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银月现身

“哼,不是挺能吗,连蟒都怕。”小菊乘机报复,那小丫头唬心口直跳,也不理会小菊话,一行人往王府正厅而去,一路上有很多下人诧异目光望过来,这还是玉钩偷情后一次出府,这些吓人诧异之外,眼里都是不屑鄙视,看到玉钩走过她们身边,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各自忙自己事情,玉钩懒得理会,罪魁祸是她们主子,如果不是主子那么恶劣,她会失去贞洁吗?

正厅门外,王府管家领着好多下人候着,丫头婆子,小厮,里三层外三层站了一大片,一看到玉钩走过去,叶管家倒恭敬开口:“十夫人过来了,王爷厅上等着你呢?”

玉钩点了一下头,轻盈走进正厅,正厅里,王爷和王妃坐正中,其她几个侍妾站两边,都垂立着,大气也不敢出,欧阳离烟一看到玉钩身子,冷沉开口。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如此放肆,来啊,给我拉下去重责十板子。”欧阳离烟残狠开口,坐他身边风轻霜,温柔如水开口:“王爷,饶过妹妹一次吧,我这刚进来,你就这样,别姐妹怎么想我呢?”

她话虽然很浅,但对于欧阳离烟来说却相当有用,他沉凝片刻,缓声开口:“这次就饶过你,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还不谢过王妃。”

王爷话完,那走进来下人便又退了下去,玉钩脸色惨白一片,看着这个男人,她心没有了爱,只有恨,一种恨不得杀他仇恨,他可以不爱她,这一切都是她幼稚,可是她痛恨这个男人折磨她,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残忍折磨一个女人,这个男人不是丧心病狂就是心理变态,玉钩心里抑制不住想笑,风轻霜啊风轻霜啊,你还以为自己嫁了一个宝吗?会有你痛苦一天,但此时她不想再惹恼这两个人了,那只会自讨苦吃罢了,玉钩想通这一层,盈盈走上前,福着身子。

“谢过王爷,谢过王妃。”

“好了,没事了。”风轻霜笑着挥手,看着眼前这个秀丽女子,脑海中不由浮起当日游湖画面,一想到这个她心里便酸涩涩难过,心便有些恼怒,只是脸上仍是一贯笑。

“都过来给王妃敬茶。”

欧阳离烟话音一落,那些侍妾还敢说什么,虽然这风轻霜从头到尾都是温柔笑,可是大家还是不由自主害怕,不敢大意。

王爷话音一落,先进府绿影,便缓缓上前,风轻霜丫头倒了茶递过来,绿影恭敬跪下来,敬了茶上去,风轻霜只端了一下,便点头:“这是本王妃一点心意。”原来是一个红包,绿影心里不乐意,可脸上却笑着开口:“谢谢王妃了。”缓缓起身走到一边去,手里捏着那个红包,心里轻哼,风轻霜也许王爷喜欢是你,但是王府中女人,只有产下王子才会母凭子贵,你现荣宠究竟是什么,还只是水上飘花。

接下来一个一个敬茶,每人都得了一个红包,大伙心里都不乐意,不过谁敢说什么呢,王爷一脸宠溺坐王妃身边看着呢,她们哪里还敢说话,再说只怕就和玉钩一样下场,被打十板子,虽然没打,但这肯定记王爷心里了。

后轮到玉钩了,她心里有些不安,这风轻霜虽然为她求情了,可总觉得她望着自己眼神有些不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风轻霜丫头念慈,深知主子心,怎么可能放弃这样机会呢,一杯滚烫茶斟得满满,用托盘端到玉钩面前,玉钩不以为忤,伸手接了过来,先前没有感觉,可是茶溢出来,烫到了手,哪里还端得住,风轻霜伸手来接同时,她茶盎打翻了,茶水溅到了风轻霜手上,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风轻霜一声浅哼,却让欧阳离烟,怒火狂炽,身形一闪,大手随之而来,狠狠一耳光扇了出去。

玉钩被打得飞出两步,跌落到大厅正中,脸上立刻肿了起来,耳内嗡嗡作响,脑晕目眩起来,眼神一片漆黑,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脸色苍白得可怕,唇角溢出血来,让大家看心惊,可谁也不敢说话,大厅上冷气四溢,欧阳离烟狂怒冷哼。

“不识抬举东西,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等逆事来。”

风轻霜舒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苍白女人,心里有一瞬间怜悯,伸出手阻止住欧阳离烟接下来有可能动作:“王爷,算了,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别再生气了。”

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强行压下怒火,朝着地上玉钩,冷喝:“滚回去,以后不许再出清院。”

玉钩摸索着爬起来,脸色惨白开口:“是,王爷。”掉头往外走去。

一路跌跌撞撞,那正厅之外下人看着十夫人所遭受到一切,虽然有些鄙视她红杏出墙,这一切都是她应得,可真看到她这样惨状,心里也不落忍,谁也不说什么,自动给她让了一条道,站外边小菊和小蛮一看到玉钩神色,脸都白了,扑到她身边,惊慌失措开口。

“生什么事了,究竟怎么了?”

“回去。”玉钩什么也没说,眼一黑,终于昏了过去,小菊和小蛮惊叫着,抬头却见那些王府下人已经王爷命令下走进正厅去拜见王妃了,空落落门前只有她们三个人,小菊和小蛮伤心了一回,两个人伸出手一左一右架着玉钩往后面走去,沉寂中王府就像一座死城。

玉钩被这一打,大伤元气,不但脸上痛心痛,幸好有着一股意念支撑着,想到银月答应她,要把万元神丹拿进来,她心便觉得安慰不少,但凡能帮到婆婆一些,她还觉得自己有一些用处,可是银月一连三天都没有现身,玉钩不禁怀疑,那个蒙着面男人究竟是谁呢,他说叫银月,会不会是欧阳离烟派人来骗她呢,随即一想,若是欧阳离烟根本用不着如此折腾,直戳了当找她来算账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脸上被打伤痕慢慢褪去了,但心里痂越结越深,她心越来越冷,连感觉都是冷冷。

“玉钩,你怎么了?脸上没什么了啊。”小菊看玉钩坐妆台前照镜子,以为她担心自己容颜,却不知她想心思。

“我不担心这个,你不觉得这两三天都太过于平静了吗?也没人来清院捣乱,也没人过来找我们麻烦。”玉钩皱眉,这太诡异了,让人感觉不寻常,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平常,虽然她们很喜欢这种安定,但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玉钩,想什么呢?她们不来找麻烦才好呢,王爷刚打了你,不来找麻烦也是正常。”小菊理所当然开口。

玉钩不言语,人说宁静是暴风雨前夕,她只是害怕这将要来临暴风雨罢了,欧阳离烟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心思歹毒,自认为血统高贵,哪能容得了一个低贱丫头爬上他床,事实上是他用诡计引诱了她,可现他只觉得自己神圣被玷污了,所以她们生活瑾王府里,要倍加小心。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罢了,你别想多了。”玉钩不想让小菊担心,抬起头笑望着小菊,还有走进房里来小蛮,小蛮从初讨厌她,到现忠心,是走过一个心路历程,她从心里佩服玉钩,觉得她是一个真正高贵主人,从内到外都是,而不是自己先前主子,她不但残忍还自私。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过来用晚膳。”

“好。”玉钩和小菊站起身,往桌边走去,玉钩想起那条大蟒,厌恶开口:“那条蟒喂了吗?”

“喂了一只鸡,现乖多了,不敢再那么嚣张了。”小蛮得意扬起头,现看惯了那条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而且一连饿了它几天,乖多了,也不敢那么凶了。

“那就好,别给它吃太饱,他不是让我们养吗?只要不饿死就行了,至于瘦成什么样了,那就不是我们事了。”玉钩随口叮咛,小蛮应声,三个人坐桌前用膳,用完膳后大家各做各事。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轻风荡起碧草,旋旎成波。

玉钩斜倚窗前欣赏月色,秀丽脸上是一抹冷寂,轻辉照她身上,出幽白暗芒。

他不来了吧,本就是个陌生人,没有必要帮她去拿那瓶药,她竟然傻傻等着,唇角不自觉浮起冷笑,难道她从欧阳离烟身上还没有学乖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愤愤想着。

忽然周身多了一抹冷气流,一道清透声音响起来。

“你想什么呢?”

玉钩一听这声音心里便浮起一抹高兴,掉头望过去,果然是银月斜靠门扉上,披染着月色,如一抹飘逸幽尘,唇角浮起笑意,眼里辉了月色暗芒,幽深无比,道不清看不明光华。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玉钩幽幽叹息,看到他来了,总算让她相信,世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好人,虽然不知道银月为什么刚好出现清院后面,但各人都有各人秘密,何必查探别人**。

银月噗嗤一声笑,好看唇形玩起弧度,飞扬声音响起来:“你别以为男人都像欧阳离烟,也有好男人,像我就算一个好男人?”

玉钩听着他讨巧话,不由得翻白眼。哪有人这样不避嫌夸自己,不过说实,听到他这样说,她心情奇异有些好了。

“药呢?”

玉钩看他手里根本没有药,脸色有些不高兴,她可不是为了和他打诳语,事情没办,人来有什么用,谁知那银月黑色袍子一扬,手里便多了一瓶药,轻润开口。

“相信我,我是永远不会骗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说完把那药瓶一扔,稳稳放到玉钩掌心,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玉钩不由轻笑着摇头,这家伙可真会搞神秘,神龙不见尾,不过幸好拿到药了,总算不辜负婆婆希望了,她想着这个心里高兴很多,握紧瓷瓶,也不管婆婆有没有睡,直奔后院而去。

小菊和小蛮正从外面走进来,见玉钩风风火火走出去,奇怪开口:“玉钩,去哪啊。”

“我拿到药了。”玉钩扬扬手里瓷瓶,小菊和小蛮一听,都觉得高兴,而且诧异,谁把药送进来了,玉钩还真是无所不能啊,惊奇过后,赶紧跟上玉钩身子,她们也想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用。

三个人冲到婆婆小房间里,婆婆已经睡了,被她们惊醒,睁开眼望着高兴玉钩,便知道她拿到药了,不由得很高兴。

“万元神丹拿到了?”

“嗯。”玉钩点头,凑到床榻前,扬了扬手里瓷瓶,把它放婆婆枕边,柔声询问:“婆婆,这万元神丹是什么东西啊?”

“是用一百零八种名贵奇药炼制而成,可以提升人内力修为,别看这小小丹药,一瓶可是价值连城。”婆婆自豪说完,笑望着玉钩:“这药是给你用。”

“啊?”玉钩惊讶张大嘴,婆婆说这药价值连城,竟然给自己用,眼眶不由得红了,哽咽着开口:“婆婆,既然这么贵重,就收着吧,玉钩用了会心理不安。”

“你知道这万元神丹来历吗?”婆婆不急着让玉钩拿着,反而笑着问玉钩,玉钩摇头,坐到床榻边,小菊和小蛮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们现越来越觉得婆婆厉害来,她到底是谁啊。

“江湖上有一个神医叫鬼见愁,这鬼见愁一出手连鬼都愁啊,救人无数,有一日突奇想,要炼一种可以提升人内力修为丹药,因为他有一个老婆白葵花功夫寻常,一生抱负是做一名侠女,这鬼见愁为了帮助老婆,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练成了这瓶万元神丹,这神丹服下去可以使人轻松提升二十年内力,不过这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那些自谓名门正派人,皆出动想夺取这瓶丹药,鬼见愁为保丹药,死于人剑下,他妻子白葵花虽然拥有了这瓶丹药,却从此不再服药,下了苦心练习武功,不靠丹药也练成了武功高手,这丹药从此便藏了起来。”

玉钩静静听着,心里激动不已,这白葵花不用说,一定是婆婆了,那鬼见愁必然是婆婆夫君,想不到他们夫妻以前如此恩爱,鬼见愁死,婆婆一定很伤心,听她这么一说,玉钩觉得这瓶丹药不能服了,这可是鬼见愁前辈一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