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祝夫人美艳的倾国倾城、风情万种,可若因此失了道义本心,再是俊朗帅气、能说会道,无非就是一个衣冠禽兽罢了。”
“......”
谈娘神情微怔。
但沉默片刻后,她反而流露出一丝赞许笑意,抚了抚他的面庞:“天禄能坚守本心、遵守道义,实在是难能可贵。”
林天禄这才失笑道:“谈娘这是在有意考验我?”
“算不得考验。”
谈娘笑意温润道:“你若当真觊觎那祝夫人的身子,我自然能帮你打点好一切,让她往后能名正言顺的在长岭永远定居,与她那宝贝女儿一起住进林宅。更不会有任何旁人对此有何议论纷纷,此女之原配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天禄你既是坚守如一、负气仗义,为娘我自然不会肆意胡来,让天禄你心生不快。不过——”
她眸光渐柔几分,冷艳熟媚的面庞浮现欣慰之色:“你我之间虽相知相识尚短,我对天禄你的诸多了解亦是浅薄,不少来自于旁人之口。但如今能亲耳听得你这番回应,我才是清楚,我家天禄是何等令人自豪的忠勇双全之辈。”
林天禄听得有些害臊,讪笑道:“谈娘此言太过夸张了些,哪有如此的...”
谈娘美眸轻眨,莞尔道:“再简而言之一番,便是虽有色心,但亦有原则与道义?”
“...这般听来,怎得有些古怪。”
“呵呵~”
谈娘稳重矜持的浅笑两声,蓦然间挺身俯首,在额间轻吻了一下。
旋即,她将环抱颈肩的双臂搂得更紧密亲昵几分,迎着林天禄的惊讶目光,柔声细语道:
“天禄如此成熟稳重,自然得嘉奖一番才行。”
待马车停靠在程府门前,林天禄很快扶着谈娘一同下了车。
抬眼望去,就见程忆诗噙笑迎面而来,仪态优雅的欠身行礼道:“夫君、谈娘,这几日甚是忙碌无暇抽身,还望见谅一二。”
“无需多礼,这程府上下琐事之多,我算是略知一二。”谈娘娇颜虽是清冷,但语气已是和蔼温柔:
“待事后记得多歇息会儿,莫要累着自己。”
“多谢谈娘关心。”
程忆诗优雅一笑,上前牵起了两人的手掌:“随妾身入府吧,先坐下喝杯茶再说。”
三人并肩而行,随着娇俏丫鬟在前引路,不多时便来到了大堂内入座。
林天禄轻握着美妻柔夷,低声道:“家中事务忙活的如何?有何麻烦琐事,亦能交给我来分担一些——”
“夫君勿忧,这些事已差不多处理妥当。”
程忆诗轻柔浅笑一声:“倒是这段时日发生了不少事,妾身这当娘子的没法为夫君分忧解难,实在有些内疚惭愧。”
“其实,大小姐明明忙活的都在桌边睡着啦。”
一旁帮忙为三人倒茶的娇俏丫鬟蓦然出声,引得程忆诗脸色顿时一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似是要让她快些噤声。
林天禄闻言面色一沉,转回目光,面露关切道:“怎不早说?”
“此事....”
“你们夫妻二人能相敬如宾,相互体谅关心,实乃好事。”
坐在对面的谈娘悄然开口,颔首轻笑道:“不过,忆诗你也得多注意些身子,也不要让自家夫君太过担心,事事由自己背上,有时反而会适得其反。”
程忆诗微抿粉唇,垂首软语道:“妾身知晓不对了,往后定不会再多做隐瞒。”
谈娘眉间含笑,神情更是温善柔和。
待自家儿媳,她似是尤为喜爱满意,仿佛当真在瞧着自家亲女儿一般。
“但不知,谈娘此次前来程府,是想——”
“若雨暂且不提,忆诗你家中的几位长辈,我还未曾见过,如今自然得好好拜访一番。”
谈娘拂袖一指院外,语气温和道:“我还准备了些见面礼赠与程府,待会儿记得收下。”
程忆诗面露惊讶,很快苦笑道:“让谈娘操心了。”
说着,她连忙侧首对丫鬟说道:“去将几位姨娘请来,一同见见谈娘吧。”
暂不论亲家的关系,谈娘其本身就是当今的公主殿下,寻常百姓可着实怠慢耽搁不得,自当遵循礼仪才行。
“不过——”
谈娘蓦然话锋一转,轻抿一口温茶:“还有另外件事要与你们说说。”
“哦?”
林天禄好奇道:“谈娘还有何要紧事?”
“有关当今朝野之事。”
谈娘冷眸微抬,轻启朱唇道:“这些时日官场动荡,诸多朝廷命官都有升降迁调,各省各地的诸多条例亦有调整。
忆诗,你们程家生意还算兴隆,联通不少镇县省郡,但往后这三年要更多加小心注意,切莫越了线。”
程忆诗面色渐沉:“此事,妾身怎得都没听过。”
“此为密令。”
谈娘眼帘微垂,淡然道:“还有,忆诗你更得小心一人会在暗中作祟,故意扰你程家生意。”
“何人?”
面对低沉询问,谈娘眼神却略微一转,神色凝重地看向林天禄:
“此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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