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边，女儿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喊声，杨成洲感觉他就快要爆炸了。

他从警几十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以冷静、老练、督智著称，他接手的每一个案子，基本上都能完美地解决。

可如今，他却发现，他把眼前这个案子，处理得一团糟。

因为他女儿被拿捏着，导致他乱了心智，犯了不少低级错误。

这是他的弱点。

而张法明恰巧就是看中了他这弱点，就拼命得拿捏，往死里去弄。

都说祸不及家人，可到了关键时候，谁还会去在意所谓的底线？

就连西楚霸王项羽，这极其讲义气的人，也曾扬言要煮了刘邦的父母来威胁刘邦。

所谓名誉，都是后来者书写的。

唯有不择手段，才会成为最后的胜者。

张法明深知这一点。

而此时，他就不择手段地去弄杨成洲，把他弄得失去判断力，失去基本原则。

而杨成洲越是凌乱，他就越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了我女儿！”

杨成洲对着手机愤怒大吼。

虚拟号那边的那个神秘人，听到他的怒吼，越发得意，他冷笑起来：

“我让你怎样做，你就会怎样做吗？”

杨成洲就说：“只要不触犯国家刑法，你要我怎样做都行，你要我放了张法明我就放了张法明！只求你放了我女儿，别再折磨她了，她是无辜的！”

杨成洲又软了下来，妥协了，认怂了。

他本以为这次雷霆行动，直接突袭这个虚拟号的定位地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女儿救出来。

却不曾想，不但扑了个空，还是打草惊蛇，惊动了对方。

这很致命。

电话那边的神秘人，听了这话，笑得更加得意，更加猖獗。

“嘿嘿嘿！”

“你终于认怂了吗！”

“很好！”

随即又说：“不过，你别老是对我提张法明，我都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要你做的事情，绝对和他没半点关系。”

那人虽然如此说，杨成洲却不相信。

杨成洲冷冷问：“那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那神秘人就问：“你很爱你女儿吗？”

杨成洲回道：“嗯，是的！”

“很好，那你愿意为了你女儿而牺牲自己吗？”

神秘人此话一出，杨成洲立即心里咯噔一声。

然后又怒吼：“你特么到底想怎样，有话直说！”

神秘人又“嘿嘿嘿”地笑起来，说道：

“既然你那么爱你女儿，愿意为你女儿牺牲，那咱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游戏名叫‘一命换一命’，玩法很简单，你现在自杀，你死了，你女儿就能活下去。”

“我这不算是让你去做触犯刑法的事情吧？”

“你要是不愿意自杀，那十分钟之后，我就把你女儿杀了。”

杨成洲听了这话，立即瞠目结舌，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特么疯了！”

电话那边的神秘人却也笑道：“你别管我疯不疯，现在倒计时开始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自己做决定吧。”

“我想，就算你们刑警行动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将我找出来吧。”

“我这个时间点，刚好掐在你的七寸上，让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让你犹豫挣扎，让你面临巨大的选择。”

“而这一些，其实比酷刑还难受，比十八层地狱还痛苦，对吧？”

杨成洲浑身都战栗起来。

此时的他，确实痛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