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旦觉得某个女人神秘的时候,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要去探寻她的秘密。我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当中喜欢上她的。”
“喜欢!”
我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
左轮点头。
“不错,是喜欢,不是爱。当然,曾经的我也误以为这就是成人间的那种爱情,但后来我弄清楚了。我对她就只是喜欢,而且是基于对她好奇上面的那种喜欢,跟男女之间那种纯粹的荷尔蒙的迸发是没有关系的。”
“这个女人跟你做心理医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左轮的手指头轻轻弹动着:“大概是我想要证明,她所看到的一切,或者说是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她的心理原因,而不是所谓的鬼怪、因果、宿命之类的。说白了,就是我想要用科学的理论,反驳她脑海中那些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思想,帮她脱离那一身的黑色,真正的走到阳光底下。”
说完,左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伟大,救世主一样的。”
“那你成功了吗?”
左轮的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他摇摇头,说:“我还没有机会验证,就已经失败了。就在我考上大学的那个秋天,她死了,被人发现用一根黑色的绳子悬挂在了小区外面的一棵树上。警察将她从树上解下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上是带着笑的。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恬淡的笑容映衬着她美丽的脸庞,居然比活着的时候还要吸引人。
原本,我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可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突然不难过了。我觉得她是去赴了一场与死亡有关的约会,这个约会让她放下了人生中所有的羁绊。”
“她既然已经死了,那你为何还要继续选择做心理医生?”
“我想要弄清楚她心理的恐惧究竟来自何方,也想要弄清楚她临终时脸上的笑容来自哪里。”
丁轮交握着的手松开了。
“我听你的朋友说,你也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作为有经验的过来人,我也想得到你的指点。”左轮抬眸,看着我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说一些跟她有关的事情。”
我点点头。
“她,出生在冬天,出生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民间常说,瑞雪兆丰年,所以她的父母就给她取名叫做郝瑞雪。
虽然是个女孩儿,但瑞雪生得很好看,唇红齿白,就像是从年画上抱下来的一样。瑞雪的父亲心里高兴,在将母女两个安置妥当之后,就出门报喜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平静的雪天,谁都猜不到,那电线杆子怎么突然就倒了,而且刚刚好就压到了瑞雪父亲的身上。愣是将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给压死了。
女儿刚刚出生,父亲就死了,而且死的那么蹊跷。就算不是乡下那种闭塞的地方,也照样会生出些流言蜚语。左邻右舍都在传着,说瑞雪的父亲,是被她给克死的。
刚生了女儿,丈夫就意外身亡,女儿还被人说成是克夫的命,瑞雪母女两个在婆家的日子可想而知。瑞雪母亲以泪洗面,勉强撑过了月子,在丈夫入土为安之后,就带着瑞雪回了娘家。
瑞雪外祖父是个老中医,退休后就带着妻子回到了老家,在家里开设了一个中医馆,专门给乡亲们看病。就在瑞雪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村子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整个村子的狗都在狂吠,而且叫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狗都死了,没有一只是活着的。当时,并没有人将这些狗的死亡与刚刚回到外祖父家的瑞雪联系到一起。事实上,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那些狗的死亡与瑞雪是有关系的,但意外接憧而来。
家里的电线,说断就断了。炒菜炒的好好的,火苗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并且都是朝着瑞雪扑过去的。抱着瑞雪出门,天上不会掉树枝,就是掉石块,每一次都要险中求生。
即便是瑞雪的亲生母亲,这个时候心里也生了疑虑。她带着瑞雪去见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告诉瑞雪的母亲。瑞雪是带着前世的恶投生的,说白了,就是前世作孽太多,还没有还清就转世为人了,而那些被瑞雪害死的人,还都留在地狱里,他们不甘心,想要将瑞雪拖回十八层地狱。”
“砰!”的一声,厨房里什么东西碎了。
我抬起头,看到厨房的地面上倒着一个盒子,那盒子的造型,有些眼熟,很像是死人用的那种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