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慌乱:旧人好转

“依照他的这个年岁,再过几年,就要辞官归隐了吧!”我暗自在想,这其中哪个环节是我没想到的,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似的,想不明白其他的环环相扣哪里出错了?

周见信点了点头:“纵然是小小的七品县丞,辞官归隐也得层层上报,我也在猜想,十一皇子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许是他想在自己辞官之前,看自己的亲人完好无损!”

眼中的质疑越来越深:“除此之外你再无其它隐瞒?”

周见信执手肱拳道:“不再有任何隐瞒,若不是今天知道有人对皇上下药,微臣这些事情也不会说!”

“暖妃娘娘,如果微臣对皇上下药,后面的事情,你当真可以力揽狂澜直接扳倒皇后和大皇子?”

脸色有些沉:“那也得看看十一皇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件事情我会与他商量,也会把这所有的事情告知于他,让他心里有个计较早做准备!”

“好!微臣告退!”

周见信后退转身离开。

到了嘴边的红糖水我又放了下来,容与放了一颗带毒的花在我身边,也不知道在红糖水里面下没下毒。

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把未凉叫的进来。

敲的敲桌子,“把这个喝下去!”

未凉面色无波端起了红糖水,当着我的面一饮而尽,碗放在桌子上,恭敬道:“奴婢喝完了!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随手指着旁边的位置:“坐下说话!”

未凉惶恐:“奴婢这样子说话就好,娘娘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奴婢!”

眼睛一斜,声音沉哑:“本宫是叫不动你了?还是你已经对本宫下了药,拿毒药来威胁本宫,不愿意听本宫的话?”

未凉身体抖动:“奴婢不敢!”

“不敢就坐下!”我色厉内荏道。

未凉吓得直接跌坐下来,我扭过身体,手肘撑在桌子上,用手掌托着下颚,另外一只手揉着发疼的肚子:“告诉本宫,毒蕈是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下给皇上的?你是想除掉本宫呢,还是除掉吟皇贵妃和十一皇子呢?”

未凉面色微凉:“我进宫的目的就是皇上,不想除掉任何人,只想除掉皇上!”

“然后呢?”

未凉双手交握,有些紧张:“本想再拖一拖,没想到皇上会受伤,他受伤了看不见如此大好机会,我怕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的下了手,我只想除掉皇上,跟旁人无关!”

合情合理,就欠一个理由。

看着她紧紧交握的双手,眼中闪过一抹同情之色:“为何如此痛恨皇上,又肯委身与他云雨?”

未凉闻言满眼伤痛:“之前他是一国之君,奴婢长相不及娘娘万分之一,想要靠长相博得皇上的青睐,奴婢就是十辈子也不可能。”

“娘娘恰好不愿意侍奉皇上,而他,又知道我有仇恨,便一拍即合,我代替娘娘和皇上共赴巫山云雨,一次不行两次,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能让皇上死在我的手上!”

“故事!”我冷淡的说道:“恨皇上的根源在哪里?”

“一条命!”未凉满满剧痛的双眼,眼角发红:“不共戴天的一条命,够不够?”

面对她充满恨的言语,本想再说什么,最终隐没于口舌之中,悠悠长叹:“你太心急了,你的心急会让我十一皇子陷入被动的!一个随便的太医都能闻出味来,太医院若是来的其他人,现在不光是你,就是我,十一皇子,吟黄贵妃我们都得在天牢里”

未凉眼中闪过一丝惧怕,我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带了一些苦口婆心:“无可厚非他欠你一条命,你想让他死,本宫可以理解。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也不能把对你有恩的人搭进去!”

“毒蕈!无药可医,你只知道用香料,用染料,你却从来没想过这些毒交织在一起之后用什么来解?”

未凉从座位上起身,跪在我的面前:“不会了,奴婢再也不会做这种不计前因后果之事,请娘娘放心!”

“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十一皇子!”

未凉闻言浑身一颤,唇瓣颤抖不已:“是真的吗?”

“我跟他的关系并不友好!”把佛珠退下来,在手中捻搓着,神色隐暗道:“在天牢外你就应该知道,我和他有各自的坚持,意见相悖之后,各凭本事达到目的!”

未凉眼睛出现挣扎,挣扎过后归于平静:“奴婢知道了,多谢暖妃娘娘厚爱,奴婢定然不负暖妃重望,好生卖命!”

眼中闪过幽光看着她,她像一个小谜团,就算我找到她这一团的线头,现在还不是拆穿的时候。

身体不适,躺在床上都后半夜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外面寂静无声。

周见信在闻出一点味的时候,就能迅速的利用我把自己和我摘除在外,经过此事事件,我又得重新审视着他。

他说是容与外祖父叮嘱他来的,凡是有血性的男子,夺妻之仇就不共戴天,更何况青梅竹马已经成亲三日。

他说没有和顺何念行洞房花烛,成亲三日,又是青梅竹马,相互深爱着,已经光明正大娶回来,不洞房花烛夜于情于理不合。

他在说谎,容与真正的身世是什么?

屋内的烛光,突然隐灭,从窗缝里洒进月光,我撑起身体,打着哈欠,靠在床上。

细微的声响,伸手撩起床幔,看见一道人影,正向我的床边走来,从枕头下摸出匕首。

黑暗之中,匕首寒芒四溢。

拉动椅子的声音,容与坐在我的对面,声音凉如冰,“我对皇上下手,你不该示弱,对皇上下毒,我倒是小瞧了你!”

“你懂得药理?”我把玩着匕首:“你闻到了皇上屋子里有一毒药的味道,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恐怖令人害怕!”

“精通药理不敢说,常见毒药个个精通!”容与声音无波,带着阵阵凉意向我袭来。

“所以金簪之上的毒,对你造不成威胁!”想到那根金簪子,就应该在毒性最强的时候,见血封喉直接扎进他的体内,看他还有没有本事自救。

容与冷笑出口:“这是你对我的警告吗?警告如果不对北周颍川王下手,你不惜拿自己的生命来赌!”

未凉下毒给皇上,这件事被他扔在我头上了,我只得将计就计,不否认的说道:“今天你可还满意?要不要应下我的要求,想尽办法让明辰良身败名裂,华灼儿去死,事成之后,我可以以性命相胁,扳倒皇后和大皇子!”

“容与,东晋的皇位只有一个,东晋能干的人不止你一个,皇上十几个儿子都在蠢蠢欲动,你说我这个宠妃,趁着生病对皇上再耳语几声,皇上会不会把你们一个二个册封为王,赶出京城?”

容与沉默了,我继而又说道:“皇上有十五个儿子,五皇子死了,九皇子出家了,还有十三个,十三个都成年了,如果都被赶出京城!”

“即将会便宜谁呢?苏家?苏以若现在怀有身孕,你可别忘了皇上曾经多么喜欢九皇子,苏以若若是生下一个皇子,皇上爱屋及乌,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只想要一个理由!”容与声音如沉:“杀掉一国王爷,挑起两国战争,总得给我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还让我铤而走险的理由吧?”

“没有!”我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只要是你的阻碍,你都可以杀,不需要理由!”

“你现在跟我要理由,还不是因为你想,把我剥得一干二净,让我在你面前赤裸裸的任何隐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