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长孙纤云在南疆扬眉吐气,之前那些奉延安帝之命,拘禁她,妄图取代她的人,全部都得听她号令。
这不就是大女主爽文标配吗!
“对了,姐夫我忘了跟你说,南疆的战事你不用担心。这一次南荣泽联合神庭,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他们后继无力。”
陆孟咬着糕点说:“太子殿下跟我说,南容赤月在南郦国已经联合了很多的朝中大臣,现在势力越来越大,手中已经有了能跟神庭对抗的兵马。”
“只要他不援助南荣泽,南荣泽就是一只假老虎,很快就会被我姐姐给打得屁滚尿流。”
陆孟晃着小腿说:“太子殿下说了,南容赤月绝对不可能援助南荣泽,这是南容赤月给太子殿下的承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封北意难得打趣了陆孟一句:“就这么喜欢他,从进门开始三句话有两句话都把他挂在嘴上。”
陆孟翻了一下眼睛说:“那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陆孟说:“在南疆之时他假装被南容赤月挟持,将南容赤月放走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跟对方做了交易。”
“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封北意叹服,想到当日太子殿下血染前襟,装得十分像模像样,封北意就感叹:“他也是真豁得出去。”
掌权者大多畏首畏尾,惜命得很,最擅长的是在背后搅动风云。乌麟轩算是封北意见过的异类了。
“二小姐,将军,太子殿下来接二小姐了。”
外面婢女的声音传来,陆孟正好把最后一块茶点塞进嘴里,迅速嚼一嚼就咽了,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杯水。
抹了一下嘴唇就说:“姐夫你快早些休息吧!我跟太子殿下回去,这个假肢改好了再拿来给你试!”
陆孟说完就拎着腿跑出去,显然是特别地积极。
封北意看着陆孟跑出去的身影,老父亲一样慈祥地笑了笑。
但很快又有一丝怅然。
想他自己的夫人了,夫人现如今已经坐到了南疆主帅的位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团聚……
团聚的时候他的腿应该已经好了,封北意想起来就难掩激动。
而陆孟拎着假肢出去交给了随行的人,快步走到马车的旁边,踩着踏脚凳才上去,就被人给直接拽了进去。
陆孟惊呼一声,落进乌麟轩的怀里。
搂住了乌麟轩的脖子就没有起来,笑着问:“太子殿下今天这么早?天色还没黑呢,奏折批完了吗?”
“怎么,”乌麟轩闻言挑起眉,在龙临殿中冷了一天的脸,此刻像春回大地一般化了。
“奏折不批完不能来见你吗?”
陆孟靠在他怀里,拍了一把他的大腿说:“太子殿下还是国事为重啊。”
乌麟轩笑了一声,搂着陆孟向后倒,直接把陆孟带的躺在了软垫之上。
两个人都撑着手臂在软垫上面对面,乌麟轩伸手弹了一下陆孟的鼻尖,说:“我父皇今天还跟我说,贪恋女色总有一天要祸国。”
“我跟他说你整天催我批奏折处理国事,他还不相信,真应该让他亲口听听,太子妃是如何忧心国事。”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陆孟说:“我可并非忧心国事,说得我好像要争权夺位一样。再把延安帝气坏了,又要说我牝鸡司晨。”
“我只是忧心太子殿下干不完活就往出跑,积攒下那些奏折又要连夜通宵。”
“我知道你喜欢找我玩,但干完活再玩才更痛快不是吗?”
陆孟伸手摸了一下乌麟轩半披的长发,还带着一些湿漉漉的水气,很显然是沐浴过后出来的。
陆孟凑近一些新奇道:“今天这个打扮不对劲儿啊……你除了勾引我甚少穿浅色的衣袍,今天还把头发都散下来了。”
陆孟抓着乌麟轩的头发闻了闻,做出一副中毒的样子,倒在马车里面,手脚还抽搐了几下。
乌麟轩被她逗笑,他现在在朝中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每天都非常的紧迫。
他想让延安帝早早退位,但是延安帝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没有那么容易理顺清楚,更不容易让其对自己臣服。
救命啊——
陆孟抽搐完了之后说:“可不是熏到我了吗,太子殿下想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吗?”
“你少放屁!”乌麟轩恼羞成怒。
在这种开放式,又非常隐秘的环境当中,陆孟伪装成他的庶母,在他的怀中挣扎……
她还是在演!
就算现在被教得挺厉害的,但是陆孟偶尔提起一些比较奇怪的要求,乌麟轩是不会同意的。
把陆孟咬得嗷一嗓子,终于不演了。
不能被人听到的紧张感,还有他本身对陆孟难以控制的自然反应。
想把人扔在那里不管,但不知道为什么手就伸上去了。
两个人这段时间简直就像是鱼和水一样,碰到一起就是一场鱼水之欢,身心无比的契合。
乌麟轩可绝对没有那些纨绔子弟故意找刺激的毛病!
他绝不肯承认自己有那样的癖好,在今天之前他绝对相信自己是没有的!
救命啊——
他咬着陆孟的肩膀好久都没松开,另一手还捂着陆孟的嘴,陆孟这次是疼得呜呜叫。
马车摇晃着并没有朝着宫中的方向去,而是朝着文华楼的方向。
就只有一个劲儿地皱眉,瞪着陆孟,眼神简直像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逆子。
乌麟轩伸手,把自己额角跳动的小青筋一根一根地顺好,再摁回去。
乌麟轩呼吸一窒,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那种背德的耻辱淹没他,也让他在其中体会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
他从来都不赞同这种东西,乌麟轩是一个实干派,也是一个传统的实干派。
“我新洗的头发,难不成还能熏到你吗?”
乌麟轩瞪她,陆孟视线看向别处,盘膝坐着颠着自己的腿,不吭声。
陆孟头偏向了一边,咬着嘴唇难堪地说:“虽然我并未曾被你的父皇临幸,但我嫁进宫中多年,我是你的庶母啊……”
死鸭子嘴硬。
两个人根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根本就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关系,陆孟却让乌麟轩真的有一种他在压制的是他庶母的感觉。
乌麟轩真的是太带劲了。
她这都算不上耍脾气,而是明晃晃地在耍赖。
关乎两个人后面的幸福,以及幸福的多样化,陆孟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