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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的事情，楚卿怜已经全部知道。

对于这个可怜的姑娘，除了心疼之外，楚卿怜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变成今日心思阴沉，面无表情的人，她所经历的那些，不是楚卿怜能想象的。

只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难受，人还是要往前看的，楚卿怜不会逼着白芷，但也希望白芷能自己走出困境。

困住她的不是环境，而是她自己。

心里的牢笼，让她没办法做自己，那这辈子也不会有多少的成就。

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楚卿怜叹息着，心疼之余，对白芷的期望又更多了些。

白芷太聪明，能逃出来，苟且到现在，就能看出她不是一般人，天下之大，偏偏是自己遇到了她。

若不是自己的话，或许以后白芷自己也能出来，只是自己，让她早些获得更好的环境。

罢了，这都是命啊，就看最后要怎么选择。

天色刚刚泛白，楚卿怜想着白芷的事情一晚上都没睡着，早早起来，就看到在院子里练功的白芷。

清早已经有些凉，白芷穿的单薄，不知道她练了多久，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还喘着粗气。

原本白皙的脸颊泛红，看着让人心疼。

楚卿怜叹息着走上前，将手里的披风轻轻放在旁边：“白芷，不要太辛苦。”

“姐姐怎么这么早，身子可好些了？”

白芷没想到楚卿怜这么早就起来了，还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有些许不好意思。

楚卿怜轻笑，示意道：“身子没事了，躺太久了也不好。”

“姐姐应该好好休息，秦公子说了，你前些日子太辛苦，让我们尽量少叨扰你。”

“哎呀你听他的废话呢，哪天都是这样的，又不累，我早就习惯了。”

楚卿怜坐在旁边，看着白芷，如此勤奋的人，谁能不喜欢呢？

“那姐姐也应该注意休息。”白芷板着脸，微红的脸颊，看起来颇有食欲。

楚卿怜抿着唇嘿嘿笑了笑，伸手在白芷脸颊揉了揉。

湿乎乎的，都是这一早上辛苦流的汗，让人心疼不已。

“白芷呀，你真是太可爱了，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再生病的，你呀，明明比我还小呢，怎么总是跟个小大人似的，看着我都心疼你。”

楚卿怜擦去白芷脸上的汗水，忍不住在心里惋惜着。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经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就不能对她好些么？

“姐姐，你在心疼我么？”

看穿楚卿怜的眼神，白芷心里有些不太高兴，她不想在姐姐的眼里看到这些。

至少……不是现在。

“是心疼。”楚卿怜说着，认真看着白芷的脸：“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是，作为姐姐，我就是忍不住心疼，天底下，哪个姐姐会不心疼妹妹呢？”

刹那间，白芷心里的不满散去。

她喜欢这样的姐姐，把她平等看待，为了她好，但是不会盲目要她做什么。

会为她安排，但不会让她固执按照规划的路走。

这是真的为自己好，因为姐姐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