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妹妹,你那时才多大?胸上没有二两肉。我和你谈恋爱,被家里发现腿都要打断。”

她狐疑地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来拉他的手:“现在有了。”

掌心下是一团柔软的丰腴,他不敢动,感到她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他想要抽回手来,被她察觉了,按得更紧,一定要他给出个公正客观的评价。

他只觉得掌心出了一层汗,只能说:“是有。”

“我和倪晃谁大?”

他真的满头大汗:“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

这句话总算令她满意,轻蔑地笑了一声,松开手,刮了刮他的面颊,表扬一样道:“真乖。”

她的指尖是凉的,涂了红色的蔻丹,像是一段漂亮的艺术品,轻佻地掠过了他的唇角。

他被她惹得心猿意马,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只口头表扬,没有奖品?”

她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忽然俯下身来,将一个吻,轻轻地烙在了他的唇角。

像是北风吹过雪花,这个吻稍纵即逝,快得让人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她微微抬起头来,和他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甜美如同早春第一滴蜂蜜,还在说着要命的话:“这个奖品喜欢吗?”

他没说话,她有点不高兴,忽然伸手,向下握住了他最要紧的地方,还哼了一声说:“明明很喜欢嘛。”

邰鸣东快被她折磨疯了,拽着她的手腕,又不敢用力,只能哄着她说:“你先放手。”

她不情不愿放开,被他给打横抱起来。她下意识揽住他的脖颈,因为姿势不舒服,又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看到他的脸色,觉得很有意思,娇声娇气地喊他说:“二哥,你抱我好紧。”

男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删掉了很多噼里啪啦的内容】

两人都浑身被汗湿透了,邰鸣东怕她感冒,替她裹了一条毯子。

她还坐在窗台上,一动都不想动,整个人瘫软成一滩泥。

他抽了纸巾来,俯下身替她擦拭,她踹他一脚,被他拉住脚踝说:“你病刚好,不能来第二次了。”

她这个时候反应倒是很快:“谁想和你来第二次?”

“那你就别乱动。”

她嘴很硬:“你还想霸王硬上弓?”

身体却很老实,不动了。

等邰鸣东替她清理好,她已经眼睛都睁不开,东倒西歪,就快睡着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将她抱起来送回房间,又帮她把被子盖上,转身要走时,却被她拽住衣角。

她勉强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说:“怎么睡完就跑,不负责任。”

又拍了拍旁边的枕头:“来呀,来睡。”

邰鸣东拿她没办法,推了她一下:“让个位置。”

她哼哼唧唧地往旁边滚了滚,还大度地把被子掀开,方便他能钻入被窝,和她一起大被同眠。

邰鸣东知道她是酒还没醒,可犹豫一下,还是上了床,她又说:“把灯关上呀。”

他将灯关上,室内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能感觉到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摸索过来,没等他说话,就拽着他的胳膊,拉到自己那边,枕在头下,而后嘿嘿傻笑一声说:“好啦,睡觉啦。”

邰鸣东没忍住笑出了声,她不满地嘘了一声,他说:“睡觉了,晚安。”

“晚安。”

她终于放下心来,没有多久,就酣然入睡。

他还没有睡意,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够勉强看到她的一点轮廓。

她裹着被子,长长的睫毛垂下去,像是独属于他的布娃娃似的乖巧精致。

他看着她,忍不住说:“你要是没喝醉也这么听话就好了。”

可自己也知道,这纯属痴心妄想。

十二点的钟声终于响起,远方响起烟花之声,是唐人街在庆祝新的一年来临。

年岁交替,辞旧迎新,她在怀中,睡得香甜,唇角翘起,像是陷入一场甜梦之中。

他微微一笑,轻轻替她捂住耳朵,她就下意识向着他怀中钻了钻,是个万分眷恋、万分依赖的姿势。

他看着她,只在心中想,这样的新年礼物,实在很是不错。

然后第二天,邰鸣东一觉醒来睁开眼,就发现孟知葡跑了。

邰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