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我清醒了，我真的清醒了——我把手上的笔都丢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么时候削了那些玩意儿的！快帮忙把这两条蛇给逮出去，算我求了！！”

……

总之，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林敬之确实清醒了不少，至少眼里有了神光。现在，他不会再整天啥不干、疯狂想着要怎么从林楚手上逃走了，与之相反，他就窝在林楚的房间里打ps5打了个通宵——林楚一早帮他向大学告了假，这几天他都不回去上课，小日子过得美呢。

这种美好的日子只持续到今早凌晨——司青玄给林楚发了消息，告诉他海魅件已经被解决了。

林楚这才敢把自家堂弟给赶回林家去。

解决完一切之后，他马上赶找司青玄了。

林楚拥有司青玄这栋楼的门禁卡，所以他进出不必向保安报备。他还是得等着司青玄给他开门，才能进司青玄的公寓。

他按了门铃，在门外等了半天——就在他以为司青玄不在的时候，门却忽然开了。

司青玄站在门扉后，眼帘低垂，起比熬夜和堂弟斗智斗勇的林楚要更憔悴。

“这是怎么了？”林楚有些惊讶地问道，“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

司青玄抬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开了门转身就走：“没么。”

林楚走进司青玄的公寓，抬手一推，把门关上，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咖啡香。源是公寓的开放式厨房，显司青玄刚刚在那儿磨完了咖啡，正在泡。

林楚有些无语地着那几乎已经空了的咖啡豆袋子——林楚记得，它两天才刚刚被送达司青玄的公寓。

“还喝？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咖啡？”林楚抽了抽眼角。

“没睡着，就一直在喝。”司青玄淡淡地回答道，“况且一直有儿干，咖啡好歹还能帮我提提神。”

林楚沉默了几秒，他向司青玄面的那面办公墙，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文件资料。

“在做么？”林楚问道。

“我在查一些情。”司青玄抬头，着办公墙上的记录，说道。

“这是在查谁？”林楚仔细凑近了一眼，“暴君……伽利古拉？就是手上那柄剑的主？”

没错。

司青玄想了久。现在，他急切地需要吞噬一些“根源”。既然要做，那最好是一步到位，能尽快让系统醒过——伽利古拉的“根源”就是一个极好的选择。果情况顺利，他不仅能唤醒系统，还能进一步提升他的裁决天赋。

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他想尝试着去探究的，是一个千百年学者们都没成功解开的一个谜题：加利古拉的坟墓究竟在哪里。

司青玄手上有伽利古拉的棺材，里面有伽利古拉的尸体，却只有一截手臂——

既然暴君伽利古拉的“根源”并不在这截手臂上，那就是残存在剩余尸体的某个部分里。

伽利古拉的利剑被发掘出，他的尸体也遭肢解，见他的坟墓或许早已经被盗了——所以，司青玄要做的不仅仅是考古工作，不仅仅是推断伽利古拉死后最能被埋在哪里，他还需要向收藏界打探消息，那些口味较重、喜欢收集尸体的收藏家手上有没有更多线索。

“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啊。”林楚有些愣了，“这得查到么时候去？”

“我也只是试试。”司青玄喝着咖啡，皱了皱眉，“何况，也不是由我亲自去找。我只是需要提做一些功课，以免被蒙骗。”

毕竟，和伽利古拉相关的，大多以被归纳入文物范畴了。

“想让谁帮找？”林楚说。

“高建伟。”司青玄说道，“他已经在的路上了——他曾经做过我爷爷的属下，也见过他好几面。”

“就是老的那位？”林楚回想起一个高大的、对着司青玄的时候总是笑『吟』『吟』的中年男的样貌。

“对。”司青玄低头，凝视着杯中散发着袅袅热的咖啡，“正好，我也有些想问他。”

比起问，到不说是试探。

他想知道，他的爷爷究竟对诡异生物的世界了解多少。或者说，他们司家和“另一侧世界”究竟有着么样的渊源。

其实，司青玄是不报多大希望的。

爷爷至死都没有透『露』出的秘密，要么他根本对此毫不知情、是司青玄多想了，要么他原本就没打算让司青玄知道这些。

司青玄想了解的是，爷爷到底知不知道自家孙子的身份。果爷爷知道他拥有吞噬根源的天赋，还给他送这些“特殊”的生日礼物——那，这些礼物中，包含的究竟是爷爷对他的爱意，还是某种殷切的期待呢？

……爷爷是否也希望他能变强，强到无能阻碍、无能威胁呢？

司青玄沉思着，半晌没有动作。林楚他出神，等了一分钟，无奈地出声打断：“的咖啡要凉了。”

或许是熏了咖啡的热，司青玄的脸『色』比林楚刚进门时要好上一些。他把手上几乎还是满着的咖啡杯推到了一边，没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厌倦：“这个味道我喝腻了。”

说着，他了眼林楚。

林楚：“难道想让我给泡咖啡？”

司青玄低声说道：“我想喝冷萃的——有酒香的那一款。”

林楚无能狂怒：“打算让我在几分钟内给搞一壶冷萃咖啡出？”

“以出去帮我买。我们小区就有一家咖啡店。那里的老板手艺不错。”司青玄说道，“甚至以适当地从他那里偷点手艺过。”

“我是的咖啡师吗？我是个心理医生！”林楚板着脸，回答道，“不去！”

司青玄于是单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好的眉『毛』微微蹙了起，装模作样地开始演戏：“唉，我感觉自己好虚弱啊……没有咖啡我要死掉了……”

林楚扭头翻了个矜持的白眼。

“行，我帮去买。”他无奈地说，“买不到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