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有鬼，也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只是，我有些好奇，老板天天晚上都在这里摆摊，有没有发现对面那栋楼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对劲的？你指的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听人说，对面这栋锦江大厦不干净，所以晚上都不会有人在里头加班的。可是刚刚，我好像看见，对面11层亮着灯。”

“晚上亮灯？”老板向后扫了一眼：“不可能，这都好几年了，说白了，从我接我爸妈的摊儿开始，晚上八点以后，就没有见过那楼里亮灯的，除了一楼。”

“一楼是有值班人员的对吗？”

“原先是有的，可后来就没人了。那楼里的保安，最迟值班到晚上七点。七点之后，就关门走人。不过一楼的灯是不关的，至于为啥，咱也不知道。”

“那我能不能打听一下，老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这个摊子的？”

老板想了一下，说了一个大概时间，我则快速的看向顾亚峰，顾亚峰也正巧把目光移过来。

老板说的那个时间，就是方钢回魂夜后的第二天，也就是保安们集体遇到鬼打墙的第二天。

“能知道您的父母遇到了什么事儿吗？”

老板看我们几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原本是不想再搭理我们的，关键时候，顾亚峰只好亮出了自己警察的身份，说是最近一桩案子与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关，希望老板可以给我们提供相关线索。

老板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爸那天晚上心脏病突发，人没熬过去。我爸走了，我妈心里难过，也就没心思打理这烧烤摊了。”

“那您父亲心脏病突发的原因您知道吗？”

老板摇摇头：“这发病就是发病了，谁还管它是怎么发病的。再说，这人当天晚上就没了，还追究这发病原因做什么。”

“那您母亲也没有提过吗？是不是跟对面的锦江大厦有关？”

我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老板的脸色突然变了。

“是不是有关，我也不知道。我爸走了，我妈心里难过，精神一直不大好，我们这些做子女的，谁都不愿意提当时的事情，免得让老太太难过。对了，看在你们是人民警察的份上，我才好心提醒你们的。不管查什么案子，只要是跟那锦江大厦有关的，最好白天过去。太早也不好，八点之后吧。去得早也没用，人家大厦的保安，都是过了早上八点才开门的。”

烧烤摊老板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但他显然不愿意说出来。这个时候，再继续追问，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我将目光移回到了谢苗的身上，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才问道：“刚刚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你们没有看到吗？”谢苗指着手机：“你们都没有看到吗？”

“看到什么？”

我把顾亚峰的手机拿了起来。视频，已经播放到了末尾，我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让视频从后往前倒退了一些。当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我明显听到谢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听到谢苗的呼吸声，我也跟着变得紧张，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向莫君生。

“别怕，慢点放！”莫君生在我的胳膊上用力地握了两下，同时提醒我：“注意看电梯口，也就是电梯关闭的那一刹那。”

“你也看到了，是吗？”

我看着莫君生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的回答。

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画面，当看到方钢女朋友退回到电梯里，拼命按着关电梯的那个按键时，我的呼吸暂停了。

突然，我也像谢苗一样，发出一声惊叫，并且还把顾亚峰的手机给抛了出去。

“丁宁，丁宁你没事吧？”莫君生连声问着。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虚弱的回了句。“没事！就是被吓着了。”

旁边桌子上的几个年轻人开始起哄，其中一个大着嗓门问我：“嗨，姐姐，你们看什么恐怖视频呢？能不能给咱们发个链接，让我们也跟着吓一吓，怕一怕。”

“你们，真的想看吗？”

我看着那个人的眼睛，慢慢起身，走到手机掉落的地方，将手机给捡了起来。

“说实话，现在这些鬼片儿都拍的太假了，都没有能把咱们给吓着的。”那人嘻嘻地笑着：“姐姐，能不能告诉咱们，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

我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