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怀孕风波

“啊,啊?肚子好痛啊。”竟是风轻霜声音,玉钩和念慈相视一眼,两个人飞冲向凉亭中,只见亭子里雨琴一脸无措站风轻霜身边,恐慌开口。

“王妃,你怎么了,王妃你怎么了?”

风轻霜身子歪向一边,脸上豆大汗珠子往下流,头散乱,一只手紧抓着桌沿,一只手紧拽着自己前襟,痛苦至极,脸色苍白一片,失声叫了出来。

“我肚子好痛啊,肚子痛。”

亭中闻声赶过来丫头全都乱了,围到风轻霜身边,不知道做什么好,人人恐不已,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玉钩扫视着眼前一切,沉声开口。

“好了,你们别都围到王妃身边,念慈立刻去请李御医,另外派个人去请王爷,你们两个帮我把王妃扶进寝室。”

玉钩一分布好任务,那些被点名丫头立刻应声,念慈冲出去找御医,又派了人去请王爷,玉钩和另外两个丫头扶着风轻霜往寝室而去,安置到大床榻上,她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冷汗不停留下来,唇泛着白色,咬着牙哀求叫起来。

“玉钩,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玉钩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柔声安抚她:“没事,御医马上就来了,你安心些吧,不会有事。”

玉钩刚说完,便感应到室内寒意四流,她知道是欧阳离烟过来,但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眨眼间整个人像被狂风席卷到一样,腾空而起摔倒一边去了,原来是欧阳离烟掌风击飞了她,不过玉钩有武功,着地时施了一点力,不至于让自己太难看,抬头只听到欧阳离烟俊美如神似脸上布着青郁残狠之光,唇角不由浮起冷笑,这一对残夫狠妻还真相配呢。

欧阳离烟执起床榻上风轻霜手,心急询问:“霜儿,怎么回事?”

“我肚子痛,好痛啊,烟,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我感觉到他骂我不小心,你不会怪我吧。”风轻霜话音一落,欧阳离烟脸色陡难看至极,阴沉不定:“别胡说。”

说完朝外面大吼起来:“御医呢,怎么还不来,孩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都一起去陪葬。”

如此凶残话使得那刚走进来御医吓得一跳,身子抖得像筛糠,一副抽了过去样子,不过没敢真抽过去,因为欧阳离烟身形一闪,已经提起他扔到床榻前,暴戾命令。

“立刻为王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是。”李御医哪里还敢耽搁,即使心里害怕要死,仍撑着给风轻霜把脉,头上汗珠子不停冒出来,这样事情他可不敢大意,小心了又小心,好半天不敢下嘴。

坐地上玉钩慢慢站起身子,望着床榻上女子,为什么风轻霜会肚子疼,这种时候可不是个好兆头,她究竟想干什么,而且怎么会肚子疼呢,玉钩百思不得其解,掉头望向屋侧一角雨琴,此时脸色苍白像个鬼,整个身子轻颤不已,玉钩不知道为什么雨琴会跟风轻霜凑一起,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守时炸弹,她这可是把自己埋进去了,想到她先前嚣张之势,这可是报应了,可玉钩实不忍心,走过去伸手拍拍雨琴肩,示意她稍安勿躁。

雨琴抬眸,眼泪竟然一颗一颗落下来,看来这次她凶多吉少了,此时此刻什么都不能做。

李御医诊断出结果,王妃中了一种叫月情香花粉,这种花粉没毒,但是孕妇忌服,服下很可能导致流产,王妃肚子疼就是因为服了月情香花粉。

李御医话一完,欧阳离烟眸子狐疑望向床榻上风轻霜,霜儿怎么会服月情香呢?

床榻上风轻霜早泣不成声哭泣起来,伤心不已:“王爷,霜儿一应衣食住行都是谨慎,怎么可能服什么月情香呢,霜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风轻霜话音一落,欧阳离烟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掉头望向李御医:“胎儿没什么大碍吧。”

李御医赶紧摇头,如果他稍有迟疑,只怕王爷便打死他了,哪敢耽搁,飞开口:“这花粉量不重,还不至于流产,不过要赶紧安胎,而且王妃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接触不利药物,否则就真没救了。”

“好,开药。”欧阳离烟听说胎儿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沉声命令李御医出去开药,自己坐到床榻边,握着风轻霜手,柔柔安抚着:“孩子没事,霜儿不必担心了,这件事本王会查清楚,竟然有人敢动到孩子头上,真是自找死路。

他后两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那雨琴脸色难看至极,玉钩也感到心头莫名浮起寒意,手心里全是冷汗,这种事风轻霜赖上谁都有可能,不过那月情香究竟是谁下呢?玉钩扫视了一眼雨琴,她这样胆子敢给风轻霜下药吗?至于霜阁中人不可能了,那么月情香很可能就是风轻霜自己吃,好歹毒心计啊,现看来她想除掉雨琴,或者是她,竟然不惜拿肚子里孩子来作为赌注,这孩子没生出来便成了工具,玉钩不禁替他感到悲哀,孩子不应该是喜悦期待吗?

不过她没时间叹,因为欧阳离烟已经站起了身,掉头命令念慈:“好好照顾王妃。”

说完往外走,立门前,阴骜冷戾开口:“跟我啦。”

他虽然没有指明是谁,但是这霜阁中多余人除了玉钩和雨琴,再没有别人了,两个女人自然知道是说她们,相视了一眼,跟上那高大冷漠影子,玉钩倒很冷静,雨琴吓身子都瘫了,哪里还敢走路,玉钩只得搀扶着她,两个人一起往外走去。

霜阁书房里,欧阳离烟高坐上,目光冰寒,周身笼罩着阴森森杀机,唇角浮起嗜血冷戾,缓缓一字一顿开口。

“说吧,是谁动手脚。”

玉钩未说话,只定定望着欧阳离烟,这个男人依然美如神抵,可是却没有神仁慈光芒,反而似地狱中撒旦一样嗜血,他应该是魔鬼才是,怎么会是神呢?

一旁雨琴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哀求:“王爷,妾身没有下毒,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说完扑通扑通磕头,又又响,高座上男子并未出声,只是冷冷望着玉钩,而玉钩根本不看他,她望着磕头雨琴,只见地上很沾染上一朵血花,可见她脑门一定流血了,可是高座上男子依然一动不动,好似不知道似,玉钩不由得冷笑,这个男人够冷够寒,他就像极地至寒之冰,一点儿人温度都没有。

玉钩实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拉住雨琴磕头动作,眸光凛然望向欧阳离烟,这个男人她曾经付予了真心,此时看来是多么可笑,竟然爱上了一头嗜血魔鬼,因为魔鬼总是会幻化成一层美丽人皮,迷惑了善良人。

“我们没有下。”

欧阳离烟眼神暗,唇角丝丝冷气,怒意十足,这女人太可恶了,每看到她一次,他愤怒都控制不住泄露出来,为什么一个低贱丫头竟然可以有卑睨天下之势,如果她求他,向他忏悔,乞求着他爱,那么至少她可以安分生活王府里,而自从她身份戳穿之后,她似乎认命了,反而显露出她狂傲本性。

“这偌大霜阁中除了你们,还有谁呢?”他冷声,认定了是这两个女人搞鬼,因为嫉妒,女人嫉妒心向可怕,不过她们还没资格生养他孩子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既然认定了,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你承认了。”欧阳离烟眼中青光凌厉,冷冷睥睨着书房中两个女人,气势慑人。

玉钩沉着摇头,缓缓开口:“玉钩自认没下什么花粉,连月情香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下给王妃呢。”

“很好,我会看看是你们牙齿尖,还是王府里刑具尖。”欧阳离烟话音一落,飞朝外面叫了一声:“来人,把这两个女人带到地牢里,让她们知道知道这瑾王府是什么地方?”

玉钩不知道这瑾王府地牢里什么样了,但看到雨琴疯了似尖叫,便可知道那里酷刑一定极多,要不然雨琴不会像疯了一样,玉钩虽然心里很慌,但这个欺骗了自己男人面前,她是不会示一点弱,昂着头冷然看着高座上男子。

门外,欧阳离烟侍卫飞云和月津已领着人闪身进来,拉起尖叫雨琴,正准备拉玉钩,玉钩沉稳一举手:“我自己会走,王府地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走一遭。”

说完大义凛然走出了书房,一出书房,脚下便有点浮,如果可以她真想施展一下武功,和这些男人好好打一场,可是婆婆说过,她没有实战经验,一定会临时怯场,反应不过来,到时候便受制于人,重是欧阳离烟很可能会废了她武功,世人都知道欧阳离烟武功高深莫测,不是一般人可以应付,何况是她这种初学武功菜鸟。

王府地牢阴暗潮湿,除了一个进口,连出口都没有,长长通道幽黑无边,空气中泛着血腥味道,那雨琴一走进来,便哇一声昏了过去,现她是戴罪之身,也没人敢同情她,月津只提着她,把她扔到牢房中,玉钩被关到另一侧。

牢房中漆黑暗淡,好玉钩习武,目力高过常人,扫视了一圈,房子里连一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些杂草铺地上,供人休息,小小空间中,窗户都没有,只有高墙瓦檐下方,开出一个小口子,阳光从那里泻进来一些,那光线中漂浮着灰尘,令人厌恶。

玉钩坐草堆上,静静冥思,那风轻霜想对付只怕是雨琴和她,她曾是瑾王妃,雨琴是王爷先前宠爱着,所谓枪打出头鸟,看来倒是真,不过认真想来,风轻霜也挺可悲,虽然她心狠,可是她会这么做,也是那个男人造成,如果没有这府里女人,哪里这么多战争,有女人地方就有战争。

玉钩正想入神,陡听到隔壁房子里传来伤心哭声,看来雨琴行了,她一边哭一边叫:“王爷,妾身是冤枉啊,王爷,妾身是冤枉啊。”

雨琴叫声引来了守牢房牢卒,只听到冷然喝声,连后是雨琴被拖出去声音,玉钩抬头往外看去,只见那两个牢卒就像拖死鱼一样拖着雨琴,往一侧走去,玉钩猜想,那些人一定准备给雨琴用刑。

果然,很便听到杀猪一样哀嚎,玉钩心惊肉跳,闪身奔到杆栏处,咬着牙怒骂,这帮畜生,欧阳离烟你不会有好报应,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畜生,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不过雨琴声音响了一会儿,便没音了,玉钩猜想是不是她疼昏了,不过好久没有一点声音。不安她心头扩大,她只能回身坐到草堆上,不大一会儿,通道里响起声音,是拖着人声音,玉钩望向外面,只见两个牢卒拖着雨琴走过去,地上留下了一路血印子,空中时浓烈血腥味。

玉钩暗念,看来她苦头也到了。

两个牢卒把雨琴扔到牢里后,边走饿了过来,一脸冷漠,好似刚才痛下杀手,和他们无关似,打开牢门,冷冷开口。

“十夫人,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