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所养的那些门客到底有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交流大会时,那些门客就丢尽了他的脸面,上夜国之行,更是让他颜面尽失。
从上夜国回来那一日,他一怒之下遣散了府内所有的门客,后来虽是筹划着令揽门客的事,可如今时间匆忙,实在是来不及。
尉迟敬轩脑子里灵光一闪,恭敬地拦住了正要离去的张倩。
虽说张倩的能力比起燕茗澜要差了一些,可绝对比他府上养着的那些吃白饭的要好上了好几等。
而尉迟敬宇刚回了太子府,就听闻府里一正他得宠信的侍妾傍了上来,用着娇媚的声音哄着他。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才离了这么一会,妾身就思念殿下的不得了。”
侍妾的话,尉迟敬宇听的耳朵要生茧子了,他早就不知在几个女人的耳中听过这句话了。
可这侍妾到底还得尉迟敬宇的宠,新鲜感占据着尉迟敬宇的心,他一把抱起了那侍妾的腰,搂着姑娘迫不及待的要往房里闯。
寻常人家最忌讳的便是白日里干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在太子府,这倒成了常有的事。
尉迟敬宇将那姑娘扔到了榻上,解着自己的衣物,问道:“宫里可传出来信了?”
“回了的,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来带的话。”
太子府内无侧妃,更无正妃,侍妾倒是纳了一大堆,这到底谁掌权,还是要看谁得宠。
得了尉迟敬宇宠爱的,那便是在府上说得上话的,尉迟敬宇不在府上时,实权就落到了那侍妾的手上,各个奴才都要供着。
但失了宠,就指不定会落魄成什么模样。若是得宠时欺了别人的,失宠后多半会被人加倍的侮辱回来,至于尉迟敬宇,向来是不理会这些的。
前年,尉迟敬宇还叫两个互相瞧不上眼的侍妾在他面前撕打,承诺打赢了的那一个,会被他扶持为正妃,这些侍妾多半是出身卑贱,哪敌得过这种诱惑?这两个侍妾自然是拼命地撕打,场面何其癫狂。
衣裳是全撕烂了,头发也散落在腰间,两人身上还有好几十道指甲挠出来的血痕,泛紫泛黑的淤青,是掐出来的,可见两人都是拼了命要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下人皆在私议残忍。
尉迟敬宇却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死的那个被草草埋了,赢得那个疯疯癫癫的去求尉迟敬宇兑现承诺,结果被尉迟敬宇的一句话抓到了牢中,殒命在了牢里。
“母后说什么了?”
那侍妾想了想,似乎是抱着吊一吊尉迟敬宇胃口的心思,又贴到了尉迟敬宇的身上。
“本殿下在问你。”
尉迟敬宇的嗓音兀然地变得极其寒凉,侍妾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胆怯了不少。
“皇后娘娘说,说燕小姐拒绝了。”
这侍妾还不明白尉迟敬宇怎么突然就生起了气,尉迟敬宇就一把将侍妾推在了地上,她的头径直磕在了榻边,鼻子周围尽是围绕着血腥味,侍妾连哭疼都不敢,就跪在了尉迟敬宇的脚边哭绕。
“求太子殿下绕妾身一命!”
尉迟敬宇似是极其享受这般被人臣服的感觉,他露出了一丝渗人的微笑,将那侍妾拽了起来,拖到榻上欺侮了一番。
这侍妾因得头上的伤疼得始终是不自在,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尉迟敬宇就厌烦地将她踢下了榻,言语里似是还带了几分厌弃。
“不尽兴!去把水沫给本殿下过来。”
侍妾一边拭泪,一边收拾着身上的衣物,似是有一腔的委屈,她得了尉迟敬宇宠信的这些日子的确过的舒心,可仍是哭不得委屈不得,打碎了牙要咽到肚子里。
尉迟敬宇实在厌烦这侍妾苦哭唧唧的声音,索性大声催促了起来。
“赶紧给本殿下去找水沫!对了,记得把燕家本家的小姐燕洛伊给本殿下请过来。”
那侍妾似乎仍是抱着腔希望的,小声道:“太子殿下,妾身是你的侍妾,怎能在外抛头露面……”
这话却只是得了尉迟敬宇的不屑,并未有丝毫的在乎之情。
“本殿下若是宠你,你就是侍妾,可若是本殿下不宠你,你就是个奴婢!本殿下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侍妾彻底断了念想,抱着外面披着的衣服踏出了院子,将与她住在一个院里的侍妾水沫领了过去,又从后门出了太子府,去请燕洛伊。
未曾想,刚报上了名号,就直接被那来迎客的婢女赶了出来。
“我家小姐伤了身子,至今未好,你且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