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声忽然停下,在她耳边低声问:“还要继续吗?”

孟知葡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衣襟大开,整个人挂在他怀中,好像没骨头似的,从指尖开始,软绵绵提不起力气。

他看她不回答,像是很好心地替她把衣襟拢上,温柔说:“不早了,要不然睡了吧?”

“不……不行……”她带一点哭腔,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这么不上不下的,怎么睡?”

说是恶狠狠,可她的眼睛里含着泪,莹莹欲落,欲拒还迎。

他某个地方硬得几乎有些疼,可还是装听不懂:“那你想怎么办?”

“邰鸣东!”她恨不得咬他一口,“你……你再这么欺负我,我要生气了!”

他笑了一声:“我伺候你这么久,大小姐,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你要怎么样?”

他就拉着她的手往下探去,她的掌心娇嫩柔软,覆盖上去一瞬间,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她却吓了一跳,说了一句傻话:“怎么这么大?”

他说:“它喜欢你。”

“谁要它喜欢啊。”她好像有点回过神来,把手抽回来就要起身,“我不来了,我去洗澡了。”

“说都说了,怎么还能反悔?”

他把她拽回来,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里,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他已经把手伸过来,灵巧地沿着裙摆探了进去,她刚要说话,却小声地惊呼一声,他的手轻拢慢捻,在她最炽热湿润的地方,点起一把火来,那把火将她烧成了个泪人,眼泪沿着眼角一刻不停地滚下去,她抽噎着,扭动着,却找不到一个具体的发泄的地方,只能哽咽着,将自己的唇献给他。

两个人又亲在一起,舌与舌缠绕得更汹涌,两个人都像是要将对方吞咬入腹,可他做了弊,忽然手上动作加快,她就尖叫着软在他的怀中,他看着她,忍得眼睛都发红,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终于进丨入了她。

时钟停止,世界颠覆,天如倒垂的海,而海一波一波,将她淹没。

他亲吻着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哄着她,可身体是最大的暴君,不顾她的哀求哭泣,始终不肯停下。她在快乐的潮水里,几乎要昏迷过去。

乐章奏到最后,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上来,而她终于在这样无处不在的炽热里,尖叫着、颤栗着达到了顶点。

她以为自己已经昏死过去,可却没有,甚至还惦记着说:“我要去洗澡……”

他问:“你还有力气?不然咱们再来一次吧。”

她浑身都疼,像是被大象踩过,闻言气得要命,可抬不起手来,只能骂他说:“邰鸣东,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明明说的是亲一亲就算了,怎么又……”

明明出力的人是他,可他看着像是吃了灵丹妙药,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我可是问你要不要停下了,你自己不同意。唉,我开了一天会,累得半死,还要伺候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知葡差点被他气死,站起来就往浴室走,可没走两步,腿一软,啪叽坐在了地上。

邰鸣东忍着笑把她给拉起来,她气急败坏,忽然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半天,松嘴说:“你下次可别想再骗我了。”

他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这哪叫骗?明天你看我妈得高兴成什么样。”

孟知葡怀疑自己咬得不够重,可看他手腕上,明晃晃一个牙印,他面带微笑,就好像被她咬得十分开心。

和这样的变态有什么好说的?

孟知葡忍着不适去洗漱,出来也不和他说话,两个人一张床,中间空的位置还能再塞下几个人。

第二天孟知葡照镜子,就看自己脖子上青青红红,连成一片,浩浩汤汤,极为壮观。

虽然这些吻痕是努力的象征,可孟知葡还是拉不下这张脸,从柜子里翻出一条丝巾,严严实实戴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