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诱人风情,可着实太过刺激了些。
“不过,武姨你不回去...”
“我再坐会儿。”
武静云并膝侧坐,拢发浅笑道:“平日我也睡的甚晚的。”
林天禄稍作冷静,沉吟片刻,很快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顺势披盖在美妇肩头,宛若宽厚绒袄般将丰腴媚体尽数包裹了起来。
“夜色微凉,武姨保重好身子。”
“...嗯。”武静云自微愣回神,轻抚住温暖绒袍,眸光莹润间洋溢起欣慰柔笑,目送着林天禄快步往寝房离去。
直至庭院内再度归于平静,她眼波柔和地侧手执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水。
“云姑娘,偷瞧许久,不妨现身与我一同赏赏月色?”
“武姨相邀,小女可有拒绝的道理?”
随流光一转,身着宽松月袍的云玥悄然现身亭间,笑吟吟地慵懒入座。
但未等武静云再开口,她很快捻起石桌上一块精巧糕点,轻咬一口,分外惬意地眯起美眸:“武姨手艺当真好,这一路走来,也唯有武姨和若雨亲手所做的糕点能让我惊叹不已。”
“......”
武静云怔怔地看着她。
少顷后,不禁浅笑一声,伸手帮忙擦拭掉嘴角的碎渣:“云姑娘若是喜欢,往后我再多做些给你品尝。”
“好呀~”
云玥端起瓷杯,嘴角笑意尤显成熟淡然:“有武姨照料,想必家中也能更为安稳。”
两人目光相触,并无多少言语,只是相视一笑,举起瓷杯斟茶交错,安然清幽地共赏起漫天星辰月色。
翌日晨间。
“呼~”
程忆诗捧起一汪清水拂过面颊,随点点水珠滑落,她很快用柔巾擦拭掉水渍。
望向四周清幽安宁的后院花园,她不禁抿起一丝平淡笑意。
此地之景,确实是得天独厚。
按夫君与武姨的说法,如今临月谷内受海量灵气覆盖滋养,甚至比往日更为清新宜人,每一株植被花草都水润嫩绿,分外好看。
不过,唯一的不足之处——
“果然还是稍有些紧张。”
程忆诗拍了拍脸蛋,长吁一声。
虽被分得一间温馨寝房,床榻软硬合适、屋内清香萦绕,但昨晚终究睡的并不深沉,天色刚亮不久便已没了多少睡意。
“若雨和舒雅倒是呼呼大睡的开心。”程忆诗叹了口气。
如今那两个丫头还在屋内睡的正香,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难得平日勤奋的舒雅都睡了懒觉,可见这临月谷对她们二人而言还当真...如归故乡一般。
抚平衣袖,程忆诗沿着院内走廊轻盈踱步而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侧风景。
虽暂时还无法到宅邸院外瞧一瞧,但武姨居住的这片宅院也确实相当广阔,秀美景色不少,瞧着相当心旷神怡。
“她们,应该很喜欢此地的安宁气氛。”
程忆诗略微驻足停留,抬起眸光眺望院外氤氲缭绕的晨光天空。
片刻后,哑然失笑一声。
将来若能寻得这样一处世外桃源、放下凡尘俗世的种种,与诸位一同隐居,倒也颇为惬意幸福。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大堂前,侧眸一瞧,顿时讶然发现林天禄与武静云皆已坐在了里头。
“武姨起的好早。”
程忆诗连忙上前行了一礼:“忆诗向您请安了。”
“你我往后亦算母女一般,不必多礼。”
武静云温和细语道:“正巧我做了一些早膳,忆诗坐下一同享用吧。“
“嗯。”程忆诗展颜一笑,乖巧入座身旁。
但瞧了眼脸色微妙、一语难言的林天禄,好奇道:“夫君怎得一副...古怪表情?”
武静云顿时莞尔道:“只是天禄这份早膳乃是特制而成。”
“特制?”
“稍稍有些苦涩。”林天禄放下已经一口喝完的瓷碗,咧了咧嘴,干笑道:“而且还混了些腥味。”
“诶?”
程忆诗美眸一眨,心下更是好奇。
她早知武姨的手艺比若雨还要更好一分,可为何这碗早膳粥水还如此苦涩难喝?
“终究是苦口良药。”武静云笑吟吟道:“况且我特意往药粥中加了几味秘药,可供你口生香津、清气滋养肺腑,待回味之时会舒服不少。”
“啊——”
林天禄摸了摸喉咙,依言很快感受到阵阵甘甜回味而起,随着呼吸仿佛流入至四肢百骸之中,浑身上下都泛起丝丝凉意,甚是舒适惬意。
他不禁面露讶然道:“当真如此!”
“竟这般神奇?”
程忆诗在一旁听得相当惊讶。
这临月谷的药膳秘方,竟还有这等奇妙效果?
但
她很快困惑道:“武姨,夫君他难道生了何疾病、还是有何不适?为何突然要喝这特制药膳?”
言语之间,看向林天禄的目光亦带上了几分担忧自责。
昨晚她早早入睡,还真不曾在意关切过自家夫君的身体,竟连有何不适都完全不知。
“忆诗误会了!”林天禄连忙讪笑道:“我的身体好着呢,可没生病。”
“但、但是夫君为何还要...”
“正因太过优秀,才需要药膳来调和中庸。”武静云轻笑着解释道:“一月时日未见,天禄这体内阳气之旺盛可比之前还要更为澎湃、虽对自身并无任何影响,但对忆诗丫头你们却是难熬的很。”
程忆诗顿时一呆。
旋即,她骤然意识到话中深意,脸颊唰的一下泛起羞涩红润,喃喃道:“武、武姨,此事...”
“相比起若雨和舒雅那两个丫头,几乎与妖鬼无异的你,对于阳气最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