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乔天烁便觉得更加难以相信。若是认错了人,出去解释清楚便是,为何要闭门不见。只不过这些话适合烂在肚子里,不适宜说出来。

"外面的姑娘说的分外真切,恐怕……"

"有何恐怕,你与我从小相识,三岁便定下娃娃亲。若不是如此,前几日你的伤为何我毫不避讳。我亦是个女儿家,怎敢胡来。"

其实现在雅茹的心里就如同乱麻一般,生怕事情败露了。要是乔天烁有了怀疑,那苦心做的那些不全部都变成了徒劳。

自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现在定不能让乔天烁出门与其相见,若是回忆起来了之前的事情,雅茹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

这让一个女子如何在世上生存下去。

抓着乔天烁的手丝毫不敢松懈,继而又说道:"那女子定是看上了你的外表,因此心中有了他意。若是我胡编乱造,上一次来的妇人又为何会肯定我的说法。你今日若是出去了,便是对我不负责。"

这样一说,乔天烁的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不知道应当如何做才是好。若是现在出门,就是对雅茹的一种羞辱,可若是不出门,自己心里便会不安。

纠结至此,越发头痛欲裂。

见此状,雅茹便更加害怕,若是现在乔天烁回忆起了之前的往事,那到手的白羊最后却被偷走了,她肯定心有不甘。

依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立刻与乔天烁成亲。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日后出现了事情,乔天朔也没有悔恨了地方。

思考之时,雅茹便说道:"既然你我早就有了婚约,那就按婚约行事。"

语气之坚决,似乎不容许任何人反驳。但此刻乔天烁头痛欲裂,脑海之中出现了很多片段,但都不能构成一段故事。

本就持有怀疑的态度,现如今只能够立刻答应于他履行婚约。

思前想后,总觉得有所不妥,于是说道:"婚姻之事不是儿戏,你我应当着重考虑。现在对于之前之事,脑海之中尚且模糊不清,因此之后再定。"

听闻自己提出的意见被拒绝,假如心中更加愤怒,担心又多了一重。

此事突然,虽有不妥,但是雅茹十分坚定,于是说道:"为何不愿意我拜堂成亲?"

可刚一说出口,便开始后悔,二人默不作声,乔天烁明显感到自己头痛欲裂,身体恐有不适,二人并没有再交谈下去。

门外,燕茗澜哭诉时间已长,而里面又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在家吃好几日都没有吃上一顿饱饭,现在肚中空无一物。

落至知晓此事之后,便说道:"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我先去为你寻觅些吃食过来。你就在此处,坐着便可,等我回来。"

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由于实在饥饿难耐,加之体力耗尽,除此之外也无他法。

落至一个人离开,只留下燕茗澜一人。她呆坐在大门之前,眼泪只在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天色渐暗,周围温度开始下降,燕茗澜开始不适,盅毒再次发作,身子忽冷忽热。

本是打算坐着休息片刻,未料盅毒来的如此突然。燕茗澜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环抱住自己。

找了一处角落避风之处,这样一来身子没有那么难受。可才寒冷之极,却又突发燥热不安。燕茗澜恨不得将自己身上衣物悉数脱净。疼痛万分之际,最终昏迷,倒在了地上。

此时天色早已暗淡下来,加之月黑风高,雅如与朱氏早已就寝。此刻心中一直不安的乔天烁,终于有了动静。

乔天烁悄悄将门打开,寻找燕茗澜,看见躲在角落已经昏倒的燕茗澜,不知为何突然心痛万分。自然是知晓自己如此做是不对的,可行为似乎不受控制。

乔天烁走进叶明南身边,才发现,燕茗澜的脸色十分难看,但终究记住自己的身份,乔天烁只将其扶进屋子的柴房里面。

此刻落至刚好回来,见乔天烁如此做法,说道怕:"为何如此做?"

乔天烁亦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只是说道:"姑娘在外容易受风寒,现在看了,应该身子很不适。你既然来了,便在此处好生照看。我先回屋。"

语气之中莫不透漏着关心之意。既然不是加害燕茗澜,落至也没有理由拒绝,便也跟着进了柴房里面。现在的燕茗澜最是需要人细心照顾,落至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见二人都已如此,乔天烁便自行离开了。离开之时,心中依旧有些担忧此时燕茗澜的状态,只不过没有身份过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