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你叫了池哥,怎么平时不肯这么叫?”

“………”

苏敛感觉头痛欲裂,他也不分清池妄是胡说还是真的,刚才那梦一闪而过,大概陷入回忆就情不自禁当了真。

他有些别扭地扭过头,把手灼热的掌心里抽:“你听错了。”

“不可能,就恨录下。”池妄坐起身,含笑看着他逗人,“既然氛围都到这儿了,就再叫一声?”

苏敛伸手拿被子盖住自己,声音雾蒙蒙传:“叫你大爷。”

果然还是迷糊的时候比较可爱,一清醒立刻恢复高冷,池妄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伸手钻被子,四处试探:“摸摸,还烧不烧?”

苏敛抬手打了他一下,好气说:“你摸哪儿呢?”

指尖微动,池妄发现好像摸了开敞的睡衣领口,掌心下皮肤细腻,不敢乱动。

他讪笑着抽,摸了摸鼻子:“你盖着被子,又看不见。”

被逼无奈,苏敛掀开被子,伸手往脑门贴了一儿,测试完毕。

一张惨白的脸有一丝诡异的红润:“应该退下去了,估计三十八度头。”

池妄不信,踩着楼梯下去,拿电子温度计往脑门一按。

好家伙,显示温度:。

“你电子体温表啊?这么准。”池妄反反复复测量了两次,确认有错。

苏敛嗯了一声:“现在几点了?”

看了眼手机屏幕,池妄低头回:“五点多,要吃点儿东西么?去给你买。”

这一觉早睡到晚,昏沉得厉害,但被人抱着了身汗,好歹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苏敛点头说:“随吃点儿,晚去晚自习。”

点餐的手顿住,池妄无语道:“你烧还退呢?还去晚自习?这就是学霸的人生吗?如此见缝插针。”

苏敛慢吞吞床爬下,往身披了件外套:“已经好了,三十八度而已,不碍事儿。”

听听这话,还真以为自己身体是铁打钢炼的不坏之身呢。

池妄哑口无言,点开菜单,默默又往里加了一份冰糖雪梨。

拿到外卖,苏敛再说话,一直沉默着吃完。喝了药换完衣服,坚强地回了教室。

碰这么一倔强的祖宗,池妄实在辙,只能一路护送着回了六班,简直拿他办法。

两人往座位一坐,一有气无力,一身心俱疲,都蔫了。

顾安久看见人,扬声道:“敛哥,病好些了吗?晚自习什么,们平时都是全翘…….”

话说完,脑袋被池妄拍了一下:“以不准翘课,好好学习,天天向。”

一学霸一校霸两双眼睛盯过,顾安久敢怒不敢言,默默缩回了脖子。

苏敛扬了扬嘴角,轻声说:“好多了,多亏了池妄。”

“是,多亏了你池哥——嗷——”小腿被某人狠狠踢了一脚,看病果然是好了不少,力道相当凶猛。

距离课还有一阵,四周都闹哄哄的,抄作业的,聊八卦的,吵不停。

池妄突然想到什么,隔着一段距离,伸手点了点顾安久的肩膀:“把你手伸。”

顾安久:“?”

一只小胖手颤微微地兜里抽,悬在空中:“最近得罪你吧,你要给算命还是要砍手腕你直说…….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不看岁月情也考虑考虑默默相伴两肋插刀……..”

“闭嘴。”池妄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捏去,力握紧。

肥肉很多,手感勉强,就是感觉跟握狗爪子似的。

被这么一捏,顾安久一脸震惊:“你干嘛?跟你说铁直,你不要做摸手手这种举动gay。你虽然得挺帅,但心已决,不动心的。”

池妄:“…….”

苏敛摊开课本,吵闹都是别人的,他只想埋头刷题。

胖手被无情扔了回去,池妄又点了点林衍:“换你。”

林衍摇头,满脸抗拒:“不,拒绝跟你手拉手。”

“就握一下,又不要你命。”池妄不耐烦地抓住人的手腕拖过,捏在手里。

骨节修,勉强比得苏敛十分之一,但有些瘦,不够软,实在硌得慌。

林衍抽回手,不知道这位大佬又抽哪门子风:“你在搞什么玩意儿?”

“有,只是有一事不太明白。”池妄叹了口气,表情很是苦恼。

苏敛眼皮都抬,随口一问:“什么?”

池妄侧头看了眼刷题的人,声音含糊不清地声:“奇了怪了,那为什么今天拉你的时候一直心脏狂跳,吵得要命。”

字的手顿住,苏敛无语回:“…….你可能是心律不齐,建议挂号问诊。”

这一说,好有道理。

“不愧是要当医生的小苏老师,就是厉害。”池妄捂着心脏,恍然大悟。

顾安久回头,好奇道:“谁要当医生?”

池妄手往旁边一指:“他,志向远大,想考北大医学院。”

过道那边的宋嘉词接:“、也想考,但分数还、还差点儿。”

“看咱们池林酒肉小分队要俩医生了,牛批。”顾安久说着,摸手机把苏敛拖群里,解释说:“哎呀,队伍越发壮大,现在敛哥也是们的一员了。”

这什么傻逼名字,一听就很是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