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渐行渐远,燕茗澜看着他们的背影,都觉得透漏出了暧昧。甚至雅如走路的姿势,看在燕茗澜的眼中都是炫耀。自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千里寻君,最终却落得如此后果。眼前的一切,看在燕茗澜的眼中,疼在她的心上。
燕茗澜慢慢付下身子,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她低着头,看着眼前的溪水,缓缓的向着下游流去,时不时会有几条小鱼从中跳出,甚是欢快。像是在嘲笑燕茗澜现在的处境。
落至站在身旁,好想要直接上去拥抱,心中的疼甚至比背上的疼更加剧烈。
斟酌良久之后,落至才开口说到:"如今这样的事情,我亦不好如何说,但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落至心痛至极,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只想要赶紧替燕茗澜把事情给解决了。
若不是爱的深切,燕茗澜今日又怎会痛的如此入骨。
"乔天烁,你怎么能够如此冷淡,琥珀前几日还与我说,此次出门就是为了给我寻噬盅草。"燕茗澜每一句话几乎都是哽咽着说出来的,心中的疼使得他每一句话都说的异常吃力。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眼泪都快要流干了,若再不做点事情,恐怕对不住那些暗自的喜欢。
于是伸出手,扶着燕茗澜,说道:"去找那个刁蛮跋扈的姑娘,与那个不知晓珍惜二字为何意的负心之人。"
在落至的搀扶之下,燕茗澜才艰难的起身。她需要的不过就是每日好好的对待,真心的爱护,这样的乔天烁原本做的很好,可此刻却并非那么回事了。
村里的路并不多,雅茹和乔天烁亦才从此处路过,因此寻得雅如的住所并不困难。落至随意找了两个人问路,便有了结果。
隔着远处便看见了一处木制住宅,外面看上去很是典雅脱俗,与一般人家的有所差别。落至见大门紧闭,便上去敲门。
很快便听见里面有人大声应和,回道:"来了,来了,这门都快要被你给敲散了。能不能轻声一点呀!"
听闻声音还算欢快,心情也算得意。边朝着门口走嘴里还边念叨着:"这个丫头,总是说不好,大白天的也习惯性把门关上了。我这就来开门了,先别着急。"
其实来人是雅茹之母朱氏,平日里若是有人路过此处,朱氏都会热情款待,毕竟此处人烟稀少,能够来个外来客其实也算是给这个村子里面填了点活气。
打开门后,见一男一女,朱氏本以为是路过的客人,进来讨口水喝,因此还信誓旦旦的打算请二人进门歇歇脚,而后再赶路。
可还不等朱氏开口说话,便听见了违和的声音。
大门刚刚被打开,落至便没有好脸色的愤怒到:"你家姑娘人现在何处,还有为何要将人掳走?"
这一开口,朱氏就知晓来人是何意了。心中恐惧,立刻将才打开的大门紧闭。心中想着,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见此状态,落至自然是不满意,今日过来就是讨要说法的。哪有人横刀夺爱之理,落至此处是一百个不愿意相信这家人居然会如此做事情。
燕茗澜看着紧紧闭着的大门,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乔天烁既然早已决定与他人双宿双飞,今日自己来此处,不就是一个笑话。哪有人愿意自己是一个笑话的。
想到从前,燕茗澜的心里又冷落了半分,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肆意妄为。落至见了,心痛不已。
对着大门厉声呵斥道:"若是你还有半点良知,还知晓何为待人之理,现在便将这大门打开,话得放在明面上说清楚才行。"
里面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但落至分明就是扯着嗓子在喊,只不过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样越发让人觉得恼怒。
燕茗澜站在一旁,终于开口说话,说到:"为求与夫君见上一面,经历劫苦,未曾想过最终得到的竟是此种对待。若是早已心中有她,为何不与我说。"
狠狠地说道也抵不过半点没有的回应,即便现在心中早已凉了半截,可最终还是得说出来,终究是心中抱有希望。
里屋依旧没人任何回应,其实这些话早已经被乔天烁听见,本是想着出门,但被雅茹拦住。
"你为何要拦我?"对之前的事情确实毫无记忆,但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些本就是最本能的反应。
乔天烁也说不出其中的缘由,只知晓外面这个姑娘口中所念叨和呼喊的人定是自己。这些虽然与雅茹口中所说相悖,但却横生出一丝丝的相信。
"你别听那人乱言,定是认错了人。这个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实属太多,此人定是将你错认成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