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表,快九点了。刚想壮胆子问他去哪儿,结果他把车停下,直接开门下车。

我也跟着下车,越城没搭理我,径直往前走。我四下张望,能听见海浪声,猜测应该是在海边,大晚上的,他带我来这种地方干嘛?

我知道越城不喜欢我问东问西,可眼下情况都这样了,我也顾不上他高兴不高兴,穿着高跟鞋,奋力的在崎岖不平的路上快走两步,撵上越城问:“城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心里不爽,可面上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语气还是很温柔,甚至都带着点小撒娇。

越城瞄了我一眼,脚下的步子一点都没放慢,继续快步往前。擦,真不知道他抽什么邪风,从昨天就开始不正常。

他不说话,我没敢再问,费力的跟了一会儿,越城的脚步终于慢了下来,还伸出胳膊,让我挽着他走。

突然,我有种错觉,跟越城这么走,有一种吵架小夫妻的感觉。我甩了甩头,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是有老婆的人,身份也高不可攀,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没机会登对。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试图找点话说,几次想开口,都不知该说什么。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越城停下脚步,抬头凝视前方,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发现不远处有个小木屋,

孤零零的,夜色下一点没美感都没,看上去还有点渗人。

第12章怜香惜玉

越城甩掉我的手,径直走过去,从烟盒里抽出根烟,面色阴沉的抽起来。走到小木屋前,我才看到木屋门前摆着一束黄色的菊花,顿时,我有点明白。

越城走上前,将黄色的菊花拿起,随手丢在身后,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出声,暗夜下的海边,除了时不时的涛声,一片寂静。

越城推门走进小木屋,但他没让我进,等了约莫十分钟,他才再次出来。既然他是来吊念故人的,我也就装的一脸悲伤,没想到,他突然骂了句:“婊子!”

我眉头微皱,侧头看他,他却丝毫没给我解释的意思。不远处有个码头,他向着那边走,我脱掉高跟鞋,光脚跟过去,一艘快艇停在那儿。

“越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一个半蹲着的人在船头大声喊,声音有点耳熟。

越城停下脚步,凝视说话的人,那人慢慢站起身,居然是那晚的客户。擦,他怎么会在这儿?该不会越城真来找他算账吧?

“身体还行,能吃能喝,看你这样,也还挺欢实的。”越城笑的灿烂。

越城说话时,那人并没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我,和之前在会所不同,这次他穿的很随意,反倒让他看上去年轻不少。

他看着我,嘿嘿一笑,从船头跳上码头,迎着我们走过来。

“天黑,注意安全!”他伸手在越城肩膀上拍拍,快步离开。

越城没说话,也没特别反应,仍旧面带笑容,只是那笑容里透出的冰冷感觉,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站在原地任海风吹,不敢说冷,也不敢说走,有时,我觉得自己特窝囊,可也没办法。

站了好一会儿,越城终于有要走的意思,结果那人杀回来,一副忘了大事儿的样子。

他看着越城,又看看我,笑嘻嘻说:“我忘了说,她好像不太耐干,你悠着点,得怜香惜玉!”

说完,他特歉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冲越城做了致敬的手势,再次转身离开。

越城目送着那人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来。

眼下的情形在明显不过,他们两个之间有过节,而我很不幸的成了炮灰。我有点害怕,那人今天的话配上之前我胸口上那些吻痕,即便没发生过什么,也足够越城他隔应。

因为我是被他包的人,每个月拿着他的钱,生活中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他提供,结果我跟别人“滚了床单”,虽然没被抓奸在床,但那感觉很像是别人用过的套套,他要继续用一样。

“你认识他?”越城显然没什么耐心,他很快冷声补充说:“一次机会,说实话!”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越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迅速说:“他就是那晚的客人。”

我的话让越城的眉头立即皱起来,他往前面走了几步,掏出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