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领神会就行。”
他说着,放开她,从床上下去,孟知葡抬眼去看,又连忙把眼睛垂下。
等他穿好了衣服,才敢重新抬起来。
他已经走到门口,只穿了裤子,露出线条漂亮的上身。孟知葡偷偷去看他到底有几块腹肌,他忽然回头对她说:“收拾好就下来,徐医生在楼下等着。你不是昨天一直喊疼,让他给你开点药,免得肿了。”
孟知葡说:“请你滚。”
他带着得意的笑出去了。等他走了,孟知葡倒回床上,刚要哀嚎,却又从枕头下面拽出一条内裤——
他的。
孟知葡:“……”
孟知葡半天才下楼,一个是有点难以面对邰鸣东,一个是确实有点疼。
下楼梯时,她两条腿酸得要命,龇牙咧嘴,盘算着要在家里装个电梯,看到徐医生,还有点吃惊:“你怎么这么看着这么憔悴?”
徐医生从昨晚等到现在,早就等得没脾气了,很沉重说:“没睡好。”
孟知葡就开玩笑说:“那你还这么早就来了,得让邰鸣东给你涨工资啊。”
说完,看徐医生一脸神情复杂,才反应过来现在都快下午了。
连忙又解释说:“昨天回来太晚了,才睡到现在。”
“我懂。”徐医生说,“那种药药效是挺强烈的。”
孟知葡:“……”
孟知葡这一天无语的次数比平常都要多,徐医生倒是习以为常,替她做了检查,宣布她一切正常,连饭都没留下吃,就跑了。
旁边邰鸣东正在看报纸,看她一脸莫名其妙,忍不住笑起来。
孟知葡瞪了他一眼:“你跟徐医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就让他给你开了点药。”他把报纸折起来,“上次我看你好像疼了几天,这次涂了药,应该会好点。”
孟知葡一张老脸通红,也和徐医生一样,没吃饭就跑了。
她出了门立刻给老杨打电话,老杨正不知道在哪逍遥,被她紧急喊过来还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说得这么火急火燎的。”
孟知葡问她:“你知道那个jack吗?”
“知道啊。”老杨说,“不就是昨天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
孟知葡说:“他给我下药了。”
“啊?”
孟知葡又说:“被邰鸣东当场发现,把他给带走了。”
“啊?!”老杨差点跳起来,“我靠,那小子胆子这么大?”
那家酒吧是老杨和别人合伙开的,孟知葡还没说话,她就急了:“我先去问问。”
她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和孟知葡臭骂jack说:“查明白了,那小子的身份证都是假造的,他根本没去过什么韩国。萄萄,这事儿算我对不住你,等你家老邰把他收拾好了,我一定再替你收拾一遍。”
“什么收拾不收拾的,说得像是土匪。咱们文明社会,邰鸣东已经把他扭送公安局,让法律制裁他了。”
老杨有点惊讶:“他这么奉公守法?”
“不然呢,难道还能大刑伺候啊?”孟知葡看她一脸愧疚,示意她坐下,“我喊你来又不是为了兴师问罪,是有事儿需要你帮忙。”
老杨连忙说:“有事儿您说话,萄萄,今天你就是我亲爷爷。我鞍前马后,保证把你伺候好了。”
老杨是皇城根底下长大,嘴贫,孟知葡被她逗笑了,跟她说:“哪就那么夸张了。前段时间,我不是带人来办了个生日宴,那天的录像能给我看看吗?”
“你看那个干嘛?”老杨有点意外,“这种小事儿,你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还让我专程跑一趟。”
“刚刚还说鞍前马后,现在就后悔了?”孟知葡说,“原来女人的嘴,也是骗人的鬼。”
两个人嘻嘻哈哈,老杨做事倒是干脆利落,不过十分钟,就喊人把那天的录像送了过来。
又亲自操控电脑,问孟知葡说:“是从头看到尾,还是有什么想看的关键地方?”
孟知葡说:“就看两点多的时候。”
老杨闻言,将进度条拉到了两点。
画面上,孟知葡明显喝高了,挂在乔又渊怀里,被他扶着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本来还歪歪扭扭,忽然直起身子,跟乔又渊说了什么,就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