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也看到了是不是？”

我抬头，看着莫君生的眼睛：“莫君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算我求你，不要再用那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来敷衍我好不好。无论你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我都不会在意的，因为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已经喜欢上了你。”

莫君生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随后，他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捧住了我的脸。

“丁宁，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实话实说，这应该不难吧？”

“我是人！”莫君生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吐出这三个字来：“不过，我跟一般的人又有些不同。我曾经是个死人，或者可以再说的准确一些，我是一个死过，但后来又活过来的人。”

“什么意思？”

“我们莫家是个很有意思的家族。”

莫君生看着我微微一笑。

“根据我们莫家的族谱记载，我的祖先曾是个风水术士，他精通山、医、相、命、卜等玄学五术，是个神奇到不行的人物。按说，这么厉害的祖先，历史当中应该会出现他的名字才是，可我查遍了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找到【莫须有】这三个字。后来，我想明白了。莫须有，莫须有，岂不就是没有的意思吗？”

“你的祖先还真特别！”

“是挺特别的，不过纵观历史，诸如帝王出生这样的事情都会被记载的玄而又玄。可见，这古代的人，也是喜欢编故事，写玄幻小说的。”莫君生说着，摊了摊手：“我估摸着，在我祖上，也有这么一个特别爱杜撰故事的人，为了突出我的祖宗比较厉害，所以故意那么写的。反正真相如何，我们这些后人又没有办法去印证。就像是这些鬼、怪、妖、神的传说一样，谁都不能肯定是真的有，还是真的没有，就算那些信誓旦旦的科学家们，心底只怕也是有些疑惑的吧。”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虽说各个种族之间的文化不同，但关于鬼怪和妖神的传说却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有。如果只是单纯的解释为，掌权者为了愚弄百姓或者说当时的生产力落后，好像也有些说不通。也许，在地球上，曾经真的有过一个时期，是神仙、妖怪和鬼共同生活的。当然，这些所谓的神仙、妖怪和鬼或许都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这种，而是具有某些特殊能力的人，例如一些小说作者在其作品中写过的，女娲和蚩尤他们都是外星人。”

“也许吧。”莫君生摸了摸我的头，又将我抱在了怀里：“地球上既然可以繁衍人类，那么也可能会繁衍别的种族。至于外星人，不是科学家们没有找到，而是找到了他们却不愿意相信。因为他们看见的都不是他们理解当中的外星人。不管怎么说，老祖先们留下的那些东西，一定是有道理的。”

“如果别人听到了这些话，可能会笑话我们，说我们幼稚。但是莫君生，我却觉得我好像跟你有了共同语言，共同幼稚的，异想天开的语言。”

莫君生的眸光沉了沉：“什么是天真，什么是幼稚，也许真正天真和幼稚的是那些什么都不相信的人吧。就像我，曾经也质疑过我的家族传说，但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例如死而复生。”

“对呀，你刚刚好像说过，你是死了之后又活过来的。”

“对，我就是死了之后又被复活的。”莫君生说着，拉起我的手扣在了他的胸口。“告诉我，你摸到了什么？”

“你的……”我抿了抿嘴，将头低了下去：“你的胸肌？”

“原来你想摸的是这个。”

莫君生低笑出声。

“是你自己要问的，你还笑我。”

我半是尴尬，半是恼怒害羞的将手抽了出来。

“没有，我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说实话，听到你的答案，我觉得还挺开心的。至少，我对你，还是有一些吸引力的。不过，我刚刚问你的不是我的胸肌，而是我的心跳。你，有没有摸到我的心跳？”

“心跳？”我抬头看着莫君生。

“是的，心跳。从医学上来讲，一个人若是没有了心跳，那就是个死人。可一个没有心跳的人，却仍然好端端的活着，那他又是什么呢？活死人，还是不死人！其实，连我自己都没有找到答案。”

莫君生说着，又拉起我的手，将我的掌心按在他的胸口处。

“我，大概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没有心跳却依然活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