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公主殿下,您这说的什么话呦!燕官家哪能怪您啊。”

喜公公帮这两人打着圆场,生怕这再闹起来——皇上定是没法轻饶了他!

燕茗澜却笑着拉起了尉迟琳儿的手,只说:“公主殿下下午可有兴致来府上做客?”

“燕小姐,你这是……”

“怎么了?朋友邀约,很奇怪吗?”

尉迟琳儿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燕茗澜的话是什么意思,两个人对视了两眼,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怎么了?公主殿下可是要拒绝?那就是不将臣当作朋友了……”

燕茗澜原本是开玩笑的话,尉迟琳儿却连连摇头否认,辩解了起来。

“不是不是!昨日这事母后与柔妃娘娘也知道了,正挂念着呢……本公主先去知会一声,省得她们惦念!等晚上!晚上本公主再去府上造访。”

“那臣就先回府了,晚上静候公主殿下前来。”

尉迟琳儿如释重负,曾经的朝气回到了脸上,仍是笑得真切,笑得露出虎牙。

离了尉迟琳儿,喜公公腰板挺得更直了。

“燕官家,刚才有旁人在,老奴没好意思问,您这水牢的钥匙……”

喜公公半眯着眼,像只狡黠的狐狸,手里抱着的也不是拂尘,而是块肥肉。

燕茗澜佯装头疼,揉了揉额边,好似不经意间的提起:“说起来也奇怪,昨日夜里本官被水中泡的浑浑噩噩的,好像是见到了太子殿下与我那二位姐妹,不知在做些什么,就将这钥匙掉在了地上,而本官那时神志不清醒,再睁眼见这三人不见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待早上一看,这钥匙就在水牢边上。”

自然要说,为何不说?

这机会她可是给过燕洛伊与燕若溪了,既然她们不知悔改,她又为何要宽恕所有人,一次又一次给她们悔改的机会?

喜公公顿时脸色铁青,怔在了原地。

“喜公公,怎么了?”

“没什么。”

这可将喜公公吓得不轻,他顿了顿嗓子,强装着镇定。

“呵,没什么,燕官家,走吧。燕官家,您可记住了,这宫里头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昨日的事,依老奴看,就是场梦!至于这钥匙,准是那狱卒掉在了牢门外,待一会回了皇上面前,老奴定是要说上一说的。”

燕茗澜当然明白了喜公公的意思,所以配合着人的意思装着傻。

“本官也这么觉得,毕竟这神志都不清楚了,看到的东西,不能作数的,对不对?”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燕官家就放心吧!这事皇上定是亏欠不了您,对了,燕官家,您还得容老奴问一嗓子,您可知道这昨日要将您关进水牢的是哪一位?”

燕茗澜的心里咯噔的一声,她怎会不清楚?

落拉那一巴掌落在了她脸上,仍是火辣辣的。

可她清楚的很,若是她自己说的,皇上也不会为了她,去责怪刚刚入宫的宠妃……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要引火上身了。

燕茗澜莞尔一笑,模棱两可的笑道:“本官应当是感了风寒,所以现在头脑不大清醒,现在仍是昏昏沉沉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喜公公半信半疑的点了头,附和道:“原来如此。燕官家,上马车吧。”

燕茗澜被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刚坐上去,就忍不住瘫在了马车上。

马车在燕府大门外停了下来,燕茗澜刚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可这才刚下来,燕茗澜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是种像是脊背发凉的感觉,燕茗澜回头望去,才发现有三两位夫人正不自在的躲避她的视线,用余光瞥去,那几人好像正指着她议论些什么。

“燕官家,燕府出事了,您怕是还不知道吧?”

“出事?什么事?”

“这老奴就不方便说了,皇上恼火的很!您去问问三小姐吧。”

燕茗澜似是想到了什么,向喜公公道了谢,便叩响了燕府的大门。

昨天,乔天烁并没有跟她说这三人到底是来做些什么,仅仅是当着她的面将药灌了下去。

可当燕茗澜看到这三人醒时的模样,心里也猜出了些什么。

只是她未曾想,竟闹到了皇上的面前,还真是自讨苦吃。

“叩、叩。”

“叩、叩、叩。”

燕茗澜叩了七八次门,才有小厮不紧不慢的将门打开,见到了燕茗澜的一瞬,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了出来。

“大、大小姐!您回来了。”

说的倒像她回不来了似的。

“嗯,府里昨个儿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