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站起身,冷绝望着那两个人,阴森森开口:“你们做这种事,就不怕断子绝孙。”
那两个牢卒一愣,一般人进到这里来都是求死求活,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一脸无谓,还讽刺他们,脸色越难看,互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一脸温度都没有。
“你牙真利,等会儿不知道你牙齿利不利了?”其中一个肥胖牢卒说完,阴森森笑起来,一双眼睛如狼似扫过玉钩身子,眸光贪婪淫秽,不过他们还没胆大到完王爷女人,如果这是两个丫头,他们一般是先上了再打,不过这次是例外,只能眼馋着准备拉玉钩去用刑。
玉钩不待他们动手,便已站起了身,冷冷开口。
“别用你们脏手碰我,我自己会走。”昂头走出去,两个牢卒跟着她身后,一直往前面走去。
刑房不比别处,再加上先前用了刑,炉里火烧很旺,热气流窜,一把铁烙放炉上烤红通通,墙上挂着各种各样刑具,玉钩眸光扫视了一圈,足有几十种,那两个人见玉钩愣门前,用力推了一把,使得她一个不及防,摔倒到地上去,抬头冷望过去,那两个人阴森森开口。
“你别傲,那雨琴夫人已经交代了,是你指使她这么做。”
玉钩脑袋嗡一声响,忽然明白一件事,风轻霜真正想对付人是自己,她一直以为是想对付雨琴,其实雨琴只是一块踏板石罢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两个牢卒没想到这女人到这种地方竟然还笑得出来,一下子被激怒了,怒骂。
“你个找死,就不信今天老子教训不了你,本来就占不到好处,竟然还敢笑。”
那个肥胖牢卒气恨恨走过来,一把提起玉钩,往架子上走去,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往玉钩脸前探去,玉钩脸色一冷,胸腔溢满冰寒,如果这男人敢把手碰到她一下,他就死定了,玉钩冷冷望着他,就等他手再往前伸一步,便斩了这可恶东西,哪怕因此失去性命也所不惜。
谁知刑房门前忽然多了一道高大身影,冷然话响起。
“等一下。”
那肥胖牢卒吓得立刻缩回手,玉钩松了口气,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谁,王爷贴身侍卫月津,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一直走到她面前,沉着开口:“十夫人,雨琴夫人已经交待是你提主意,所以你就承认了吧,何必要动刑呢,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了呢?”
玉钩望着他,月津是好意,但他是欧阳离烟手下,于她便是恶人一般,脸色冷然,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开口。
“我只要活着,便不会屈服,我没有下那什么香,连那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又从何下起,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屈服,那就是杀了我,这瑾王府本就是狼虎之窝,杀一个人大概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残暴泯灭人性人还妄想得到江山,将来这天下子民他眼里还有性命可言吗?”
玉钩笑了起来,他话里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月津没言语,他知道十夫人话里得意思,连他都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一再折磨十夫人,其实这次事情如果认真想,就会现根本不关十夫人事,可是王爷好似认定了是十夫人做。
“十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月津无语,王爷明令了一定要用刑,看十夫人嘴硬还是刑具硬,他就是想救她也没有办法可行啊。
“月侍卫,现怎么办?”那肥胖牢卒谄媚请示着月津,月津无力一挥手,身子后退一步,靠刑房门前木门上,掉头望向一侧,不敢看向房内十夫人,她那么青春灵洁,就好像天地中圣洁女子,可是王爷竟然如此对她,王爷会后悔,也许这就是他劫啊,他不明白自己心意啊,为什么一再为难十夫人,真是因为恨吗?
那两个牢卒得了月侍卫指示,立刻动手把玉钩绑到架子上,拿起墙上黑色马鞭,阴冷怒视着玉钩。
“你说不说?”
玉钩冷冷摇头:“我没什么好说,打吧,好打死我,我和他帐就带到下辈子算吧,让他下辈子做我家马牛,让我斩杀吧。”
玉钩话音一落,马鞭划过半空狠狠甩到她身上,**辣疼痛着,咬着牙笑,痛心里,却笑脸上,每笑一下,便附和一句,欧阳离烟,我恨你,你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马鞭一声一声出尖锐声音,啪啪打玉钩单薄身子上,血液露出来,粘连衣服上,疼痛从骨子里钻出来,冷汗不断冒出来,头都湿了,滑落到脸颊上,她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意识却有些模糊,冷戾想着,欧阳离烟,只要我活着,我不会放过你。
两个牢卒轮流着打,可这女人仍咬着牙不认罪,他们气吁喘喘扔掉鞭子,咬着牙怒吼:“我就不信她不认。”说完走到旁边拿起烧红烙铁,准备好好伺候伺候玉钩,看她还硬不?一直站门边月津一看到两个人动作,早变了脸色,冷沉着声开喝止。
“干什么?扔掉。”
那两个牢卒诧异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无奈开口:“不这样她不交待,怎么办?”
“打死了,你们都没命。”月津冷冷开口,王爷虽然指示了让她受受罪,可没说把她打死了,如果真打死了,只怕他也吃不了好果子,这两个牢卒肯定有问题。
“是,是。”两个牢卒不敢说什么,慌恐点头,放下手里烙铁,回身走到玉钩面前,准备拿起准备拿起马鞭再打,却现架子上女人头垂了下来,长滑落遮住她脸,一动也不动,不由紧张叫起来。
“月侍卫,她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月津一听,飞冲到架子边,只见玉钩周身破败,整个人就像被撕坏了,此时一动不动,长遮住了她脸,根本看不真切她神情,月津心下一惊,飞扶起玉钩头,急切叫起来。
“十夫人,十夫人。”
一点动静也没有,用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有一点气,不过已很微弱了,当下心里大惊,飞命令旁边两个人:“,把她放下来,送到牢房去,我去禀报王爷。”
“是,这不是我们错啊,谁知道她那么傲,竟然如此不禁打呢?”
“好了,别啰嗦了,把人放下来送到牢房去。”月津生气开口,这两个混账东西一定下足了力,人才会被打成这样,一想到这个,便抬脚狠狠踢了过去,被踢中牢卒出一声闷哼,哪里敢说一个字,手脚利索把玉钩放下来,月津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一伸手抱起血人似玉钩送到中,安置草堆上,她就那么一动不动躺那里,和先前冷冷高高上神态完全不一样,女人她永远是弱者。
月津心里一酸,转身往外走去,去凤轩找王爷,可是王爷根本不王府里,带着飞云出去办事了,一直到天近黑时才回来,听到月津禀报,想到耽搁了大半天,那女人只怕是死了,一想到她死了,他心竟然陡一沉,没落到谷底,好似再也爬不上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此时也无暇去想自己心意,沉声命令月津。
“立刻把她送到清院去,派那个李御医去看看吧。”
“是,王爷。”月津掉头往外走,身后欧阳离烟忽然出声唤住他:“她交待了吗?”
“没有,王爷,至死不说,她说,除非她死。”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寝房中,烛光摇曳,欧阳离烟震住了,俊美脸上幽暗难明,心情错综复杂,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滋味,百般难消。
月津把玉钩送回清院,小蛮看到玉钩此时全然死了样子,早唬哭了起来,怒叫出声。
“好好怎么会这样呢?谁打她。”
月津闪身离去,很把李御医找了过来,那李御医一看到都成了血人玉钩,摸着胡须,颤抖着开口:“作孽啊,作孽,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真是九死一生了,想杀一人不过头点地,何苦折磨呢?”
说完坐到玉钩床榻前,替她诊脉,小蛮和月津站他身后,一动不动注视着李御医深情,只见他号了脉,由先前愤怒转化为难以置信,再换了一个手把脉,后沉痛放开玉钩手,缓缓开口。
“她有喜了,竟然还遭受这种罪啊。”
小蛮和月津听了,面面相觑,后竟然替玉钩高兴起来,她怀孕了,一定是王爷孩子,只要怀上了王爷孩子,王爷一定会善待她,只是经过这一番鞭打,孩子还能保住吗?月津飞拉住李御医身子。
“她怀孕了,经过这一番鞭打,胎儿可能保住吗?”
李御医沉思了一刻,显得也有些难以置信:“按理这胎儿应该流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滑胎,还紧紧依附着母体,看来他生命力很强,这孩子生下来只怕不是凡胎啊。”李御医摸着胡须叹息。
“那太好了。”月津点头,只要孩子没事就好,王爷一定会高兴,王妃有孕了,十夫人又怀孕,王府可是双喜临门了,小蛮也很高兴,可是这高兴中又有一层忧虑,因为上次玉钩被下药时候,可是和那个傻王爷缠绵了一整夜,现只怕说不清这孩子是谁了。
而且她们已经决定要离开王府了,如果这孩子是王爷,毕竟和王府有所牵连,小蛮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可是现母体受损,夫人如果不醒,只怕一尸两命啊。”李御医无比沉痛开口,一句话把月津打入谷底,一下子心情沉重起来,急躁命令:“你一定要救好她,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我会。”李御医说完,便开了药方吩咐侯屋子外面徒儿去抓药,亲自煎了送过来,一天三剂,三剂药下去,夫人应该就醒过来了,至于外伤,用上好膏药涂抹,应该会很结痂。
月津把李御医送出去,回头吩咐小蛮给玉钩清洗身子,把李御医开了上好膏药涂上,再换一套干净衣服,待会儿有人送过来药给玉钩服下,小蛮点头,等到月津和李御医走出去,立刻打水给玉钩清洗身子,那斑斑血痕,看人触目惊心,泪水止不住流下来,身上衣服都粘连血肉,每脱一下,玉钩竟无意识蹙紧了眉,轻吟一声。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脱掉了身上衣服,再看那身子,整个就是一模糊血人,好这些皮外伤不会伤人筋骨,养起来很,可是她不醒过来可就麻烦了,小蛮一边动手给玉钩清洗身子,一边哽咽着开口。
“玉钩,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肚子里有孩子了,不管这孩子是谁,他可是你孩子啊,做母亲怎么能如此自私呢,想不醒过来就不醒过来,孩子一定会生气。”
动作轻柔,盆里清水很染红了,成了一盆血一样浓水,寝室中充斥着浓浓血腥味,好清洗干净了,又抹上上好膏药,小蛮才算松了一口气,清洗过后,虽然仍很吓人,可和先前比起来,已经好多了,这疤痕很便会结痂,只是这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呢?小蛮替玉钩换好衣服,坐床榻边一直反复想这个问题,现想来,竟有点希望孩子是那个傻王爷,要不然让玉钩怎么能甘心呢,竟然替欺骗毒打她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