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没听懂她说这话的意思,只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抱了一会儿,乖巧地松开手,又去替她端了一杯酒过来说:“孟小姐,这一杯酒,是我敬您。”
孟知葡不爱喝酒,可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不喝也不行了,索性接了过来,和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旁边老杨和吕微早就喝高了,喊她说:“和小帅哥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萄萄,你可是有妇之夫了啊!”
孟知葡说:“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吗?你先把手从人家腹肌上拿开!”
吕微骂她说:“放什么屁呢,谁摸人腹肌了!”
孟知葡忍不住笑,刚想站起来去找她们,却忽然晕头转向,晃了晃又坐了回去。
旁边jack连忙扶住她:“孟小姐,没事吧?”
孟知葡缓了半天才说:“可能喝多了,你去替我倒杯冰水。”
jack连忙应是,刚要起身,外面门却开了。
孟知葡强撑着抬眼看去,就看到个很眼熟的人站在那里。
包厢里镭射灯闪得群魔乱舞,他一张面孔苍白,瘦得有些脱了像,站在那里,像是衣服架子——不是说他身材好,衣服穿在他身上,几乎摇摇欲坠,整个人从头到脚,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卷走似的。
孟知葡还在想这是谁,就看到吕微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大着舌头问:“你怎么来了?”
他还是冷冷淡淡的,站在门口说:“快十二点了,来接你回家。”
说着,向着吕微伸出手来。
吕微歪歪扭扭走过去,中间差点摔倒,有人要扶她,被她一把给拂开,目标明确地一头栽到了男人怀中:“你……你打个电话给,给我,我就自己回去了。这么冷,冷的天,冻感冒了怎么办?”
男人抱住她,微笑说:“那咱们回去吧?”
“回去。”吕微斩钉截铁,又转头对着孟知葡和老杨摆摆手说,“我,我们先走了,回见。”
她说走就走,挂在男人身上,两个人缠缠绵绵的,孟知葡问老杨:“这谁啊?”
“还能有谁,孟弘啊。”老杨无语,“石头说得义正言辞,还谁先走谁孙子,下次她不喊咱俩一声奶奶,这事儿不算完。”
孟知葡想笑,刚动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皱着眉靠在那里半天没敢说话。老杨看她这样,以为她也喝高了:“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
“我给你叫个代驾吧?”
旁边jack忽然说:“不然我送孟小姐回去吧,我刚刚没喝酒。”
老杨喝的也有点多,闻言脑子没转过来,点了点头,又和孟知葡说:“那我先走了?”
孟知葡难受得要命,说句话就怕自己吐出来,摆了摆手,示意老杨先走,她自己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想着等酒劲儿过了再说。
不过须臾,包厢里就安静下来,旁边有人替她扇风,又端了一杯清水过来喂她。孟知葡喝了水,总算觉得舒服了点,睁开眼,就看到包厢里只剩和她jack了。
jack还在替她扇扇子,看她睁开眼,担心地问她:“还难受吗?”
“好多了。”孟知葡勉强直起身子,“今天喝的都什么酒,后劲儿这么大。”
“大概是果酒洋酒掺着喝,才后劲儿这么足。”jack一脸自责道,“我没想到这个。”
“哪能怪到你头上。”
孟知葡试着站起来,发现没那么晕了,就打算往外走,jack说:“孟小姐,我送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