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放下笔,“我说了,是或许。”

“大人,求你让奴婢见他一面,当面问清楚。”

“他会告诉你?”

“会。”

须臾,闻晏朝下属扬扬下巴,示意放行。

叶然松开林宝绒,带着十二分警惕,被引领着,走向后堂。

林宝绒揉揉发酸的肩膀,站在那里,颇为哀怨地睨了男人一眼。五块五毛5k5С0M

闻晏摆摆手,下属们很有眼力见地退下了。

闻晏走过来,站在林宝绒面前,“可有受伤?”

林宝绒:“明知故问。”

闻晏把双手掌心轻轻搭在她肩上,“生气了?”

林宝绒头扭到一边,不想讲话。

这姑娘还从未跟他认真置过气,闻晏试探地揉捏她肩膀,沿着手臂向下,握住她的手,“在怨我没立即救你?”

林宝绒扬颏,“在你心里,我那么小气?”

“岂敢。”

虽然心照不宣,但闻晏还是解释道:“她以刀背冲里,刀刃冲外,说明不想伤你。”

“我知道。”林宝绒美目流转,泛着淡淡的愁,“你让她进去,是何用意?”

闻晏没回答。

林宝绒瞪他。

狡猾。

闻晏感叹未婚妻不输男子的头脑,“我先派人送你回府,过些日子去看你。”

“不必了,我跟叶然一起回去。”

“她回不得。”

林宝绒不悦,“她为何回不得?”

闻晏叹息,“你猜到了不是么。”

“这件事与她无关。”

“之前是无关,但在她挟持人质闯进来那一刻,就回不了头了。”

林宝绒知道他因为闻成彬的事不痛快,也不想再添堵,但叶然是她的恩人,她不能见叶然一步步走向深渊。

拉住男人冰凉的手,恳切道:“请不要伤她。”

“好。”

叶然出来时,整个人木讷不已,闻晏为她斟杯茶,似乎笑了下,“问出什么了?”

那笑不达眼底。

叶然端起茶盏仰头就喝,灼热的茶汤刺激胃肠,差点吐出来。

闻晏又为她倒了杯冰水。

缓释过后,叶然直接坐在他对面,“郑桓说,指使他的人是晋王。”

“嗯。”闻晏状似不在意地吹拂茶汤,“还有呢?”

“他说...他也有私心,想排除阁臣的人选。”

“那他没救了。”

叶然急切问:“求求大人想个法子,只要能救他,奴婢愿意为大人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闻晏嗤笑,“想让我救他,那我要听实话!”

“......”

闻晏:“他是否让你去给什么人捎口信求救?”

叶然怔愣。

闻晏冷眸,“不说算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他招供。”

叶然几乎咬破下唇,闻晏忽然道:“你可以走了。”

“......你放我走?”

“不是我放你,是你家小姐求我不要伤你。”

叶然回到府上,噗通跪在林宝绒面前,“奴婢该死,求小姐责罚。”

林宝绒正倚在凭几上看书,见她下跪,赶忙拉起她,“你我之间,不必这样。”

叶然不解,林宝绒也不解释,弯腰替她拍了拍膝盖。

“使不得!”叶然往后躲。

林宝绒笑了下,笑颜温暖人心。

叶然觉得,从见到林宝绒的第一面起,两人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姐,请你告诉奴婢,竹简上都写了什么?”

对于林宝绒选择沉默的那部分内容,叶然是在意的。

林宝绒拉着她的手走到塌前,按着她坐下,“那你先告诉我,你跟郑桓是怎么相识的。”

叶然攥着拳头,抵在膝盖上。

她跟郑桓是在东宫初遇的,那天,执行任务归来的叶然背着一把大剑,站在东宫的琉璃亭上,看着与太子侃侃而谈的郑桓,再也移不开眼。

在刀刃上嗜血的人,渴望的不就是阳光和温暖么,郑桓像是从日光里走出来的男人,学识渊博又风度翩翩。

两人很快有了露水情缘,太子得知后,才将叶然拱手让人。

太子是不允许身边的暗卫尝到情滋味,暗卫是生活在暗处的死士,他们只有保持神秘和冷情,才能不顾一切地执行任务。

回忆往事,感慨万千。

林宝绒印象里的叶然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布偶,这会儿看她苦恼,不禁问道:“你知他负了你?”

多次。

最后两个字,林宝绒不忍讲出口。

叶然摇摇头,“若不是闯了一趟北镇抚司,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她觉得自己像个任人玩.弄的傻子。

林宝绒试问:“你还要继续帮他?”

“小姐指什么?”

看她眼里有戒备,林宝绒笑着摇摇头,“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你若想说,我随时可以倾听。”

“小姐为何如此厚待奴婢?”

“咱俩有缘吧。”

林宝绒看破了叶然的欺瞒,也看破了闻晏的顺藤摸瓜,她选择了沉默。

即便打心底把叶然当作家人,但这一次,她帮理不帮亲。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感动自己的更新字数【叉腰】

求收藏接档文《衔枝(重生)》,没有收藏的小宝贝,快去收藏,故事很甜很甜,e..虽然我连大纲还木有列呢【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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