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诗会在清湖边举行,晋王妃专门安排了会水的婆子守在旁边,落水的倒霉蛋很快就被捞了上来,看清楚了人的模样,苏静和苏瑜的脸,顿时就白了。只见许知月瑟瑟发抖的裹着丫鬟递上来的披风,被小厮搀扶着走开的年轻男子还狠狠地瞪了许知月一眼。
出了这样的事,苏家姐妹几个加上许知月很快离开了清湖别院,坐在马车上,苏静和苏瑜都沉默着,脸色并不好看。因为许知月落了水,原本跟许知月乘一辆马车的苏静坐到了苏鲤和苏瑜的马车上,苏瑜掀起帘子往后看了一眼,苏静一把将帘子扯下来,带着些怒气道:“看什么看,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瑜本来就恼火,虽然许知月不是苏家人,但人是她们带去的,如今又在苏家住着,想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许知月跟个男子一起落了水,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哪怕男方认下了这门亲事,苏家也要狠狠地丢一回脸。苏静还好,两家已经下定,宗家又是不及苏家的,怎么都不可能为着这个退亲,倒是苏瑜,定亲礼还没走,又是苏家高攀着魏王府,这个时候出这种事,魏王府都不用费力气退亲,只当先前的礼白送了苏家便是。
本来就烦躁,苏静还要添把火,苏瑜顿时恼了,怒道:“吼什么吼!丢人的又不是我!有那本事,你去说那些嘲笑的人啊!冲我发火算什么本事!”
苏静性子冷淡,嘴上的功夫远不如苏瑜,当下气得身子发抖,跟着来的阿芙连忙扶住苏静单薄的身子,道:“三姑娘你就行行好吧!大姑娘本来身子就不好,你再气她,这不是、这不是要大姑娘的命吗?”
苏鲤进苏家时日还不算长,与苏静的往来也不多,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状况,只觉得苏瑜委屈了,本来是苏静发脾气,到了阿芙嘴里,倒成了苏瑜欺负苏静。
这种事,苏瑜自小到大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回,说是苏静身子弱,要照顾她些,事实上还不是因为苏静的父亲是堂堂四品官,而苏瑜的爹毫无建树只能靠苏家养着。苏瑜眼里的泪花晃了晃,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父亲是个没本事的,弟弟年纪还小,魏王府的亲事还说不准会如何,苏瑜倒是想出一口气,可出了一口气,日后还要生活,而大房想拿捏他们,实在太容易了,不是头一回的,苏瑜怨上了自己不上进的父亲。
苏鲤没有插入堂姐妹俩的争执,只见苏瑜将脸撇向一边,不再理会苏静,而苏静,似乎也没有赢过苏瑜一筹的高兴,看上去倒像是真为苏瑜那一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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