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浔和夜殒歌二人,正坐在正厅之中。
夜殒歌一身红黑的衣裳,眉眼上挑,卷长的睫毛映在白皙的脸上,薄唇扬起,带着撩人的笑容,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下巴,满是张扬邪肆。
身边的南浔一改往日的温润笑容,一身青衣却脸色阴沉,俊郎的眉眼染上浓重的阴郁,浑身上下笼着一层戾气,听到外面的动静,缓缓的掀起低垂的眸。
冰冷锋利的目光在裴衍出现的瞬间波澜骤然翻涌,彻骨的寒凉像风暴一般席卷而来。
夜殒歌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敲,示意南浔冷静些。
裴衍慢悠悠的走到正厅之中,目光从二人不一的脸上掠过,唇角扬起几分笑容,眸光懒散,坐在主位上,幽幽道一句:“稀客啊!”
跟在裴衍身后的秋解满是疑惑的看了竹戈一眼,满是疑惑,
大清早的,他方才起身,外面就有人吵吵嚷嚷的,门口的侍卫开了门,正眼就瞧见脸色黑沉,满身阴郁的南浔站在门口,身后带着侍卫。
夜殒歌站在一旁,眉眼间的懒散遮不掉面上浮出的戾气。
侍卫忙来禀报他。
秋解一听是夜殒歌这个瘟神带着南浔这个笑面狐狸来了,当即起身就去正厅看了。
好家伙,两个人二话不说,直接丢了一张纸在他脸上。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们家公子的笔迹么,说什么今日早晨在他这院子里要和着两个人叙旧。
秋解心里那叫一个糟心啊。
这些个人叙旧,动手不动刀已是好的了,他这院子可是新买了不久的,园子里的花草也是今年才种上的,叫这些人糟蹋了,多可惜啊。
竹戈不懂秋解心中所想,只是摇了摇头。
秋解这下没说话了,站在一旁看着。
说来也奇怪,这南浔跟在夜殒歌身边多少面,什么时候露出这个凶狠锋利的模样来,他们公子到底做什么了?
在场的除了当事的南浔夜殒歌,也就只有裴衍和竹戈知道其中的原有了。
南浔掀起眸子,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裴衍,一字一句满是冷意:“交出来。”
裴衍双手一挥,靠在椅子上,淡淡的问:“什么?”
见裴衍执意要装傻,南浔双手一握,双手一翻,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挥了出去。
一阵刀光剑影,竹戈手中的长剑便将那茶盏劈开罗在地上。
一旁的秋解看的心惊肉跳的,目光落在地上碎裂的茶盏上面,忍不住心疼。
那可是他托人从远在天边的升平国买回来的玉器茶盏,乃是玉器大师亲自做的,一套总共就四个杯子,一个差不多两千两银子了。
就这么给碎了。
他捂着胸口,只觉得一阵肉痛。
“竹戈。”裴衍淡淡道了一句他的名字,竹戈听了,立刻收了手中的长剑,退到裴衍身后。
南浔俊郎的面上浮出阴冷,提起内力,径直朝着裴衍拍过去一掌。
正厅之中,立刻掀起一阵风。
四周的侍卫衣角涌动,墨发飞舞,不禁被这一股风吹的眯了眼。
裴衍轻笑,丝毫不惧,青色衣袖翻动,轻而易举的化解他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