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你……”

“事已至此，秦昭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亏欠我什么，而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郡主很好，可以帮衬你，至少会比我有用。”

“楚卿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昭此刻也绷不住了，他不明白，为何已经说了那是做戏，楚卿怜还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就抵不过几句玩笑的话么？

秦昭不明白，他更不想明白。

但是楚卿怜似乎咬死了这件事一般，自嘲笑笑：“阿昭我说得很清楚了，你我没有夫妻之实，如此选择对你也是好的，也算是放了我自由。”

“楚卿怜！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我曾经说过，我会离开这里，现在我再次告诉你，或许我离开的时候快到了，你做了对你正确的选择！”

秦昭才不想听这些气话，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楚卿怜，此刻，他竟然感觉如此无力。

哪怕面对生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楚卿怜，就让他如此。

秦昭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握住楚卿怜的肩膀，认真看着她。

“卿怜，此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你。”

“但是我会离开你。”楚卿怜强忍着泪水：“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没有必要一直在你身边，从今天开始，斩断一切都来得及！”

“楚卿怜，你真要这样说么？”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在这一刻再次爆发，秦昭少有的愤怒，让楚卿怜红了眼。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对于此刻来说，她只能这样。

她给不了的，周佩云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纠缠着不放，成全也是最好的选择。

秦昭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难受，终究忍不住，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已经满是泪水。

“秦昭真的够！你当我看不明白么？你们之间才最合适！”

“楚卿怜！”

营帐的帘子突然被撩开，感觉自己误闯的周佩云，有些不好意思道：“似乎我来的不是时候？”

方才周佩云已经听到里面的声音，确认楚卿怜的态度，她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听了好半天，这才进来看个热闹。

略微挑衅的眼神，楚卿怜看在眼里，默默低下头。

与周佩云比，她真的什么都不是，根本就不能成全秦昭。

秦昭收敛了戾气，道：“郡主有何事？”

“那奸细招了，是覃家人要他来的，想要王兄的命，他们的目的就是坤山的矿，看来覃家人的生意，这是想越界了。”

“既然如此，按照军法处置就是，郡主何须亲自跑一趟？”

周佩云淡淡一笑：“这不是如今军中事务都有你来操持，总得要跟你说一声，不然王兄那又要念叨我了。”

“郡主言重了，属下再怎么说也是下属，有王爷与郡主做主，更名正言顺。”

周佩云点点头，看到楚卿怜眼底的泪，忍着要笑出声的冲动：“方才二位这是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