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还在试图完美结合两种风格的誓词的男朋友,默然提醒:“其实这些可以放在第二场婚礼说。”

贺凭睢再次茅塞顿开:“你说得对。”

于是这一场婚礼的誓词非常简明利落,却又坚定异常。

程老庄重地念完几段词,转过头看孟听鹤。

“无论贫穷还是富裕,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你是否都愿意尊重他,爱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孟听鹤望进贺凭睢的眼里,弯起唇:“我愿意。”

程老又转过头,对着贺凭睢重复了一遍这段话。

贺凭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听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我愿意。”

现场安静了几秒,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中间夹杂着尖叫声和口哨声。

气氛闹腾又快活,台上,孟听鹤在贺凭睢诧异又惊喜的目光中摸出一个天鹅绒盒子。

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孟听鹤干脆利落地把那枚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素圈套在了贺凭睢的无名指上。

贺凭睢被抢了先,但丝毫不减愉悦的心情。等孟听鹤的动作停下,他才把另一枚相同的戒指套在了伴侣的无名指上。

IM操作着现场的设备,在他们头顶疯狂撒花。

吵吵嚷嚷的起哄声中,贺凭睢拥住面前的人,在他耳边呢喃。

“我很高兴。”

特别特别高兴。

……

——

西式婚礼结束后,还有事务的宾客先一步离开,其他人则是在岛上玩了几天。

一周后,所有人回到京市,举行中式婚礼。

现场布置得古香古色且喜庆,贺凭睢还暗搓搓准备好了婚房和婚床。

这一场婚礼没有和上一次那样邀请太多人,只有小部分亲近的家人朋友到场,气氛也欢乐轻松得多。

算是满足这群人全部都要的愿望。

哦,尤其指这群人里面的贺凭睢先生。

而这一场的誓词也终于如贺凭睢所愿,加入了“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等一大段话。

这次的流程比起完整的复古婚礼稍有简化,很快走完了拜天地和拜高堂的步骤。

两人穿着红色的喜服,相对而立。

“夫妻对拜——”

橙红色的灯火下,孟听鹤望着一身喜庆的贺凭睢,眼里漾出笑意,缓缓拜了下去。

“好嘞,送入洞房——”

……

洞房自然是没有那么快送入的。

仪式结束之后,孟听鹤还留在了现场,端着酒杯穿行在宴席中。

柳闻筝等人再次摩拳擦掌,做好了轮番上阵的准备。

“哎,我来喝。”孟听鹤无奈地看了看这群人。

发小们无动于衷。

柳闻筝:“你喝什么酒,我们不和你喝。”

严岑:“乖,去旁边喝你的果汁去。”

秦彦询:“好了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孟听鹤:“……”

他默然片刻,很有原则地提醒:“都别喝太多了。”

这群混账在上周的时候就轮着灌贺凭睢的酒,一个个都醉得一塌糊涂。

柳闻筝心酸地看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哥:“知道了知道了。”

贺凭睢春风得意又温柔地揽住孟听鹤:“放心吧,我们有分寸。”

……

他相信这几个成年人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个屁。

婚宴结束之后,再度出现了醉倒一片的盛况。

他的伴侣竟然算是这群人里面最清醒的。

两人回到早就布置好的婚房。

摇曳的灯火催生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念想。

孟听鹤伸手挠了挠贺凭睢的下巴:“男朋友,喝醉了?”

“没有醉。”他一边应着孟听鹤的话,一边伸手往旁边扯了一下。

床幔落了下来。

贺凭睢眼里带着些许醉意,浓烈炽热的情绪毫不遮掩。

“现在不能喊男朋友了。”

孟听鹤躺在床上,仰头看他。

喝醉的贺总起了点恶劣的心思,慢条斯理地摸了摸伴侣的喉结。

他的动作很轻柔,眼神却极具压迫感。

“乖宝,你说现在要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叫老公!!

(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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