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岱发现比脸皮厚还真比不过这位,所以只能实话实说——没有。
“妹婿这可不地道,这满天下谁不知道你手里有东西,怎么一到我这里就没了?”贾赦乜斜着醉眼,满脸写的都是这小子在耍我。
只不知道这番作态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说起作戏,咱乔岱也算得上是个小高手,“内兄这话说的真是让小弟无地自容了。您也不想想,那件事情传出多长时间了?”
贾赦想了想才回道:“约莫快一年了吧。”
“着啊,内兄您相信小弟能保住那东西一年之久吗?”
“是不大可能。”贾赦到不是不相信乔岱的能力,而是面对的人太可怕了,各王府皇子府,在那些人面前,所谓的金陵八大家也不过是个笑话,更何况是家主为瘫子的一个孤零零的寿宁侯府。
贾赦相信,如果那些人想,保准连对面这家伙晚上睡觉穿什么颜色亵裤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想而知,如果真有那么一份账册的话,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弄到手。
怪不得!
寿宁侯进京的消息早已传出,但上面却没一点指示,枉他还以为能够先一步将东西拿到手,也好在太子殿下那里露露脸表表功呢。
虽然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好,怪不得这位妹婿,但心里莫名的还是不爽。
径自拿了酒壶猛灌了一气,半醉半醒之间忍不住便向着乔岱抱怨:“兄弟啊,你哥哥我苦啊!”
“苦不苦的你回家去嚷,金銮殿上去哭啊,在我这里闹腾个什么劲儿?”乔岱心里将这人嫌弃的不行,很想立马转身走人,但无奈袖子被人给拽住了。
为免这人借酒发挥,嘴上还要费劲安抚,“宵禁时间要到了,我今日刚刚进京,府里客房尚未打扫,实在是无法留下内兄过夜,您看看是不是现在就让人送您回去?”
醉眼朦胧的贾赦伸着脖子向外面瞧了瞧,除了黑还是黑,说实话,他现在非常不想回到那个家。
刚刚装~逼将贾小政给训的惨了,他这个弟弟再小心眼儿不过,保准想方设法的去老娘那里告他一状,想起回家之后那很可能出现的劈头盖脸的痛骂,贾赦便一个头两个大。
遂只当乔岱那□□裸的逐客令不存在,满嘴酒气的说道:“妹婿放心,没客房咱就联席夜话秉烛而谈,十几年未见,哥哥也是想念你的紧。”
想念你个球儿!
见软的实在是撵不走这家伙,乔岱直接拿着桌上分餐的刀子,照着贾赦抓着他衣袖的手就捅了过去。
贾赦被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慌慌张张的就松了手,震惊的抬头望向乔岱的时候,却不想这人手腕一转已经收了刀子,脸上的笑容依旧雅致温润,半点不见刚刚的暴涙。
乔岱收了手,轻轻转动轮椅上的两个轮子,向后方退出三米开外,这才抬头笑着向贾赦说道:“内兄若喜欢就住这里吧,只是小弟身体实在是不适,就不多奉陪了。”
转头又对着门口的林大吩咐道:“让人将前面的客房好歹打扫一下,留待内兄使用。”
说完向着贾赦方向拱手施礼后,便施施然退了出去。
整个过程贾赦都是一脸的震惊过度,他刚刚是真的被吓到了。
十几年了,竟然才发现自己的妹夫其实是这样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