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力这一说法,很得皇上满意。

对皇上而言,像乔天烁这般的人,说要为他效力,几乎等同于臣服于他,所以这话无疑是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如今酒过三巡,他又怎么会拒绝?

“好!好!既然烁王爷有这个心,就一同去吧!你可得替朕照顾好了燕爱卿!否则,朕唯你是问!”

皇上有些醉了,在他眼里,乔天烁与燕茗澜该是十分相衬的人。

尉迟敬宇咳了两声,这场面似乎让他有些尴尬,他尉迟敬宇是一国太子,这种事难道不该他来?他也是好胳膊好腿的,没一个残废了!这种代表国家的事,皇上竟然让尉迟敬轩来!

他撂下了一直紧握着的酒盏,有些疑虑的发问:“父皇,儿臣也想…”

话音还未落,尉迟敬宇的话便被皇上的一个眼神切断了,那眼神十分冰冷,让酒醉恼火的尉迟敬宇清醒了不少。

尉迟敬宇将装满了的酒盏一饮而尽,独自喝起了闷酒,他还是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竟因为这种事,就要处罚他!

“小四,你莫要觉得父皇偏心,父皇知道你想去你母妃的故国看一看,只是你还小,日后有了机会,父皇定会让你去的。”

皇上话风一转,说着,还慈爱地摸了摸尉迟敬烨的头。

尉迟敬烨面色不改,与皇上不甚亲近,似乎是挂念着什么别的事物,眼神也游离着,但能看得出还是有些不大甘心的。

燕茗澜顺着尉迟敬烨的眼光看了过去,是与其他宫人一同,站在了不远处的绿儿。

如此,燕茗澜心里便懂了七八成。

燕茗澜之所以一眼看出了绿儿,是因为其他宫人头上是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出奇的,唯独绿儿的头上别着一只银簪,在人群中比较显眼。

散了宴席。

燕茗澜分明只喝了一盏酒,却觉得被夜风拂得醉心。

夜色真好。

“烁王殿下怎么没回去?我看其他的使臣都离开了。”

燕茗澜吹了口气,越是热闹的宴席,散了以后,人的心里就越落寞,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想回去便不回去,燕小姐是想让本王回去?好狠的心。”

“我何曾说过?我没有。”

“那你是不是害怕本王离开了?嗯?”

“不是,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是了,夜色真好。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这个月的二十四号,燕茗澜一边替燕玲儿张罗着出嫁的事,一边感慨这个日期虽然赶的紧,但又刚好给了她喘口气的两天时间。

深夜里,燕府的门被人咣咣的叩响,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都颤了颤。

小厮打开了门,朝还点着灯的院里大喊了一声:“大少爷回来啦!”

各个院儿里皆是刚准备休息的,又被小厮这一嗓子吓得不清,一听是燕苏楠回来了,该起身的便都起了身。

见到了燕若溪,燕苏楠还来不及喘口气呢,就问:“谁要嫁人了?是若溪?”

“大哥这么急做什么?坐下说话吧。”

燕苏楠“哦”了一声,知道自己失了态,脸上泛了红,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座上。

“茗澜,我在京城外听闻燕府有小姐要出嫁,便借了马往回赶,怕赶不上,错过了哪位妹妹的喜事,是哪位妹妹要出嫁了?可是若溪?还是。”

燕苏楠虽是努力辩解着,却始终绕不开真正的目的,有些欲盖弥彰了的意思,惹得人发笑。

燕茗澜打了个哈欠,她是刚要休息的,也被这一嗓子吵了起来。

“明日,玲儿妹妹嫁人,要嫁到城外张家一富商亲戚开的山庄去,大哥若是想去,还得早些休息,否则要错过了吉时了。若溪妹妹这会应当已经休息了,玲儿妹妹明日便出嫁,也不方便这个时候见大哥,大哥莫要介怀。”

燕苏楠“哦”了一声,听闻燕若溪已经休息,明天嫁人的也不是燕若溪,这下连与燕茗澜客套都懒得,直接就说了乏。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茗澜你休息了,我从江州赶回,也乏了。”

“嗯。”

因为这么一出,一大早,燕茗澜仍是被吵了醒的。

她是长姐,纵是百般的不情愿,还是要替燕玲儿梳头的,盘发的活计不需要她做,但将头发顺一遍走个过场,还是要做的。

燕茗澜刚梳了没两下,燕玲儿就像受了刺激似的,珍珠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好在是还未抹了粉。

“大姐,玲儿总与你计较那么多,是因为玲儿嫉妒你,都是些不懂事的时候了。如今离得那么远,也是要挂念二位姐妹的。”

燕玲儿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庄重了很多,甚至是让燕茗澜觉得燕玲儿也不大讨厌了。

“大姐祝你与夫君和如琴瑟,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