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客官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要厨房给您准备。”
乌麟轩人都傻了。
“你说什么?”乌麟轩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毛病。
他看着小二问:“你说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她走了?”
小二扫了一眼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看着乌麟轩的眼神里面甚至都带上了一点复杂。
“是走了是走了,把房钱都付完了。”小二说:“噢对了,那位姑娘还给您留了钱。”
小二说完从自己的袖口当中掏出了二两银子,放在了乌麟轩的面前说:“那位小姐说了,这是给您的……辛苦钱。”
小二音调有些奇怪,实在是这青天白日的,他其实有些羞于启齿。
不过他瞧着这位公子长得实在是金尊玉贵,不像是干那种营生的,还穿着链子甲呢,说不定是军营里面的军爷……
所以小二看着乌麟轩的眼神不敢带上什么轻视,就只是恭恭敬敬地把陆孟交代的都说完了。
乌麟轩看着桌子上面的二两银子,愣了好一会儿脑中又闪过了一些残碎的画面。
然后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太子妃在用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之前就是这样我以后还会这样,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咱们就拜拜。
乌麟轩还真的把那二两银子收起来塞进了袖口,对小二说:“不用续房钱了,我这就离开。”
他下午还要迎接犒赏的车队,他的人也会跟着车队过来,带回皇城当中最新的消息。
他有很多正事要忙呢。
从酒家出去,乌麟轩特意眼睛在路上找了找,没有能找到熟悉的身影,稍微叹了一口气。
还真的走了。
连饭都没吃,说好的一起吃这家酒楼的招牌菜,结果就只是……
乌麟轩一想起两个人刚才的那荒唐事儿,不光是耳朵,整个人的身体都热起来。
他们真的非常的契合,乌麟轩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竟能如此快乐。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不受控制地回想了一会儿,就赶紧把那些画面都从脑海中清除。
不行他不能老想着这些。
可是他的太子妃是真的“吃完”就跑了吗。
是跑了。
不过陆孟并没有马上回到军营,好不容易来一趟重光镇城镇之中,陆孟当然要来得够本啊。
她现在两条腿其实还有点发软,乌麟轩久旱逢甘霖,属实狂野,但是发软不影响吃喝玩乐。
陆孟自己找了一个之前来过的酒家,要了一大堆的菜,吃完了之后又打包带走一些。
正看得来劲儿呢,营帐外面给陆孟守着的两个小兵突然间低声道:“太子殿下。”
“当然是太子殿下你呀,太子殿下三从四德真乃是皇城当中‘闺秀’典范,从今天太子殿下出来的量来看的话……太子殿下这段时间非常地恪守己身。”
她想了想延安帝后宫当中的那些女人,有一些不就跟她在现实当中的岁数差不多吗?
陆孟试图给乌麟轩安利:“不喜欢吗?这多刺激啊!这家的老爷已经年纪太大了,梨花压海棠是压不住的啊!”
他就躺在这儿,怀里抱着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懒散的。
乌麟轩说:“我父皇要从江北把她给折腾到皇城,美其名曰是保护她和孩子,实际上是想要以此来威胁我。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吧,八个月折腾下来的孩子怕是活不了的。”
学完了之后又说:“没劲。”
乌麟轩翻了一页话本子,把陆孟朝着怀里勾了勾,说:“也没什么,就是我们的孩子有点危险。”
“没错。”
又兵行险着,演了一出“忠犬护主”去了半条命,彻底赢得了延安帝的信任,将延安帝身边多年的老太监都给坑进了宫中诏狱。
因为如果在一起,对方敢把他当成一个妓子一样的戏耍捆绑,他绝对会把对方给杀了。
他就飘来飘去的飘到了这儿来。
他今天迎接了犒军车队,和皇上派来边关的人虚与委蛇,也跟自己的人会面过,了解了皇城当中现在的势力发展。
一般这种事情发生了之后,他如果没有把对方给弄死的话,就是跟她分开了。
乌麟轩伸手捂住了陆孟的嘴,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又被灌了一耳朵的污言秽语。
打碎他金身的不是他的信徒,但他允许她亵渎己身。
“你会说‘这是在军营!你怎会如此的不要脸!’”陆孟看着乌麟轩,故意压低着嗓子学他的话。
“我是说……”乌麟轩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决定不跟他的太子妃辩解。
乌麟轩没说话,拿过了陆孟拿着的话本子,开始看了起来。
至于乌麟轩……陆孟估计着他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怕是几天之内缓不过劲儿都不会来找自己了。
乌麟轩坐到了床边上,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勾起了陆孟一缕头发,在手指当中慢慢地缠着。
这次换的是太子的朝服,绣金描龙尊贵无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乌麟轩黑着脸说:“我有一群庶母,你觉得我要是与她们有所苟且,刺激吗?”
那条老狗还以为自己中的只是毒,被激怒就要发疯了,已经用保护太子妃为理由,派人去接江北那个“太子妃”,企图用此事拿捏住他,好让他在南疆老老实实地呆着。
乌麟轩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眯着眼睛问陆孟:“你说谁是大家闺秀?”
“端肃妃为了接手鹰影卫,把我二哥的那些妻子都塞进了一个寺庙里。寺庙里的和尚可真多呀……香火不旺盛,肯定什么主意都会打的。”
陆孟:“……你是说江北的那个太子妃?”
想到她心中就会觉得放松,想到她白天那个时候急切需要自己的样子,就会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放心吧,就算是假的,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什么闪失,我会让我那个好父皇背上一个残害子孙的罪名。”
在街上也买了很多的点心,好的坏的都买了一些,给踏雪寻梅买了半兜子。
“这话本子有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乌麟轩声音顿了顿,凑到陆孟的耳边说:“你就是想看这个嫡子和庶母之间的奸情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如此贴近乌麟轩的内心,那就只有怀里的这个。
陆孟这次有点震惊,被挤的朝着床边一边挪一边压低声音喊:“哎哎哎,你做什么呀?这可是在军营里啊,我喊一嗓子周围的军医可都能听到的。”
陆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连坐都没坐起来,朝嘴里塞了一个蜜饯,然后含糊说道:“殿下这次这么快就想通了?”
陆孟一听就笑了,乌麟轩的眼睛可真毒。还是从中间部分看的,这个时候话本子里面的那个小妈,根本就没跟儿子说几句话呢。