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冤狗(大狗这是要玩真的啊?)

“我回到皇城定然会被贬斥,声望全无,说不定还会被我父皇软禁。”乌麟轩凑近陆孟,抓着她的手问她:“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我保证能藏好你,我给你弄了不止一个替身。”

陆孟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是在让我选择,还是强迫我?”

“当然是让你选择。”乌麟轩说:“我只是在问你,你愿意跟我同甘共苦,还是……”

“那我还是留在南疆吧,这里更安全一点,你自己回去吧。”陆孟决定的非常之干脆,什么爱情,什么男人,都没有小命重要。

“你!”

乌麟轩气结:“我若让你选择和我同甘共苦呢?”

“那我就催动蛊虫,让你的黑心烂肺都被吃干净。”

“可你那天在客栈的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乌麟轩咬牙道:“你说你喜欢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陆孟“嗐”了一声说:“太子殿下,床笫之上的话,你听听就算了,我最激动的时候,不是还叫你亲爹爹好父亲了吗?你做父亲的不应该让我这个女儿和你一起涉险吧?”

“滚!”乌麟轩狠狠踢了一脚地面上的石头,对陆孟吼道:“滚!”

陆孟非常迅速且圆润的滚了。

乌大狗心真黑,筑巢筑一半儿,现在想让她跟着一起承担从树上掉下去的风险,门儿都没有。

陆孟脚底抹油,明明不认得路的,今天都超常发挥了,一溜烟儿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乌麟轩气得肝儿疼,捂着肚子在河边上踢了好一会儿的石头。

他其实没彻底说实话,皇城之中的局面根本就没有失控。他就是给皇帝一个机会,一个贬斥软禁他的机会,他才好进行下一步。

助南荣赤月回国是为了谁?!

南荣赤月当不当南郦国的储君跟他乌麟轩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他本来可以不管,直接把南荣赤月失手杀了,皇帝召他回去得才更快。

他还不是为了自己那贪生怕死贪吃好色的太子妃!

结果他得到了什么?

他就是试探了一下,他没想绑着她跟自己一起走,现在一起回皇城确实不安全。

再说他给她的太子妃准备了好几个替身,他不会让她犯险的。

可他的太子妃根本不肯跟他同甘共苦!连口头哄哄他都不愿意。

他竟然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

他是有什么疾病吗!

陆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后,还觉得乌麟轩进步了,这次总算是知道问问她的意见了。

之前都是独断专行的,现在知道问了挺好的。

这是在南疆,他要是敢强迫自己回去,陆孟就发动姐姐姐夫技能卡,要是不好使,就真喂他吃个虫子。

大不了再手动给他失忆一次。

反正她不去危险的地方,她就要老老实实待在南疆。

乌麟轩自身难保,她是绝对不会去他身边的。

笑死,还说她床上不是这么说的。

开玩笑。

这世界上床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说的话,都不能信啊。

陆孟洗漱好睡觉,脑中系统竟然主动跳出来说话:“你真的不跟大狗走?”

陆孟一个激灵坐起来,悚然问:“别是有什么剧情台词吧!”她不想当个小哑巴!

系统:“……那倒是没有,后面的剧情都崩没了,我就随便捕捉点你们俩之间的互动伪装剧情碎片了。”

“糊弄得好。”陆孟夸奖道:“你才是真牛啊。”这样糊弄都没被主系统发现。

系统没说话了。

陆孟隔了一会儿想起了系统的问题,然后说:“不回,他身边不安全,什么时候安全了再说。”

“可你不喜欢他吗?”系统问。

陆孟:“喜欢啊,他那么带劲儿,不喜欢我怎么可能睡他。这两码事儿。”

“但是……南郦国的二皇子跑了,请副将降罪!”

但是现在她顾不上了,得先等封北意安稳下来才行。

封北意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陆孟说:“没事儿,不一定是毒针,兴许是别处刮的伤口,你把我肉都给我切下去了,下手可真狠啊。”

但是这一次陆孟去找乌麟轩,竟然连门都没进去。

“来人,”封北意对外面亲兵喊道:“传令下去,和谈失败,全线封锁各个城镇,准备迎战!”

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被一个女人影响,回皇城控制局面才是正经事。

乌麟轩咬着牙,点头,低声道:“太子妃,你真是好样的。”

和谈的地点选在了重光镇处理镇上公务的府邸,陆孟和槐花作为医师到了宅子里面的小院儿待着。

他还穿着血衣,看上去面色惨白。

陆孟再度让系统扫描,系统说:“中毒了,不重,不致命,吃了解毒的丹药,但是要尽快医治。”

仿佛是印证陆孟的判断,这些人之中有人已经不挣扎了。

没有黑血,流出来的血都是红的。

晚上闹的动静又不小,陆孟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经美美地睡着了。

他面无表情看着陆孟问:“我做这些……我都是为了谁?我之前找你是怎么跟你说的?”

但是就在封北意跨过一个人身体,要去门外的时候,这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口中吐出了一枚针,直接刺在了封北意的靴子上。

他冷哼一声,回头又吩咐道:“夫人奏折如实上报,我这便去处置战俘!”

系统:“……行吧,你牛。”

陆孟凑到他身边,拉着他到了不远处,用质问的语气问:“你不知道?你在这边放战俘,重光镇和谈桌上搞刺杀,你敢说你不知道!”

哄不好的那种。

爆炸的时候崩坏了伪装,原来来和谈的根本不是什么三皇子南荣泽!

乌麟轩可好哄了。

陆孟和槐花很快冲进去救人,地上躺着抽搐的人面色发紫,槐花查看毒针,陆孟让系统一扫——心道坏了。

陆孟迅速拿了布带子缠住了封北意的腿,扎紧,而后抓下长孙纤云腰间的匕首,招呼也没打直接照着封北意小腿上的肉狠狠一划。

低头一看,封北意面色剧变。

这就是兴师问罪了。

说完他强行挺直了脊背,鲜血瞬间浸透了他包扎的布料,他微微颤着肩膀和呼吸,快步走出了营帐。

系统:“你这个逻辑我是服气的。”

陆孟在马车上和槐花两个人守着封北意,每隔两分钟让系统扫描一遍。

长孙纤云飞身过来,小心取下他靴子上的银针,急忙问:刺到了你了吗!”

听着马车外面的各种声音,忍不住想,这件事,刺杀的这件事,乌麟轩到底知道多少?

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而槐花也开口:“是黑雀舌,无药可解。”

但是他看到陆孟身后的封北意之后,便立刻站了起来,按着肩膀上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处,上前来询问:“封将军这是怎么了?”

“没救了。”陆孟说:“针上的毒见血封喉,这些人都没救了。”

他在和谈的间隙成功放走了南荣赤月,和谈会有人刺杀他到底知不知道,又有没有故意不提醒?

清早上上路的时候,陆孟和乌麟轩远远看到了彼此,乌麟轩眯眼看了她一眼,而后立刻拂袖而去。

“姐姐别担心,不致命。”陆孟边挤血边道。

“快,”长孙纤云短暂的失控已经恢复,起身冷着脸说:“将将军送回军营诊治。”

陆孟心中实在是着急,人一着急,就喜欢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

吐完了针之后再没有力气,封北意常年征战都在防备被死尸诈尸捅刀,一脚“咔”的一声,就直接把这个人的颈骨踢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