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晋江独发

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他执行的任务危不危险,过得怎么样。

……

回到家,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薄幸月踢掉累人的高跟鞋,仰头躺进沙发。

用投影仪看了会儿电影,她才去到浴室,准备早点休息。

望着镜子,她心生感慨,这么快就二十五岁了。

不同于前二十四年的是,在今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都会有一个人和她一起度过所有的时光。

洗漱台前,杯子里放着一对儿牙刷,一支是她的粉色,另一只是季云淮的蓝色。

当初他买来这个口杯的时候,她还吐槽过,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讲究情侣的形式了。

换睡衣时,他们的衣物也整整齐齐并列着,像是彼此交融,难舍难分。

晚上九点,家里的灯光全然熄灭,薄幸月不由得佩服自己这段时间规律的作息。

睡了会儿,她口干舌燥地醒来。

床头柜上只放着一个杯子,没有剩余的水。

薄幸月吸了吸鼻子,突然想念说口渴的时候,有人二话不说会为她倒水的时刻。

思念无声,偏偏又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

继续睡下,薄幸月朦朦胧胧感受到身后的温热。

明暗交杂的光线里,男人眉骨如刻,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薄幸月鼻尖发涩,惊喜地用葱白的十指捧着男人的脸颊。

他永远信守承诺。

季云淮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有点雨水的潮汽。

他脱了军装外套,衬衣干净挺括,还散着些许清新的气息。

薄幸月钻到他温暖的怀抱里,尤为贪恋。

这个角度,她的眼睫乖巧地垂着,又长又翘,像一只乖顺的小兽。

季云淮揽起她的肩,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要不要起来吃蛋糕?”

他看到杯子里是空的,顺手倒了杯水过来。

薄幸月喝水喝得急,几滴水珠不小心顺着唇角滚落。

季云淮的眼神幽暗,不由分说地吻上去,要不是还要更重要的环节,这个吻可能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这么晚了,还要吃蛋糕啊。”她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地趿上拖鞋。

季云淮给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的是十一点十分。

他将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到餐桌上,客厅没开灯,烛光摇曳。

风声在窗外呼啸,徒留室内的温馨寂静。

拆开蝴蝶结形状的丝绸缎带时,薄幸月兴致勃勃地笑:“这缎带还挺好看的。”

他的眼眸深沉,锋利的喉结微动:“那先留着。”

包装盒打开,内里的蛋糕很漂亮,蛋糕胚上是一个水晶球,点缀着蝴蝶与弯月。

季云淮拿出打火机,点亮蜡烛的顶端,轻笑一声:“季太太,许个愿望吧。”

“我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她虔诚地望过去,笑颜如花。

他的眸里倒映着烛光,承诺说:“当然,你是寿星,今天会让你所有许的愿望都实现。”

薄幸月一口气吹灭蜡烛,又端着小盘子乐呵呵吃起了蛋糕。

吃到最后,她肚子都有些撑了,撇了撇嘴:“季云淮,都怪你订的蛋糕……”

“怎么了?”

“太好吃了。”

甚至打破了她晚上不吃高热量的原则。

将剩余的蛋糕塞到冰箱后,薄幸月又把那一条缎带缠绕在指间。

红色的缎带,妖娆又鲜艳。

“你先别动。”

不知道薄幸月想玩儿什么花样,他没问,下颌骨绷紧。

薄幸月如缎带捆住他的手腕,作为外科医生,她随手打了个结,自认为还算牢固。

男人的瞳仁漆黑深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动作,整个过程缄默又顺服。

任由薄幸月绑好双手后,她得意洋洋的:“动不了吧?看你怎么折腾我?”

这时候的薄大小姐足够妖艳且骄傲。

季云淮愣怔片刻,咬着后槽牙:“是,现在是薄大小姐折腾我,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