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音刚落,唇齿间便传来一阵冰凉如玉般的细腻触感。
双眼错愕微睁,就瞧见谈娘已是扑入怀中,扬起螓首主动拥吻而来。
“......”
熟媚幽香萦绕不休、成熟而又健美的丰腴身段更是令人爱不释手,充盈着惊人的活力与柔韧,仿佛轻轻一掐便会溢出满手暗香。顺滑细腻的罗裙绸缎,更衬其婀娜身段,抬手轻抚而过如同陷于云雾之中。
原本冰冷贵气的美眸,如今已被淡淡氤氲所晕染,好似泛开一抹温柔水光。
伴随着浅浅吐息,谈娘许久后才松开相印唇齿,面颊染霞,目光却略显沉稳,低吟道:“如此,可是舒服?”
林天禄喘了口气,正要开口回答,却见谈娘再度贴面靠近,兴致盎然道:“与天禄你往日瞧的奇闻趣书里描绘的女子相较起来,又是如何?”
林天禄顿时心头咯噔一声。
“此事,难道是...”
“天禄在家中大大方方地摆着,我又怎会瞧不见?”谈娘扬唇轻笑一声:“不过,天禄不在乎家中妻妾们知晓那些书册,倒是被我吓了一跳,这其中倒有些耐人寻味。”
林天禄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面庞,讪笑道:“果然还是谈娘的气质逼人,当真如长辈一般。”
“算算年纪,我确实称得上长辈二字。”
谈娘目光稍凝几分,低声道:“不过,我昨晚听得若雨所说,天禄你之前在呡山得知了过往真相。其实你并非刚刚离开故乡,而是在五十年前就已离开,这五十年间一直都在孤山之上潜修入定?”
“是啊。”
林天禄听闻此言,也是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或许当真是修炼无岁月,于我而言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这五十年岁月便悄然而过。”
“当真是五十年...”
谈娘轻咬下唇,眼神一阵闪烁。
林天禄见其古怪反应,心思微转,很快了然道:“如此说来,我与谈娘之间的年纪差异,似乎没那么大,或者说,我反而还比谈娘更要年长一些?”
“小滑头。”
谈娘美眸一勾,好似嗔怪般横来一眼:“虽有了五十年岁月,但你也说了,在山中迷迷糊糊潜修了五十载岁月,如何还能算得上‘长了岁数’。难不成,天禄你现在当真成了古稀年岁的老者?”
说着,直接伸出玉指摸了摸略有胡渣的下巴,细嗔道:“白胡须可都还没瞧见。”
林天禄笑了笑:“谈娘不在意就好。”
看着眼前俊郎笑意温和,谈娘眼眸泛起涟漪,心头颇有几分五味杂陈。
若以五十载岁月来算,她们二人辈分倒置,或许当真能称得...
暗暗轻叹一声,谈娘很快抛开些许杂念,柔声关切道:“再过几日你要回故乡广元县一趟,可要我陪你一同出行?”
林天禄眉头一皱:“谈娘才刚刚定居落户,再突然启程,是否太过劳累了些?”
“又不是何柔弱的小娘子,有何可累的。”谈娘娇颜粉艳不再,端庄沉吟道:“况且,你我既能重结祖上的缘分,于情于理我都得去天禄你的故乡瞧瞧,聊表心意。”
“...好。”
林天禄略作思忖,失笑道:“不过,我此行原本还要带上璇灵姑娘,前去一探秘宝究竟。谈娘可是习惯璇灵姑娘在身边叽叽喳喳?”
“那丫头?”谈娘螓首微斜,语气淡然道:“我瞧她本性纯真开朗,总归是好相处的。”
“不恼就好。”
林天禄无处安放的双手微抬,讪笑道:“但谈娘如今...当真还要继续坐着?”
“天禄喜欢,自然再坐一会儿。”谈娘再俯身靠近几分,眼眸一转,蓦然低吟道:“天禄,那妇人你要何时应付?”
“妇人?”
林天禄听得一愣。
谈娘娥眉微挑:“自然是那祝夫人。”
“祝夫人...谈娘为何突然提及她?”林天禄更为诧异莫名。
他与祝夫人之间,无仇无怨,怎得就要‘应付’了?
“天禄这是要与我害羞装傻?”
谈娘微抿朱唇,倏然莞尔道:“那祝夫人不辞两地遥远,特意带女儿前来见你,岂非心中有情,只为私奔而来?”
林天禄表情一呆,眼角微抖,连忙抬手打断道:“谈娘误会,我其实与那位祝夫人只是萍水相逢,哪有何私情。当初之所以与其相识,只是因为她所在的伯阳县受妖鬼摆布,性命垂危,我这才出手相救。”
“此事我自然知晓,祝夫人也对我提及过。“
谈娘似笑非笑道:“但正因救命之恩,才会得寄情芳心,不是么?”
林天禄听得哭笑不得:“祝夫人可是他人之妻,我怎会胡思乱想。”
“他人之妻?”
谈娘唇角微扬,仿佛挑逗般用纤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此女之丈夫虽未害过人命、但也算得一个奸商,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亦是寻常,算不得海誓山盟恩爱永生。再以天禄你如今的地位和手段,若是出手——”
“谈娘。”
林天禄握住了她的右手,神色稍肃,正色沉吟道:“此事就不必再提了,掳人妻女之事可万万不能去做。不提那人性情如何、这本就是违背道义之举。若当真因贪图美色就犯下这等错事,当真要被万人唾骂、遭天打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