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现在只觉得委屈了苏鲤,但这事也确实不是小事,揽着苏鲤的肩膀,苏老夫人温和道:“鲤儿,外祖母记得,你后颈上有一枚弯月形的胎记,你低下头,叫外祖母看看好不好?”言罢,也不等苏鲤说话,微微压低苏鲤的头,拨开披在背后的头发,果然见得右侧颈上一枚弯月形的胎记,当下便笑了,道:“哪里有错,这就是沅沅的阿鲤,我怎么会认错!”
因为有了这个小插曲,苏老夫人暂时顾不上许知月的事,等大夫到了,苏老夫人亲自盯着给苏鲤看了伤,又开了方子,最后瞪了杨氏一眼,丢下其他人亲自送苏鲤回杏园。
苏鲤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先前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份,但不清楚苏家对她的态度也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苏老夫人对她会这样热情。苏老夫人亲自看着苏鲤喝了药睡下,还在旁安抚她,道:“知月的事你别管,外祖母知道你是好的,这事外祖母叫你两个舅母去办,你就安心养着。你爹娘如今在甘州,外祖母明日就写信过去,告诉他们你的消息,到时你们一家就能团圆了。还有,日后你依然住着杏园,知月么,外祖母将她移到桂园去,你有空闲就跟瑜丫头去玩,别理会你大舅母,等这事解决了,外祖母就罚她禁足!”
苏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才离开,苏鲤暗自感叹,亲外孙女跟不得不认回来的孙女果然是不同的。
事实上,苏鲤虽活了两世,但毕竟年纪还小,并不懂苏老夫人这个年纪的老太太的心思。作为苏老夫人来说,虽然儿媳妇才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但外头娶回来,还各有些小心思的儿媳妇自然比不过一手拉扯大的女儿,爱屋及乌,对外孙、外孙女,苏老夫人也更多几分怜爱。更何况当初苏沅将女儿托付到父母手中,结果没将孩子养好不说,半途还把孩子弄丢了,苏老夫人多年来一直对苏沅和外孙女愧疚非常,如今寻到了,自然要想方设法的补偿。
杨氏那一巴掌甩得虽然重,但杨氏毕竟没什么力气,只是苏鲤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肌肤娇嫩,看上去便有些吓人。翡翠按照大夫交代的,给苏鲤敷了脸,又细致的替苏鲤梳理了头发,道:“姑娘这一天也累坏了,早些歇着吧!”
在外头跑了一天,确实有些倦怠,苏鲤点点头,老老实实睡下了,杨氏这回免不了被苏老夫人责骂一顿,但有许知月闯下的大祸,杨氏也没那功夫记恨她。
另一头苏老夫人回到桂园,其他人也不敢走,都在桂园里等着。苏老夫人看了一眼缩在披风里的许知月,又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朝杏园望的苏瑜,吐了口气,道:“静丫头瑜丫头都回房休息去吧!阿鲤受了累又受了罪,你们今日就别去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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