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这次他找常智、赵周荣出来谈判的重要原因。

朱光正很好奇，常智和赵周荣的虚拟盘，日流水究竟是多少，竟然让张法明直接去和他们对接谈判。

要知道，张法明一般都不会去直接接触这种高风险的业务，他会派人手去帮他搞，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就问：

“张哥，这常智和赵周荣的虚拟盘，流水是不是很大？”

张法明一笑：“他们是老手了，做了好几年这门生意，流水自然很大。”

“具体多大？”

张法明伸出一个手指：

“日流水一百万。”

朱光正听了这话，立即愕然讶异。

日流水一百万，那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日一百万，一个月就三千万，一年就是三亿六千万！

而且他们这虚拟盘，和合法生意不同。

合法生意的流水，掺杂着大量的成本资金。

他们这流水，成本很低！

就算是扣除二十个点的水房抽成，扣除服务器费用，人工费用等杂七杂八的，那一年也至少有七千万的纯利润！

这可是实打实的纯利润！

放眼整个A股，也没多少上市公司一年纯利达到七千万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很多人愿意铤而走险，搞网络诈骗的重要原因。

因为这钱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资本论》说：当利润能达到300%的时候，就会有人愿意冒着被枪毙的风险去铤而走险。

而这利润何止是300%？，这利润简直就是百分之七千万！

朱光正还在震惊骇然中，张法明这时候却叹气一声：

“最近国家展开‘剑网行动’，正在大力打击网络诈骗，常智和赵周荣过惯了安稳好日子，已经麻木了，危机意识都没了，真是让人头大啊。”

“要我看，要是他们还继续这样麻痹大意下去，不出半年，他们就会栽跟斗。”

朱光正就说：“他们这不是让步了吗？说愿意两个月换一次服务器。”

张法明却摇头，“他们之所以让步，是还想要我这水房帮他们洗水，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风险。”

此话一出，朱光正一愣：

“这么说来，他们若是不愿意一个月更换一次服务器，张哥您是不打算和他们合作了？”

张法明笑了，“这风险意识是长在骨子里的，没有就没有，很难改观。所以现在就算是他们愿意一个月更换一次服务器，我都不愿意和他们合作了。”

“我本来还想着派你过去他们那边积攒点经验，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朱光正不明白了，“那张哥您为什么还对他们说七天后给他们答复？当场拒绝他们不成吗？”

张法明就说：“当然不成。”

“毕竟是老朋友了，当场拒绝，那显得太没风度了。”

“另外，若是当场拒绝，闹翻了脸，到时候出了事，他们估计会拉我垫背，爆我大锅。”

“我得利用这七天时间，去找个接盘侠，接管他们的虚拟盘的流水。”

“如此一来，他们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改变服务器的更换频率，我也不需要承担风险，岂不皆大欢喜？”

朱光正听了这话，这才恍悟。

原来张法明已经想得这么周全。

大佬果然不愧是大佬，做事真的是严谨无比，滴水不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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