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粗暴?好歹是丘磁部的长老吧?
原本两人在上雍是交情一般,如今反倒是多了几分真心。
显然即便过了好几年,他对白靖容的厌恶和怨念也依然没有消散。
“怎么说?”骆君摇好奇道。
后来她借着生意的关系去见了苏蕊一次,两人看着都不复在上雍时锦绣衣衫,珠环翠绕的对方,倒是忍不住相视一笑。
要么当个平平凡凡被流放的罪人,要么嫁给姬容和亲,无论哪一个在阮月离眼中都不是好选择。
她生性聪慧,胆子也不小,一旦脱离了原本思维的束缚,倒是比寻常男子还要更能适应环境一些。
谢衍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同时扭头朝门外看去。
一个被流放宁州,成了南疆的草药商人。
骆君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如果是当初在上雍,我怎么也想不出你会和我一样,这样随意地坐在石头上。”
当初她觉得骆君摇配不上摄政王,倒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算起来,当年在上雍她和苏蕊可以算得上是贵女中最出类拔萃的了。
阮月离笑道:“我当时恐怕也想不到,就像我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能见到你一样。王妃的名声,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在南疆也有不少人推崇不已呢。”
骆君摇惊诧地看向谢衍。
阮月离望着骆君摇,半晌才轻声道:“多谢你,王妃。”
而且,那女子还是他们认识的人。
一个倒是嫁了个一等一的青年才俊,过的日子却跟上雍的富贵生活毫无关系。
谁能想到,她们两个谁也没有成为让上雍贵女们羡慕不已的高门贵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四长老依然强硬地道。
阮月离觉得很满意,南疆民风剽悍,因为环境艰苦女子也需要参与劳动才能维持生计,因此对女子的约束并不严苛。
骆君摇点点头,忍不住看向站在一边的阮月离,“阮小姐……”
“王妃叫我名字便是,我如今已经不是阮小姐了。”阮月离笑道。
骆君摇将手放到谢衍掌心,任由他将自己拉起来,一边问道:“那位四长老招了?”
她以草药商人的身份游走南疆各地,并不只和大部落做生意。一些更加偏僻,无人问津的小部落她也会不辞辛劳的去采买当地药材,用从中原运来的东西与当地人交易。
阮月离走到骆君摇身边,低声道:“王爷问,轲叙给了你什么许诺,让你同意站到他那边的?”说完阮月离又补充了一句,“轲叙是老族长的亲弟弟,丘磁部二长老。”
这话是真心的,当年她接受了摄政王的安排,虽然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不甘心和愤怒,但当时她确实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曲天歌点头道:“招了。”南疆也不全都是不怕死不怕痛的硬骨头,至少那位四长老就不是。
谢衍道:“或许蕲族的权力斗争,即将要落下帷幕了。”
骆君摇摆摆手道:“还是算了,左右也不过是那些事。”
无论是身份,容貌,才华,都有不少人那她们相提并论。
“王爷。”
“蕲族?”骆君摇睁大了眼睛,“隔着这么远,插手南疆的事情?”
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三个人,一女两男,身上穿着的都是南疆服饰。
若是南疆起了战事,虽然朝廷如今并不怕南疆作乱,打赢也不成问题。
但一场战乱下来,要死多少人,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
反正不管死多少人,这后果都用不着白靖容来背负。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骆君摇问道。
谢衍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温声道:“不必担心,南疆要作乱,必须要有一个同意的领头人。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冒出头来。”
骆君摇点点头,只听谢衍继续道:“南疆出不了什么大事,既然知道蕲族有大事要发生,我们如今要关注的还是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