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见了,我一直在找他。”喃喃地问,“你见过林泉吗?”
宫尘安静地听着:“他没事。”
桃桃放下,又问:“为什么为我种灵脉?”
宫尘沉默,幽静没了整片血。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一个无忧无虑的凡人。可当因果轮转时,你还是选择了你的命运,我不会涉你的任何决定,如果注定走上那条路,这株灵脉就是我你的礼物。”
“我没有选。”桃桃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懂自己选了什么。
宫尘温柔地说:“无法对苍生的苦难视而不见,你的已经了选择。”
他话音刚落,桃桃觉自己被丢了一个失去重力的虚无空间,漂浮于那里,四周没有景物,没有声音,也没有颜色。
宫尘的声音于天际的每一寸角落响起,仿佛他融了空气,无不在地游离。
“灵脉是存放灵力的容器,藏灵身的本质也是一个巨的储灵器,因为灵力过于满溢,而人力又过于渺,所以你始终无法控它。”
桃桃想问那怎样才能纵?可却发现自己说不话了。
宫尘说:“想使用灵力,就只能在它之上分一株灵脉,有些痛,忍忍。”
桃桃一怔,刚听他的话好忍痛的准备,一阵剧烈的疼痛却当而下。背泛起了一道巨的白色虚影,那就是藏灵身的本源,原本还在想这人怎么为分灵脉,现在知道了——他是用劈的。
——用他的血红镰刀,生生劈砍藏灵身的本源。
那镰刀落于本源的痛楚比直接砍在身上还剧烈,像是一刀刀劈在的灵魂上,每一下都堪堪劈在几乎使灵魂破碎摇曳却奇迹般还能勉强维持的边缘,快把的脑浆砍来了。
桃桃很难不在里怀疑,这人的目的其实是杀了吧?
有多少年没有承受过这样的剧痛了,他不准发声音,概也是不想听痛苦的叫声。
一刀,又一刀。
一百刀斩下去,藏灵身的本源终于裂开了一缝隙,离完全破开化为一株灵脉还不知多久。
桃桃默默在里计数,二百五十刀,二百五十一刀,二百五十二刀……
这个人,不,这只恶鬼是不是对“有些痛”三个字存在什么误解?
这痛哪里是“有些”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当他砍到五百六十六刀的时候,桃桃撑不住想反悔了,每一刀的力度都比上一刀更重,也更痛,累积到此时,那疼痛已经不是能承受的了。
当灵魂上的疼痛达到峰,梦的桃桃眼泪不受控制地溢了来。
虽然确实很想一株灵脉,可如果用这样的痛苦来换,太不合算。
这是人能承受的痛苦吗?
传闻混沌冢的初代鸣钟人也曾为一位藏灵身种过灵脉,当年那位藏灵身不会也是这样忍受了这样的痛苦吧。不,一定不会,不过是传说罢了。
桃桃想,这世上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
下一刀迟迟没有再落,就在桃桃以为噩梦结束的时候,觉有一力量附在了的身上——温柔、缱绻地包裹住了,也包裹住了的痛觉。
第五百六十七刀豁然斩下,这一刀的力量乎上一刀的一倍。
如果没有那力量的保护,一定会直接痛晕过去。
五百九十九、六百……六百六十一、六百六十二……
桃桃虽然受不到疼痛,却能知那每一刀蕴的力量,哪怕是身没有虚弱的全盛时期,也斩不这样力度的一刀,并且一刀比一刀更重,显然刚才劈在身上的那些刀,他是留了的。
可如果疼痛没有落在身上,又是谁在承受?
……六百六十四,六百六十五,六百六十六。
一刀轰然斩下,藏灵身的本源被生生劈成两半。
的一半依然是本源,的那半则如一条窄细的血脉,悠悠地浮荡在桃桃背。
桃桃见过一些灵的灵脉,没有属的灵灵脉是白色的。这条灵脉也是白色的,可却与从前见过的那些都不同,不是杂白色,也不是白色,而是一种净透明、没有一杂质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