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所说的可是真的?”

燕洛伊暗自感慨自己果然猜的没错,只要自己放着长线,就能钓到满足她胃口的赏赐。

她佯装着不相信尉迟敬宇的模样,等待着尉迟敬宇的承诺。

“本太子以人格担保,事成之后,定许你太子妃的位分。”

若是换了旁人,定要小心不已,能不能坐上太子妃的位置,终究是场赌注,天如国秘宝岂是那么好寻得的?

燕老爷子虽说抵不上燕桓仁的能力,可到底也是参加过几次八国大会的,只是燕老爷子并未给燕洛伊提及过这八国大会的事情,燕洛伊也只从旁人听闻过八国大会是八国聚在一起,寻些宝物。

燕洛伊便以为不过是寻些东西,算不得什么,以她的才智,岂能输了旁人?

到时候她想将燕茗澜踩在脚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还请太子殿下到时候不要忘了今日说的话。”

尉迟敬宇见燕洛伊答应了下来,闲谈间的举止更是逾矩了,不是言语轻薄两句,就是装作不经意间的有些什么肢体接触。

至于那门口望风的姜玉,早就向李夫人禀告去了。

有了尉迟敬宇的承诺,燕洛伊倒是不抵触了,她打好了心思,要让尉迟敬宇为她倾心,这样她以后才方能掌握些实权。

尉迟敬宇虽是愚笨,却并非是糊涂到了极致,他也不过是与燕洛伊互相利用着,事成之后,若是燕洛伊讨了他欢心,他便立燕洛伊为太子妃,这暴病而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是?

倘若燕洛伊不对他的胃口,返程的途上,燕家本家小姐燕洛伊不小心跌入海中,又与他何干?

燕洛伊将算盘打的极好,殊不知毒蛇已经盘踞在了她的身旁,等待着狩猎的时机。

与此同时,柔妃宫里。

燕茗澜正与柔妃谈天,她是下了朝便过来了,因得有事相求,所以总归要铺垫上那么几句,才能将要说的话提出来,不算唐突了。

尉迟敬烨正十分耐心的教绿儿与清风写着字,他的字也算不上多好的地步,可教这两人也完全足够了。虽说是一同教着识字,可明眼人皆能看得出,尉迟敬烨要更偏心绿儿一点。

清风像是被做了顺水人情,被捎带上的。

燕茗澜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是对她自己,这到底就是小孩子的心思,也算不得什么偏心不偏心的,是她想的太多。

算下来,燕茗澜的年纪与尉迟敬烨相仿,不知是经历的不同,还是所想的不同,燕茗澜与柔妃谈起话来,竟如同是尉迟敬烨的长辈一般。

“臣看四殿下倒是很心仪于绿儿姑娘,四殿下既无心思夺嫡,成全了他与绿儿姑娘倒也好,不知柔妃娘娘如何想?”

柔妃似是怔住了,好像在想些什么东西,大抵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尉迟敬烨的生母。

“本宫倒也看出来了,殿下日日与绿儿相伴,像是动了情的模样。燕大人当殿下为何会那么用心的读书?还不是因得本宫与他说,有出息了才能娶心爱的女子为正妃,殿下可不就如此上心了。”

柔妃像是在责怪尉迟敬烨,可燕茗澜听得出,这话语里的疼爱要更盛些。

“柔妃娘娘,殿下尚小,还能信一信这些。”

燕茗澜的话使柔妃愣了神,恍惚间,仿佛隔了一个世,柔妃随即自嘲地笑了笑,道:“是了,是了,本宫也只不过能趁着他年纪尚小,说些不切实际的话。”

柔妃不知怎么的,她又叹了口气,短短的一会,情绪已经转变了好些次。

“若是殿下将来变了心,那便是命数,绿儿贴身照顾殿下,做了侍妾也是应当的,但倘若殿下将来仍是执意要娶绿儿姑娘为妃,本宫便是拼了自己,也要帮上殿下。她娘就是命苦的,怪本宫当时懦弱,护不住她,直到现在仍是躲在这小小的宫闱之中,不与她人争夺,才得了一个安稳日子,可纵是如此,还是时常有人忌惮于殿下,意图不轨。”

燕茗澜没有言语,她替柔妃斟了茶,示意柔妃宽心。

“柔妃娘娘,其实臣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柔妃与燕茗澜相处的极好,将她当作体己的人,便也没什么顾虑,连什么事情都未曾过问,就道:“燕大人说就是了,本宫也没什么能做的,若是能帮得上燕大人,本宫定是要尽绵薄之力的。”

柔妃答应的干脆,与她没什么可损失的,也有几成关系,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藏在深宫里,又不得宠的妃子,燕茗澜又能求她些什么?

“嗯。”燕茗澜顿了顿,“倒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这不是八国大会的日子将近,缺个跟在身侧伺候的丫头,所以想与柔妃娘娘相商,让绿儿姑娘陪我一同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