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妙哦了一声,调整摄像焦距,上前去给冷方凯和那姑娘做'造型',可是,手刚触上冷方凯的手臂,就被他反手一扣,扯进了怀里。

相机'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孙妙妙大惊失色:你--

刚说了一个'你'字,包厢里面所有的灯就'啪'的一声全灭了,然后四周陷入诡异的安静里。

冷方凯再次醒来是在床上,旁边躺着孙妙妙。

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这才掀开被子,看向里面,然后无声一笑,他找到裤子,摸出烟和打火机,沉默地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女孩儿,眯眼吸着。

昨晚之前,他当真没试过酒和女人齐上阵是什么滋味,如今试过了,当真是噬l骨l销l魂,欲l仙l欲l死。

冷方凯就一l丝l不挂地站在床尾,将一根烟吧砸完,然后拐头进了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将衣服换好,摸出手机,给林木城打电话。

林木城说:昨晚过的愉快吗?

冷方凯问:你昨晚也在蓝城夜吧?

林木城说:在呀。

冷方凯说:知道我昨晚有难?

林木城笑:我还没这么神通广大,是王榭订了店里所有的蓝色鸢尾,还点了店里几个最能喝的姑娘,肖辉不放心,就给我打电话了,我是想来看看王榭想搞什么,结果,让我看到了你,随后又看到了孙妙妙。

冷方凯挑眉:所以昨晚那灯是你让人搞灭的?

林木城说:是呀,还有更有趣的东西给你看呢,你等着,我发给你。

说着,他挂断。转眼冷方凯就收到了两条微信,打开看是两个视频,冷方凯一个一个的点开,看。

看完,他说:你故意的吧?老早就知道姓王的王八要整我,却还让姑娘们过来陪酒,也没说把那酒里掺点儿假,原来你是想将计就计,这下子要除掉你的死对头了,那酒吧涉了黄。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林木城说:你也一箭双雕呀,得了美人,除了对手。

冷方凯说:这大恩我记着。

林木城说:先别说恩,先搞定了你床上那位再说,那也不是一个省油的主。

冷方凯转身,目光看向床上的孙妙妙的,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结束通话,冷方凯就掏了一根烟,坐在沙发里沉默地吸着。

所以,当孙妙妙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冷方凯坐在对面沙发里吸烟的模糊影子。

厚重的窗帘挡着天光,这个房间光线也不大好,所以,孙妙妙一时也没瞧清楚对面的人是谁。

她只是惊恐地拢住被子,环视着四周。

不是她的房间,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枕头,明显的酒店床铺的标配。

她昨晚跟这个男人在酒店里睡了?

想到昨晚,她一下子回想起来,她是要去'设计陷害'冷方凯的。但是在她要给他和那个姑娘制造'造型'的时候,包厢的灯黑了,然后她整个人也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孙妙妙浑身发冷,她就是不看也知道她此刻被子下一件衣服也没有,她气的都要发飙了,冷声问对面的男人:你是谁?

冷方凯嗤笑,夹着烟,缓慢的站起来,走到床尾,冲她说:你还想是谁?王榭那个乌龟王八蛋?

孙妙妙见走近的人是他,那一刻倒竖起的寒毛一散,打心底里,她是愿意再被他睡第二次也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睡一次的。

而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等不该有的思想后,她整张脸越发的冷了。

她拿手指着他:冷方凯,你连王榭那个乌龟王八蛋都不如,至少人家不会对女人用强,比起不是人,你才不是人,简直就是混蛋!

冷方凯笑,看着她伸出来的胳膊,从手背到肩膀,布满了吻痕,他走过去,将烟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然后伸手将床头的女孩儿困在怀里,他低头看她:知道我是混蛋还敢招惹我,孙小姐的胆量也很大,你说我不是人么,这也没说错。

他忽然吻了她一下,笑着说: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不等孙妙妙说看还是不看,他兀自拿出手机,翻出相册,一张一张给她展示她的果照。

那身上惊心动魄的痕迹一览无遗。

孙妙妙的脸刷的一白,眼中又震惊又惊恐,她死死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冷方凯看她轻轻颤抖着的肩膀,低声说:不要害怕,你昨天不也是要去拍我的吗?这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忽然退开,一边津津有味地翻着那些相册,一边道:你说,我要是把这些相片都报导出去了,再写一些'特殊备注'上去,你还能当记者吗?你爸爸的脸还有地方搁吗?大概这规划建设他也不用负责了,从此无官一身轻,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客观地帮你和你爸爸解决了一大难题?

孙妙妙看着眼前的男人,头一回意识到这个开饭馆的吊儿郎当的男人并不好招惹,她有后台没错,可这个男人似乎压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