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哥,别计较,别计较......”为首开玩笑的率先赔罪,“我们就是瞎猜,没张眼睛。”
其余人也附和道:“对对对,既然是放哥的妹妹,那就是我们的妹妹,以后我们罩了。”
晏栖:“......”她可没说要当这群人的妹妹啊?
陈放听见有人问:“褚澜川今天怎么没来?”
“他改邪归正了。”陈放拧了下眉头,对此事不愿多谈。
原本陈放和褚澜川交情过硬,两人都是军人家庭出身,玩的也投机。
但缉|毒案后,褚澜川一直在有意回避他,原本浪荡不羁、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原因无二,他一直视为英雄的父亲被判定成毒枭的卧底,是出卖警方的叛徒。
信念崩塌,很难重建。
球场上竞争激烈,少年们挥洒汗水不停,尤其是陈放,他跑起来的速度就像一头豹子,电光火石间就能突破对方防线进球。
任由他们热血青春,晏栖歇在树荫下吃雪糕,惬意的不得了。
上半场结束,陈放意兴阑珊,过来旋开矿泉水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他朝身后打了下招呼:“不玩儿了,改天再会。”
晏栖雪糕还没吃完,她怕要化了,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少女眨了眨眼睛问:“放哥,怎么不继续打了?”
有了提了褚澜川,他总能想起过往两家的回忆。褚恒经常来陈家蹭酒,是位人很好的叔叔,爽朗正直,被说成卧底换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是不是心情不好?”晏栖扔掉雪糕的包装纸,她和陈放认识这么些年,性子上是知根知底的。
但在褚恒这件事上,陈放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心里一沉,应付道:“没什么。”
他绕着车钥匙:“走,哥哥带你回家。”
虽说是依依不舍,但晏栖也的确要赶回去看高中讲义,安女士是绝对不允许她成绩落下的。
陈放把晏栖送回别墅,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
他瞥了眼上次和褚澜川打架留下的伤疤,把车停在了一家纹身店。
“老板,纹身。”他趴在前台的柜子上,嗅着空气中浮动的女士香水味。
他往里走了几步,见女孩撩开帘子走了出来,黑裙黑发,没穿鞋,微凸的脚踝露出,鼻尖挺翘,红唇抿着,纯情中夹杂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厌世感。
“老板不在,今天我替班。”少女朝他靠近,身形窈窕,眉眼寡淡,是纯素颜的状态,空灵的仿佛与世隔绝。
她眼尾有颗痣,米粒般大小,像个小漩涡一样将他吸入。
陈放挑衅地来了句:“你多大?”
“十五岁。”少女抱臂,趿了双旁边的人字拖,他这才看清楚她脚踝上的纹身,是一只蝴蝶,双翼如抖动状,很配她的气质。
陈放嗤笑了一声,似是觉得让同龄人给自己纹身是件很为难的事情。
“纹什么?”少女把无视他的笑意,尽职尽责地把图册摊在他面前,走过来就掀起了一阵栀子花香。
那时候陈放才恍然大悟,刚才进门问到的味道才不是什么女士香水味,而是少女身上散出来的栀子花香。
陈放保持缄默,温恋还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客人,怕是来砸场子的,便陈述着规矩:“要来纹身的,首先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纹,纹了之后再洗也可能留疤,并且我国军人不允许留疤,有参军意向的,就不要自添麻烦了。”
这是陈放进门后,听到她说的最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