!”季东来听了冉成渊的话,气得怒目圆瞪,重重地拍了拍桌案,“你……你前岁目无王法,害死时大将军一事,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吗?现在竟还敢推卸责任!你这是……这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相国大人。”冉成渊见夏念芝已经醉倒了,就让他窝在自己怀中,一边用手理着他的青丝,一边笑道,“这战场之上,本就是刀剑无眼的。时大将军技不如人,还要单枪匹马亲去敌营刺探,这才白白丢了性命,军中将士皆可作证,又怎能怪到我头上来?陛下,您说对不对?”

辛亦没有作声。

他命身边的宫女给他斟满了杯酒,举杯道,“既然这大卫战神都没有信心能战赢西越,这仗啊便还是再议吧。今日朕与大家难得相聚一堂,莫要坏了兴头,来,大家共饮此杯,喝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